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确实是殊死,要是徐无齐没掐好脖子就断气了)后,刘思捷边揉自己的脖子边抱怨,“你倒是轻点啊,掐得我喉咙痛死了。”
“好的宝贝。”徐无齐用手轻轻拍一下刘思捷的脑袋,“不过我也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啊。”
“顺口而已。”刘思捷闷声闷气地答道。
话音刚落,徐无齐就相当随便地答道:“随便吧。”
“这种事情倒是别随便啊。”刘思捷嘟囔到。
这是,徐无齐瞬间将话题带回了正轨,“所以呢,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就算是被迫安排的,我起码还是个文科生,说到爱情肯定会想到这种事情的咯。”刘思捷此时正将车顶的遮光板打开,用里面的镜子查看自己的脖子,“你这掐得也太狠了吧,都紫了啊。”
“少废话,先说正事。”徐无齐有些烦躁地说到:“还有其他的没有,单凭刚才的东西好像也根本想不到什么东西来啊。”
刘思捷也不高兴了,用力地合上遮光板,“要你这么说的话,还得强行给你找一个比较直接的东西咯?那个人给的提示本身就已经很模糊且广泛了,你还想怎么样?”
“行了行了。”徐无齐连声制止到,“他们的人也真是麻烦,‘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么,确实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东西。”刘思捷看到徐无齐捏着自己的下巴低下头,眉头也不自觉地微皱,显然已经进入了思考模式。
不多时,刘思捷还在想着,徐无齐忽然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干嘛?”
“我已经有一个猜想了。”徐无齐答道。
“说。”
在刘思捷相当粗暴的催促下,徐无齐开始了不紧不慢的解说:“如果真的是你这句话,那句话里面有两样东西我比较注意:‘比翼鸟’、‘连理枝’,我不是在说他们的象征含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在说它们的数量至少都在两个以上。在联想到这个案件的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那三个嫌疑人失去录像的时间会距离死者死亡的时间这么远呢?显然是为了给我们制造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实际上,只要有两个人操作就可以了。所以,那个人想给我们的答案,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爱情,而是,有两人以上参与的犯罪。”
“你刚才是不是在自己的话里掺杂了一点……”
“那是你的错觉。”徐无齐毫不犹豫地答道。
“哦,这样啊,哈哈哈!”刘思捷忽然大笑三声,“给老子把脸转过去,好好躺着。”
“行了,咱们走吧。”徐无齐果断将自己的座椅调整回去,并且一脚踩在油门上。
将近十分钟后,在车上不知不觉中睡着的刘思捷被徐无齐用相当粗暴的方式叫醒了。当他睡得意识朦胧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往前飞去,而自己的膝盖也直接装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瞬间将刘思捷疼醒,“什么情况?痛死了。”
“到地方了啊。”徐无齐已经在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了。要是动作再慢一点的话,徐无齐就该等他了,刘思捷便只好忍着疼痛从自己的椅子上起来,当他坐正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警局,看来徐无齐是准备报告一下。
很快,两人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办公室,老杜此时正好在这里。看到徐无齐他们进来,马上打了个招呼:“怎么样,确实没什么可用的东西吧?”
“现场那边确实是没有。”徐无齐顺口答道,同时将之前收集的毛发随手丢到了桌上,“这个你们的人之后检查一下吧,然后,我们姑且将中午那个人的提示弄了个猜想出来。”
老杜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好奇,“哦?说来听听。”
接着,徐无齐将刚才的那个猜想说给了老杜听,后者听完,思忖一会儿,表示了反对的意见:“虽然你这么说确实是有些道理,但是按照你们的解读方式,能表示爱情的诗句肯定远远不止这么一句啊,要是这句不行的话,你们还要强行把每句都想一个猜想出来吗?”
在刘思捷看来,对方这虽然表示了反对的意思,但更像是在担心。这时,徐无齐说到:“我当然知道,虽然我对古诗什么的研究不多,可我觉得这句绝对是特别的。另外,我感觉我得跟你说说我的目的了。”
“目的?”听到这个词,老杜才明白,这家伙根本不是来报告或是商量的,而是来通知的,“你要干什么?”
