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无数人瞠目结舌,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何等的力量?!
太过恐怖!
掌心随手一翻,就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活人给拍到地上砸成肉泥,混凝土都被洞穿了!
他们一度开始怀疑。
若是此青年全力以赴,岂不是整层二楼都要被打塌?
“他居然是古武者!?”
张厉瞳孔不断收缩。
这等手段,绝对是古武,普通人断然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且……十有八九,还是高手中的佼佼者,至少,比他见过的所有武者都要恐怖!
回想起之前的轻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同时又无比庆幸,因为于小姐那一层关系,没有得罪到陈牧,此乃万幸。
项远面色一片惨白。
显然是被吓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和陈牧作对,究竟有可笑,连续被打的那三次里,但凡有一次对方动了真格,他的下场,恐怕不会比眼前这个被拍成肉泥,脑浆都四溅开来的家伙好到哪去……
“这家伙是超人吗!”
刘嫣然心头震撼万分,方才眼前的那一幕,她将永生难忘。
在今天之前。
她从来就没想过,世上竟会有人拥有如此手段,这简直违背了常理的认知,这么多年来的义务教育与世界观,于这一刻颠覆得淋漓尽致。
“果真是高人啊……”刘松柏神色无比敬仰。
要说最为惊诧的,莫过于小鱼儿。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寻常人只能直观的感受到这种手段的惊人,而身为古武的一份子,她敢肯定——
绝对是内劲期!
外劲武者可做不到这种地步。
且观陈牧方才那游刃有余的模样,这家伙的真实实力深不可测,这种级别的武者,可怕程度远远超乎常人的想象,就拿在场闹事杀人的这四个邪道武者来说,在内劲期面前,连挣扎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
陈牧依然坐在座位上,把玩手中的琉璃瓶,不曾动过寸步。
收拾完那名武者后,他瞥一眼长发男子。
这一眼。
当场使得长发男子浑身汗毛倒竖,宛如被洪荒凶兽盯上一般,心脏险些骤停。
“逃……”
这是几人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面对陈牧。
他们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到快要炸裂开。
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长发男子几人再也顾不上所谓的拍品,第一时间分散四处调头便狼狈狂奔,同时奔向逃跑路线里最近的窗户,欲跳窗逃离。
陈牧并未起身追击。
他脚尖轻轻一踮,踢飞出四颗石子,精准命中不同方向的邪道武者,就连门口一直负责把风堵路的那个也没放过。
血水飞溅。
四人洞口接连遭到石子洞穿心脏,当场栽倒在半路,显然死得不能再死。
全场,噤若寒蝉!
尤其是先前那些个对陈牧进行指责、大张挞伐的人,甚至都不敢抬头对视,如今危机解除,此时此刻只想着加快脚步离开这地方。
“他到底是怎么修习的?”于知鱼百思不得其解。
天才,他见过。
像陈牧这样,和她同样般大的年龄,就已掌握内劲的古武者,屈指可数,那些天才们,无例外皆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代。
而据她所知。
陈牧,似乎只是湘市那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没有背景,没有资源……
身处这样的环境下,居然能在二十岁不到的年龄,迈入内劲,成为青年大师?!
……
好半晌。
人们渐渐回过神,跌宕起伏的心境犹如坐过山车般,如今得以缓和平复不少。
在地上蹲了好一会的他们,前后接连站起,紧接着便赶忙匆匆离开这个散发着血腥味的地方,今天这件事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恐怕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参加拍卖会了……
而少数留下来的人,其中以收回拍品者占大多数。
“小兄弟,真是多谢你了!”
“是啊,要不是有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兄弟在,谁知道那几个歹徒们,还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小兄弟你放心,这几个人死有余辜,这里是九公子的地盘,你今天可算是帮了他大忙,绝对不会有官司麻烦的!”
“……”
这些个道谢之人。
有多少是发自肺腑,又有多少人是在寒暄借此机会拉拢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刚才的事,有劳大师了。”
现场唯二的另一位上了些年纪的武者,也走过来冲陈牧抱了抱拳,神色很是尊敬。
不少权贵都认识他,知道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古武者。
而眼下。
竟被称之为大师。
这个称呼,倒是让得在场的这些个不太懂古武圈的人,好好掂量掂量了。
陈牧微微颔首,算是示意。
“陈大师。”
刘松柏带着孙女走了过来,满面红光,感慨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陈大师书法冠绝,就连手段也是神鬼莫测,真乃高人!”
听着自家爷爷的一通吹嘘话语,对一个她先前很是讨厌的家伙拍马屁,刘嫣然难得的没有插嘴说不是。
经过刚才这一出。
她对陈牧莫名多了几分畏惧,也少了几分误会,不由自主挪开目光,很是不好意思。
“冠绝谈不上,只是以前研究过一点罢了。”陈牧淡淡道。
如今。
他修为已不复昔日巅峰,写出来的字,虚有其表,没了仙气的神韵,若是一身空前绝后的顶尖修为还在,一笔之下神鬼惊,凡人不可观。
“陈大师太谦虚了。”
“如果你这都算只研究过一点,那其他的那些个书法能人们,又算什么?”
刘松柏不由苦笑。
真说起来,他自身书法上的那点小造诣,在这位陈姓大师面前,还真就只能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学徒……
陈牧本以为,这个刘松柏和自己客套寒暄个几句,就差不多了。
不料。
对方一度敬仰崇拜,不耻下问,硬生生拉着陈牧虚心请教了好多个书法上的问题,还没忘厚着脸皮要个联系方式。
“今日一听陈大师的见解,受益良多……”
刘松柏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
在其一旁的刘嫣然看不下去了:“爷爷!我们该回去了,而且陈大师还要忙呢……”
“哦,对对对,是理。”
刘松柏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捋了捋胡须。
正这时。
项国强拉着他儿子项远,满脸为难地走了过来,包括朱淳几名商友在内,全都挤出了一张赔笑的脸。
“陈大师……”
还不等他们开口,陈牧完全无视,擦肩便走过。
直到陈牧走远。
朱淳几人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下糟了……”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一个结果,本以为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子,压根就没当回事,结果哪知道,这个姓陈的小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以至于到了连他们都需深深忌惮仰望的存在。
张厉看向于知鱼:“于小姐,我们也走吧?”
“好。”
小鱼儿那双充斥着异色的目光,缓缓从陈牧的背影那边收回。
对那个青年心底产生的兴趣。
比起先前,愈发浓烈了。
……
街边。
大厦马路对面,一辆商务车内。
女人坐在驾驶位,目光频频看向神农酒店大门方向,她已经在车内,等了接近半小时的时间了。
“该死!”
砰的一声。
她逐渐意识到了什么,怒而砸向方向盘,引得喇叭鸣笛。
距离先前策划好的时间底线,已经过去足足十分钟之久,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但不难猜出,那几个手下多半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次组织下放的任务,失败了。
“早就有事先调查过,这家拍卖公司背后的老板,根本就没在大学城这一块!”
“四个人,四个手下,一个活着出来的都没有!”
“到底是谁!?”
女人脸色阴晴不定,寒声喃喃:“你最好庆幸不要被我查出来,否则,不管你有多少人手,我也要拧下你的脑袋喂蛊,以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
蓦然。
一道淡然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
“你找我?”
青年不知何时坐上了副驾驶,目视前方,按下降落窗户按钮,朝窗外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