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桌子饭可是我和母亲盯着厨房做了一下午,怎么可能有毒,也不可能有机会被人下毒。”柳如云辩解说。
“哪来的毒。”老杨氏脸色也落了下来。
穆落雁紧跟说道,“三妹妹我们这可是家宴,又有这么多人,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在饮食中下毒。”
“这个我怎么知道。”穆长宁不疾不徐道。
穆柏林看穆长宁摆明是在胡闹,顿时冷下脸来训斥道,“长宁你哥哥好不容易从边境回来,你就不要在闹了,这在座的都是你的亲人,谁会下毒害你。”
穆长宁面上无虞,在心中不免冷笑了几声,在座这些人除了穆溧,哪一个不想让她万劫不复。
“我干嘛红口白牙污蔑你们,但是我也不想现在就去同阎王报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大夫过来查验,或者让哥哥拿着拜帖去给大理寺,让他们派个有经验的仵作过来瞧瞧。”穆长宁说着伸手从穆落雁发间取下一根银钗放入面前碗中,在拿出来时,面前银钗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
就算在场的人都是傻子,现在也该明白了。
桌上坐的人面色各异,却没人在敢碰这一桌子饭菜。
偌大丞相府也有人敢下毒,简直是狗胆包天。
穆长宁打断了这沉默,“这究竟是接风宴,还是……”
穆溧脸色瞬间凉了下来,虽没有指责,可是态度却已经非常明显了,拉着穆长宁的手转身便走,“宁宁我们走,在待在这里早晚会被人毒死。”
穆长宁头也没回的跟着穆溧回了兰院。
穆溧虽说的难听,但是有人能在丞相府悄无声息的下毒,这次发现的早,下次怕是他们被毒死了恐怕也不会知道,穆柏林一拍桌子对何忠说,“查查是谁下的毒。”
现在这一桌子饭菜谁还敢吃,各自回到各自的院子。
穆溧气恼,现在这些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对穆长宁下毒,背地他不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宁宁呢。
穆溧是真的被气恼了,所以有些事情便也没了思考,自然而然认为是穆家人下的毒。
回到兰院,红豆拿小丫头已经将从醉仙居打包回来的饭菜重新热了一遍,放在长廊小圆桌上。
现在才是初秋,清凉的风吹在身上正好,不会显得多冷。
“哥哥这几日一直赶路,肯定没怎么吃东西吧,我们先吃点东西在说吧。”穆长宁帮穆溧夹了一块鸡腿。
终究是因为多活了一世,心境年纪便也大了,对待穆溧虽然嘴上叫着哥哥,行动上却更像是在照顾一个许久未归家的弟弟,各种好吃的都往穆溧面前的盘子中送。
京城不比西北,讲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在西北之地虽然苦寒,酒肉却是从来都不会短缺,如今顺景帝厚待边关将士,所以他们在西北不会挨饿。
穆溧现在才开始怀疑,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一幕,穆长宁怎么还能有闲心吃的下饭,竟没有半点害怕之意,“宁宁,你觉得毒是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