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爵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洛谨寒崩直了腰背,承受了宫承爵这淡漠的眼神。
这个,他也只是将他看到的告知而已啊,其实他也很能明白宫家那些人的心思的。
毕竟宫承爵这么年轻,但是,就算心里有别的想法又怎么样呢,完全成定局的事情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了。
若不是老爷子去世得早,再多给几年的时间,宫先生是连过渡的时间都不需要吧?
车子回到宫家老宅,已经很晚,宫长繁还等着他。
宫长繁的脸色带着些许的焦灼,显然是没有联系上宫长鸿。
要说联系这种事情,平时联系不上也是正常的,但是宫承爵又在电话里说……
所以一看到回来的宫承爵,宫长繁立马就站了起来,“承爵,你在电话里说……”
宫承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地说道,“宫长明可能对二叔动手。”
“你说什么?”宫长繁预估过糟糕的结果,但是亲耳听到宫承爵这样说,他还是觉得震惊。
“消息应该是真的。”宫承爵让宫长繁先坐下,耐心的听他说,“我们现今首先要联系上二叔。”
“你以为联系是那么容易的么,你二叔这个级别,执行的任务都是国家级的,十分的机密,任务不结束,家属是联系不到的。”宫长繁心急如焚,“宫长明的手怎么伸得了这么长?”
在他看来,他以为宫长鸿是唯一让宫长明伸手不到的人,因为宫长鸿的领域对宫长明来说,都是仰望级别的。
更别说宫长鸿本人在宫家一向是中立,公平的代表存在。
可是现在宫长鸿都像宫承爵这样面临危险?宫长明一定是疯了。
“他与现在被调查的那位有交易。”宫承爵说了个名字,宫长繁人在帝都,知道得比宫承爵多些。
尤其这一周帝都这边发生的事情。
“我听说那位已经被调查了,人也控制住了。”宫长繁说。
宫承爵望着他,“希望意外的横生能够暂停他们的计划。”不然,他是真怕他二叔又出什么意外。
宫家这一年出意外的人已经不少了。
不用看内里,外人单瞧着这一点,就知道宫家不稳了。
宫长繁沉了脸,“宫长明真的是毫无底线,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再留在宫家!”
他的手攥紧,然后看向了宫承爵,“审查组那边也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再加上你之前掌握的证据,我们要尽快地将他逐出家族。”
宫承爵点头,“现在这事先压一压,能联系上二叔再说,不然我怕他狗急跳墙。”
他们这边不能再有人受伤害了。
宫长繁沉应了一声,“你说的是,但是我们怎么才能联系上你二叔?”
宫承爵也在想这个事情。
二人陷入了沉默,宫长繁好一会才想起什么,“你在A市又遇到袭击了?你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宫承爵淡淡地说道。
“这个杀令一天不消除,你身上的潜在危险便不能消除。”宫长繁一想到这些都是宫长明的‘杰作’,他气得都笑了,“难怪老爷子不将宫家交给他,若让宫长明这样的人做家主,宫家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宫承爵不说话。
宫老爷子可是一生经历过风风雨雨不少的人,他做的决定肯定是他的道理,而别人看不看得懂,是另外一回事。
宫长繁看着宫承爵,现在更加觉得他要把这个重担交给宫承爵了。
宫承爵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小叔,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宫长繁语重心长,“我在想,老爷子果然看得长远。”
说句实在话,就长字辈中,宫长舟去世了,真的没有一个是宫长明的对手。
若没有宫承爵在一边,宫长繁这个家主真的早就被撸下来了。
宫承爵嗯了一声,“很晚了,小叔,您早点休息,明天我去联系一下二叔。”
宫长繁看他,“你怎么联系?”
“我以前陪同爷爷去看过一位老先生,我想,从那位老先生那里,应该能联系到二叔吧。”宫承爵说。
“哪位老先生?”宫家还有人事走动是他不知道的吗?宫长繁表示疑惑。
而这个老先生还真的除宫承爵外,宫家无一人走动过的。
包括宫长鸿都是不知道的。
宫承爵想起老爷子对他说过话,只是回答,“小叔您不认识的。”
宫长繁点了一下头,没有再问,想着应该是老爷子留给宫承爵独有的人脉资源吧。
……………………
帝都郊外,划山而建的养生院,看起来与别的养生院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车子到了养生院的大门前就会发现,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大门的保安看着像是普通的保安,然而并不是,身手个个都是不凡的。
宫承爵自报了家门,保安只是让他稍等,然后去检测电子系统上的面容存储。
因为要进入这里,要么有特殊的牌子,要么就是在这里储存了面容信息。
至于名字?这只是一个符号。
其他的身份信息?不好意思,这边是不认的。
保安好一会走了出来,对着宫承爵敬了一个礼,然后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宫先生,您可以进去,但您的车子和其他人都不能进去。”
宫承爵明白这里的规距,养生园除了园区内的车子,外面的车子是一辆也进不去的。
“明白。”宫承爵下车。
不管是司机还是保镖,都是第一次看到宫承爵这么的接地气。
养生园的门在司机和保镖的注目下关上,里面是什么风景,他们也看不到,因为保安请他们远离养生园最少一个公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养生园啊,这么讲究?!
宫承爵步行的往着养生园里面走去,经过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面上还有白天鹅在嬉戏。
远处,有一栋白色的建筑,他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白色的建筑面前。
“宫先生。”一个梳着发髻的中年妇女穿着黑色的西装裙,不苟言笑地叫住了宫承爵。
宫承爵对中年妇女点了一下头,“不知道老先生此时方便见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