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繁,我们是亲兄弟,你不信任我们,却总想把我赶出宫家,咱们宫家屹立百年,不是这样的家风!”宫长盛也开口。
宫长明随之讽刺地说道,“你这样说,他不会听的,他现在就听他侄子的。”
宫长繁寒着脸坐在那里,他们还有脸在这会挑拨离间的?
先不说这样挑拨离间有没有用,就他们做的那些事,他们心里面没点数吗?
“宫长盛。”连一句哥哥也不唤了,宫长繁直接点名,“你对苏子晴做的事以为我们查不出来吗?”
宫长盛看着宫长繁,“好大的家主威风。”然后冷冷一笑,“什么时候,一个外人也能提上了我们宫家的家庭会议了?”
“你这是不否认了?”宫长繁顺着他的话说。
宫长盛当然不可能承认,除非把十足的证据扔到他的面前。
“你现在是家主,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跟二哥在你们眼里早就是外人了,还有说话的份吗?”宫长盛不仅不承认,还顺便的卖了个惨。
“是啊,现在连个外人都比我们重要了,长盛,你看看现在的宫家,还有我们两人的立足之地吗?”宫长明沉痛地说道,“既然这样,长繁,咱们还是及时止损,免得最后的和气也伤了。”
宫长繁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合,宫长鸿不在,两人摆明了就是想探探他的底。
然而,谁还不是从大家族里成长起来的了?
更别说,他还是最小的,能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还被老爷子定为继承人,单这点,就不是随意欺负的好么?
“哦,二哥与四哥是打算离开宫家了是吗?”宫长繁一脸感动的模样,“能为了家族这样着想,我很感动。”
“你在胡说什么?”宫长明冷脸。
宫长繁端起了面前的青花瓷茶杯,轻拂了杯中茶叶,抿了一口,然后抬眼看向宫长明,“怎么,二哥不是这个意思吗?”
“宫长繁!”宫长明手重重地拍在身边的金丝楠木椅扶手上。
宫长繁重重的放下茶杯,“二哥这才是好大的威风吧,这是无视家主了?”
“呵。”
“长繁,今天不是家庭会议么?只有兄弟,没有家主。”宫长盛在旁帮腔。
“我是想以兄弟的身份来跟两位哥哥谈谈,不过显然两位哥哥并不想这样谈。”宫长繁冷冷一笑。
话落,他看向宫长明,“二哥,你若是辞去手中职务,宫家你手中的股份分红,是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长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长盛出口,假装做和事佬。
而宫长繁瞬时就将视线对向了他,“当然,四哥你也一样。”
“你这是针对我们两人?”宫长盛当下就变脸。
“我是针对所有对宫家家族有异心的人。”宫长繁严肃地说。
宫长明冷笑不语。
宫长盛轻呵不语。
宫长繁看着二人,“你们背地里做了什么,心里有数,现在我以家主的身份向你们保证,放弃手中的一切职务,持股权分红权,事情一切到此为止。”
“不然……”
宫长明冷声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然什么?宫长繁,你不过做了两个月家主,就真以为宫家是受你控制了?你会什么,投资点什么还要问宫承爵的意见!”
“你不用挑拨离间,大家很清楚,若不是大哥离世,承爵迟早会成为宫家家主。”宫长繁淡淡地说道。
话语里,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了他们的猜测。
宫家,迟早就是宫承爵的。
宫长盛站了起来,“二哥,这个家庭会议我看我们不用开下去了,只需要听他说的会议没什么好开的。”
宫长明冷哼,起身。
“宫长盛,你现在走出这里,你对苏子晴做过的事,承爵会不会报复你,我就不敢保证了。”宫长繁冷声提醒。
宫长盛手微微地握紧一下,然后松开,“血口喷人吗?”
“你敢说不是你吗?”宫长繁冷笑。
宫长盛一句话不说,大步离开。
“二哥,你确定要一路走到黑吗?”
宫长明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一下,却是笑了,“你这个家主做得了长久再说吧。”
看着二人离开,宫长繁坐在原位好久都没有动,直到面前的茶水都凉透了。
他尽力了。
但是人走茶凉……
就如同老爷子去世,宫家不可避免的出目前这样的现状。
宫长明不知悔改,他没有办法,但是宫长盛他还是想拉一把的,然而,宫长盛铁了心的跟着宫长明……
宫长繁抬手捏了捏眉头,然后给宫长鸿拨去电话,“三哥,不用回来了,他们走了。”
然而接到电话时的宫长鸿,车子刚刚好就与离开的宫长盛,宫长明二人的车子擦肩而过。
几乎是同时的摁下了车窗,半开的车窗都露出二人的脸,宫长明看向宫长繁,眼里冷意森森。
他这次的生意,是宫长鸿捣掉的!
兄弟情?早没了。
宫长鸿的身份,在宫家向来是中立的,然而他做到中立了吗?
没有!
他介入他们之间的争斗,并且选择了偏颇宫承爵!
宫长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是老爷子,是宫长鸿,是宫长繁,还有宫承爵!
他们通通都错了,错得离谱,错得无药可救。
两辆车子并行擦肩而过,宫长鸿的面无表情对上宫长明的冷意森森,然后反驰而行。
“我到了。”宫长鸿放下手机。
宫长繁还坐在客厅,看着回来的宫长鸿,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三哥,你说老爷子怎么就让我做这个家主呢?”
“看你可爱?”宫长鸿调侃地说了一句。
宫长繁笑了,“三哥,别打趣我了,好么。”这个家主,真的不是那么好做的。
现在,他跟兄弟都闹掰了一半了。
宫长鸿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老爷子为什么让你做家主,我们都很清楚是因为什么。”
所以,就别傻乎乎地问这个问题了好么?
宫长繁看着他。
“老爷子生前应该是知道二哥从事了不干净的生意。”宫长鸿认真地看向宫长繁,“刚查出来,他去年就已经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