“因为我想你了。”宋北修浅淡一句话,似乎抨击了穆长宁内心深处,狠狠跳动两下。
前世她和沈承殊十几年的夫妻,从未听过沈承殊对她说任何情话,她未见过别的夫妻相处之道,所以便认为夫妻间或许就该相敬如宾。
穆长宁伸手晃动了宋北修两下,男人像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动作,传来一阵清浅的呼吸声。
穆长宁抬手让男人靠在一旁,起身走到窗前轻喊了几声,“云峥,云峥。”
穆长宁试着喊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回应,在这样喊下去估计就该惊动穆溧了,平常云峥都会在这里守夜,怎么今天偏偏用到他将自己主子扛回去的时候人不在。
树杈中云峥尽量降低一下自己存在感。
他家主子要是想走,估计就不来了。
他又不笨,干嘛要出来。
云峥不在,让宋北修睡在这里不是办法,穆长宁重新回来,拉着男人肩膀搭在自己肩膀,蹒跚将男人拖到床上躺下,顺便将被子拉过盖在男人身上。
宋北修已经将自己床占了,穆长宁没地方去睡了,从一旁书架上翻出一本医术,半倚在贵妃榻上看了会书。
宋北修睡醒时,天空已经逐渐泛起鱼肚白,桌边蜡烛恍恍惚惚即将湮灭在蜡油之中,女孩靠在贵妃榻上睡着了,手中捏着书垂落在一旁,女孩皮肤白嫩吹弹可破,小脸上还带着细密的绒毛,宋北修上前将女孩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将带着他体温被子拉过盖在女孩身上。
宋北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俯身在女孩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来时走的窗户,走时宋北修依旧是翻窗户走的,如今兰院因为穆溧回来加上跟着穆溧一起回来久经沙场的将士一并住了进了,这兰院的守卫算是足足加了一半。
穆长宁起床时已经临近晌午了。
都说春困秋乏,穆长宁起的已经很晚了,起床后依旧打盹,比起穆长宁的闲适,这听雪轩和春雅院那两位小姑娘早就起床开始打扮了,不知道试了多少套衣服了,各种首饰都往头上戴。
红豆伺候穆长宁吃着午膳,一边禀告道,“姑娘今早还没起,穆琼枝就过来给姑娘送来了糕点,奴婢从私库里翻出一些首饰将人打发回去。”
“她来干什么。”穆长宁狐疑问。
穆家别说那些人了,就连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是无利不起早,红豆解释说,“姑娘忘了,今天是中秋,姑娘晚上还要和大少爷一起进宫。”
想起来了,睡得迷迷糊糊都忘记了。
宫宴不比大户人家的家宴,庶女庶子根本没有机会踏足,就算是想去只能跟着府中嫡子嫡女才能进入,就算是能进宫宴,也没有资格入席。
府中嫡女间,也就穆长宁看着好讨好一些,所以这位穆琼枝是想进宫了。
“这位四姑娘有事就来凑巧在姑娘面前露面,总觉得心思深沉,姑娘莫不是想带她入宫。”
“没那闲心。”前世虽没和这位庶女有任何纠缠,但是穆长宁对穆家所有人都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