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不敢。”宋北修冷淡说。
另外一个被宋北修点名的人,极为不情愿的从自己主位起身,比起顺景帝宠的这位亲儿子,东郡王承袭王位则是先祖是开国元勋,论功行赏所得,早就被帝王忌惮。
更何况这小祖宗是真得罪不起,小时候无缘无故一把火烧了他的府邸,就算修缮府邸皇上只出了一半银子。
“贤侄请上坐,贤侄今日不是去军营吗?怎么有空来百花宴。”东郡王就是粗汉,干起阿谀奉承的事来还真有点滑稽。
宋北修眉头一挑,喜怒难寻,“东郡王对我的行程这么关心,连我要去哪里都知道的那么清楚,莫不是我府中有东郡王的探子。”
宋北修语气淡淡,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莫名的压力。
“贤侄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叔伯也是听人提起的。”东郡王倒是想安插人,那昱王府和铁桶一样。
因宋北修到来,沈承殊坐到男子席那边,东郡王和太子太傅分别坐在宋北修左右两边。
严明还一直站在场中央。
太傅聪明问向宋北修,“昱王殿下,严公子想与丞相府穆三小姐比试,你看?”
“我又不是穆三小姐,你问我有什么用。”宋北修又道,“只要三小姐同意,的确无伤大雅。”
其实只要宋北修一句话,严明就可以灰溜溜滚回去了。
严明再次看向穆长宁,“穆三小姐,在下实在敬佩姑娘文采,想与姑娘切磋一下。”
读书人心思多半腐败,竟然用捧杀。
见穆长宁一直不理会自己,严明用激将法对穆长宁说道,“莫不是穆三小姐害怕了,还是说穆三小姐不过是碰巧对出一首诗词。”
这就欺人太甚。
在秦桑替自己出头之前,穆长宁站起身来,衣裙风中摇曳走到严明面前,淡淡说,“严公子非要与我比试,可是比什么都行。”
穆长宁眸底闪过一丝狡猾。
一个女孩子要选的无非就是琴棋书画,严明从小因为身子不好,所学的也尽是这些文雅之物,“什么都行,全凭姑娘选择。”
“严公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场还有昱王殿下作证。”
宋北修靠在太师椅,好整以暇看戏盯着面前和小老虎一般的女孩,只觉得工部右侍郎家的嫡子不太聪明,专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比试。
严明道,“我自是不会反悔,不知道穆三姑娘选什么?”
穆长宁淡淡道,“步射。”
严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开的玩笑话,可是看来看去,穆长宁却一脸认真。
“步射是男子组比试。”严明从小没摸过弓箭,掩饰去心底心虚。
“我知道是男子组比试。”穆长宁淡淡笑道,“严公子既然选我进行比试,就没有什么男子组女子组之分了,莫不是严公子想反悔,或者不会步射。”
所有人莫名点头,觉得穆长宁说的话带理。
“我们先祖便是马背上打天下,方有今天的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