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场几个人的通力合作,谢震才算是能够从自己的心理阴影里走出来了。精神的压力得到缓解之后,谢震表示要先回忆一下,再进行解答。
于是,等了他几分钟后,看样子再次鼓起勇气的他,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要从几个星期之前开始说起,我怕清楚地记得,那是8月13号的一个晚上,那天我晚上去了我朋友经营的一个酒吧,原本我是打算稍微玩玩就走了的,但是喝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突然过来跟我说话。”
“李小姐?”徐无齐的嘴里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位人物,显然,这也是他从新闻里知道的信息。
用肯定的回答回应了徐无齐的提问后,谢震继续说到:“就是她,也怪我那时候喝得有点多了,不知怎么的,我就跟她聊了很久,酒也喝了很多。”说到这里的时候,谢震完全是一脸内疚的表情,言语之中也充满了悔恨,从这点看来,基本还是认为这家伙真的很后悔了。
在听谢震说话的时候,徐无齐似乎一直都在保持着自己那种没睡醒的样子,没有表现出过多好奇的样子。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谢震那颤抖的声音在回荡,“那天晚上……”说到这里,他好像回忆起了相当不愿意记住的事情,眼神变得躲闪起来,同时不自觉弓起的背部也在表述着他的心声。
挣扎了几秒钟的时间,谢震似乎还是想通了,继续说到:“这个女人在把我灌醉之后,用我的车和身份证,先把我送到了一家宾馆里,之后直到我稍微清醒一点之后……”说到这个地方,谢震的精神压力似乎又一下子涌了上来,让这么一位39岁的大男人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他本人很不情愿的那种。不过重要的事情显然是在这件事之后,如果是单纯的话,这女人见过一面也就几乎不会再见了,但他既然今天来了,那么就说明,这个李小姐之后多半是缠上这个有家室的男人了。
舒董又安慰了谢震一下之后,后者便跳过了这件事,开始讲这之后的事情,“那天晚上之后,那个女人就缠上我了,一开始还好,只是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手机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来骚扰我,电话短信什么的几乎都用了。在我把她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之后,她就直接找上了我们公司。”谢震叙述的语气愈发沉重,似乎在李小姐找上他们公司的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敏锐地捕捉到这点的徐无齐,他立马问到:“我先问一下,那个李小姐找上你们公司的那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谢震惊讶地看着徐无齐,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而且他之后的言行验证了这件事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事情,他有些慌张地反问到:“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觉得那天可能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而且我既然接受了你们的委托,那我肯定要把各方面的事情都搞清楚啊,否则我怎么帮你顺利解决这个女人嘛,对不对?”说到最后,徐无齐还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谢震自己来思考这件事。
从表情上看,他相当不情愿地看了一会儿,最后总算是屈服了:“那天,确实是发生了一点事情,她直接到了我的办公室里来。”
“直接?不需要预约是么?”徐无齐下意识地问到。
“不用,不过她来的时候跟前台的人问了一下我的办公室在哪里,之后前台的人通知了我,就直接放她进来了。”谢震将那时候的事情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后她到了我的办公室里之后,就拿出了我们那天的录像。”现在谢震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里就满是耻辱了,在办公室里被人这样威胁,就代表着这个谢震已经被那个李小姐完全掌控住了。
“没想到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舒董好像也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在一旁带着悲哀的语气惊叹到。
他们两人毕竟是上下级关系,而且看他们的交情也不一般,有这样的情绪是很正常的,但是徐无齐就不一样了,他一个外人根本不用估计情面和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这件事他似乎很上心的样子,便追问到:“这个李小姐去你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态度?当然是想威胁我的那种很高高在上的样子啊。”谢震对徐无齐提出的这个问题甚至赶到了一丝不解。
“好的,那么你们公司里应该是有监控的对吧?”
“是啊。”
“你的办公室里呢?”
“没有……”
两个人快问快答似的进行了一段交流,不过谢震毕竟是个39岁的大叔,每次回答都会慢半拍。得到了这些消息之后,徐无齐继续问到:“李小姐知道你的房间里有监控吗?”
听到这个问题,谢震似乎又想到了十分糟糕的事情,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应该……不知道。”
“知道了,你继续讲之后的事情吧。”徐无齐关于这里的问题算是问完了,情对方从这里继续说下去。
听到徐无齐的这个指令,谢震好像是松了口气,看来他真的很不情愿谈起这些事情,“在纠缠我一段时间之后,那是一个晚上,是8月23号的晚上,那天我失眠了,于是就打算起来去书房里打开电脑打发一下时间。没想到,那个女人……她竟然……”看来这个就是他在新闻里所说的李小姐忽然出现在他的家里那件事了,他的表情和语气也随之变得紧张其起来,宛如惊弓之鸟,只要想起那个夜晚,他都会忍不住地害怕。
这样的情况让徐无齐都有些不爽了,之前他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好歹还能说出比较有逻辑的话,但是现在,都快跟就精神病人差不多了。
于是这次徐无齐也不得不安抚他的情绪,当他的情绪好不容易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然涕泪纵横,而且还用自己的用力捶打自己的大腿,似乎是在骂自己,“那天晚上,我看见她出现在我的家里,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她看见我出来的时候,她就走过来,然后把我拉进了厕所里……”
似乎是为了快点跳过这个痛苦的环节,谢震立马继续说道,“那天之后,我就没有了她的消息,而且她也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过。但是之后……就是在8月25号那天,我的老婆就死了。”说到这里,谢震的心态终于是崩溃了,开始在椅子上掩面痛哭,在这里相当不成样地发泄起来,“肯定是她干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徐无齐也知道今天对方能说出这么多东西来,可能已经是极限了,从他刚才讲述的各种情况看来,他虽然被这个李小姐玩弄于股掌之中,但他依旧深爱着自己的妻子。而且从一开始的日期看来,这个人经历了十几天的磨难,精神方面恐怕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于是他叹了口气,对正在安抚谢震的舒董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别的细节,我会在经过调查之后再来询问的,在此期间,虽然我知道这句话不太好,但是还请你不要……请保证你自己的人生安全吧。”
“嗯,那我们就先做走了。”回答的人是舒董,谢震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能够继续交流了,于是他们两人便先行告退。
这两个人走出去之后,一关上门,徐无齐便开始回归自己的本性,整个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下来,接着一屁股坐到地上,“要了命了,一直跪着疼死我了,之后弄个东西垫着吧。”同时他将自己的躺椅从办公桌底下拿出来,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颈枕后,脱下西装,戴好颈枕,再次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自己的躺椅上。
饶是刘思捷这个整天看他做行为艺术的人,现在也有些受不了了。他将那个板子撤走后,直接往徐无齐的躺椅上轻轻踢了一脚:“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躺着啊?”
“小心……”徐无齐装作无力的样子,举起颤抖的手指着刘思捷:“我做个脑震荡的检查报告讹你。”
听完这句话,刘思捷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双手抓住徐无齐躺椅一侧的金属杆,接着用力一掀,“那你现在赶紧去拍个粉碎性骨折的片子吧。”
没有任何抵抗的徐无齐结果当然是甩到了地上,而且还发出了一声闷哼,好像很疼的样子。见他依旧躺在地上不为所动,刘思捷叹口气,接着说到:“再不起来,我可就举报你非法改装车辆了哦。”
“那老子就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