“先从好几天前说起吧,那个时候我们也稍微调查了这个案件,那个时候呢,他碰见了一个同住在那栋单元楼里的女的,我想去了解一下情况。”徐无齐非常简单地说了一下那天刘思捷碰到的那个女人。
老杜很快就明白了徐无齐的意思,问到:“你是要让我给你一些证件是吗?”
“嗯,最好连搜查证之类的都给我整一个。”
这回,刘思捷终于听不下去了,“你到底是要多少东西,‘之类的’这种词都说出来了。”
“那我不要了还不行啊?”徐无齐白了对方一眼,转而回头继续跟老杜说:“总之呢,我就是想过去问点事情。”
“行,反正现在事情也没什么进展,你们去查查吧。”老杜十分轻松地答道,“要我派人帮你们应付一下身份吗?”
“不用了。”徐无齐拿出手机来,对着手机的听筒说到:“我相信你们现在也在听着呢。”
徐无齐的举动让老杜的大脑蒙了一会儿,但是刘思捷是马上就明白了,“你已经确定了吗?”
“嗯,这次我也迟钝了啊。”徐无齐苦笑着答道,“总之,我这边该说的都说了,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成了。”
老杜点点头,“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跟你说一声啊,有进展了通知一下肯定是必要的吧。”徐无齐似乎理所应当地答道,“另外,既然都这么决定了,干脆再让我看看那个人的资料如何?”
“唉……”老杜扶额叹息到,“知道了。”看他头疼的样子,估计是被徐无齐这一套一套的说辞弄得有些烦躁了。
之后,由于刘思捷这边只知道这个女生的样貌,所以只能用别的手段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花了一番功夫,徐无齐他们才终于得到了这个人的档案。
十分钟后,徐无齐和刘思捷回到了老杜的办公室,“我们已经看完了,那我们就过去了。”
“祝你们成功。”老杜淡淡地回复一句,以作为他们道别的语句。
走出警局的大门,刘思捷才问到:“你怎么确定的?他们是钟摆的人。”
“你这语序真的是文科生该有的吗?”徐无齐随口吐槽到,接着才回答了刘思捷的问题,“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通过他的衣着和样貌,大致确定了他可能与李丹娜或者你碰到的那个女人基本不会有交集,一个不会与她们有交集的人又要如何了解这个案子的案情呢?那就是网上的聊天了吧,而那个人又是钟摆组织的人,在网上用什么样的聊天方式你应该就知道了吧?”
说完,他们已经坐进了车里,这时,徐无齐的声音忽然压低许多,而且粗略一看,也看不到他的嘴唇在动,“不过我并不确定,所以只是吓吓他们而已。”
听完,刘思捷点点头,接着叹息道:“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话音刚落,徐无齐也将车子发动,开始前往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目的地——谢震的小区。
由于那个小区在市中心,所以徐无齐花了一段时间到达那里,停好车后,徐无齐和刘思捷用相当懒散的姿态慢慢走上去。走上去的途中,他们看到谢震的家门居然是打开的,于是顺便进去看看。没想到只是里面的警员看到是徐无齐他们来了,就直接把门打开了,省的他们还要敲门。跟他们稍微说了一下情况后,徐无齐最后还是让其中一名警员跟他们一起上去。
很快,刘思捷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女人的家门口,这时候就要让那位警员来敲门了,可能是看到了外面的警察,里面的人直接就把门打开了,并且将自己的上半身探出门外,刘思捷瞬间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上次那个直接把他带回家里吃饭的女生,她怯生生地问到:“你们……有什么事吗?”
见对方开了门,那位警员习惯性地给对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关于201住户的事情,现在方便吗?”
“嗯,那就进来吧。”对方将门彻底打开,这时,她的目光终于触及了在警员背后的两个人,当她看到刘思捷的脸时,不禁惊讶地说到:“你不是写新闻的那个人吗?”
“我那时候是随口说的。”刘思捷有些刻意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见这里的气氛即将冷下来,徐无齐见缝插针地问到:“好了,现在能让我们进去了吗?”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被徐无齐的话吓到:“啊,可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