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给十三输法力的手始终没有撤离,而眸子却是越皱越紧:“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法力输进去作用并不大。”
十三也知道九爷迟早会知道的,自己坦言道:“有大罗金仙来为虞老报仇,我们没有办法,最后我以身体为笔以血为墨,写了诛杀禁咒,将人杀死。”
九爷瞳孔一缩,很快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你是说其实你身上的那些符都是你自己写的?”
十三点头:“嗯。”
“你用这什么诛杀禁咒,对你有什么伤害?”
“除了精气神会衰败些日子,倒是对身体反噬并不算大,只是我一个不能修行的凡人,恢复起来终究是慢一些。”
九爷皱眉:“影响精气神,可是会影响命数?”
十三摇头:“我对天地大道的领悟足够让我长生不死。”
九爷怔愣一下,眉眼猝然染上笑:“所以,是长生不老是吗?”
看着九爷喜悦异常的双眸,十三也温柔了整颗心,“所以,你要做好纠缠一辈子的准备了。”
“求之不得!”
九爷满心狂喜的同时,不得不叹息,零修为可感悟天地大道,更可自行刻符,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不过,“是爷欠你的,让你们扛了这么长时间。”
“九寨平分所得的时候,便意味着每个人都是有相同的责任的,你为大家击杀神将重伤还要怎么样才够?”
九爷捏十三的鼻子:“这么护着爷做什么,爷只是欠你的,说过再不留你一人,结果还让你受重伤。”
十三轻笑着垂下眼眸把九爷输法力的手拿出,“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倒不如给我弄些吃食,我没吃晚饭,饿。”
“你想吃什么,爷给你去弄。”
“什么都行。”
九爷把十三用被子裹好转身便离开。
九爷离开,十三唇角的笑逐渐消失,她茫然的望着窗外。
望着他踩着满院的雪大步消失在院子里的颀长身躯。
回头看着地上聚灵阵里闭关的白狐。
什么白狐,她猜测这根本就是封九的坐骑白虎王幻化的,并用了藏尊石隔绝所有强者的识破。
要说她和白虎王确实是见过一面的,她小的时候很是迷糊,常常分不清方向更是记不清身边亲近的人,一次她在圣尊殿乱跑,迷路后撞到了白虎王。
也是通过白虎王,她第一次见到了封九。
回神的时候九爷提了饭食回来。
九爷把饭放在葡萄架下,双手捏诀,眼见枯了的葡萄枝重新泛起春意,长出绿叶,结出果实,直到一串串紫红葡萄成熟,重新挂在葡萄架上。
漫天雪地,唯有葡萄架上翠绿的叶子中点缀着紫红,点亮了整个天地。
也让十三明白,哪怕就算是飞蛾扑火,她可能还是会违背母后的意愿,义无反顾的扑向他!
摘了两串葡萄,九爷带了满身的寒气进来。
几个术法,清理干净葡萄找了盘子摆好在小塌的矮几上,“你不是说法术催生出来的总会失些口感,你将就着吃。”
把饭摆好后九爷看还在床上磨蹭的十三,扬眉:“要爷抱你?”
十三在被子里扬着巴掌大的小脸,眨巴着黑瞳:“可以吗?”
“爷满身寒气,自己下来吃。”
“哦,我不怕。”
九爷眸子一黑,两步跨到床边,两手揪住被子,俯身深吻上红唇。
九爷真的只是想亲一口后抱她吃饭的,谁知,这一碰触便失了控。
两人唇舌勾缠,互换津.液,失控到忘记今夕是何夕。
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她的衣里,一寸寸描摹那滑腻雪白的肌肤。
就在九爷的手穿过平坦小腹向下伸去的时候十三周身一僵,九爷也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九爷一寸寸恢复理智,替十三穿好衣服,亲一口她唇:“走,先去吃饭。”
十三勾了九爷的颈被抱着来到小塌上。
九爷给十三买过一段时间的饭,对十三的口味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所以此刻买回来的饭菜也都是十三爱吃的。
打坐四月没吃过东西,九爷也陪着十三吃了起来。
九爷吃饭很香能勾起人食欲,却是有些粗鲁有些快的。
糙汉子呀,十三一边吃着一边勾唇笑着。
九爷也不由跟着笑,夹着菜进十三的碗里,“快吃。”
十三一点点的把他夹来的菜吃光。
两人方才在床上折腾,十三的簪子早不知跑到了哪里,此刻一头柔顺的黑发倾泻在后背,衬得她一张笑脸越法的莹白。
十三的吃相永远优雅从容,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疏离,此刻清冷的人儿眼里却为他染着笑,就仿佛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为他一人迈入尘世一般。
九爷都看迷了,见十三揶揄的笑看他,老脸有些挂不住,“笑屁。”
十三抿唇笑问:“我好看吗?”
“问这话,你不羞吗?”
“那是好看不好看?”
“不好看能勾着爷忘了自己还在吃饭?”
十三满足了,吃一颗葡萄扬眉笑得干净,“很甜。”
是她吃过的最甜的葡萄了。
十三嘴里嚼着葡萄手托腮,凑近九爷,扬起勾魂摄魄的眼角:“那给你看一辈子好不好。”
九爷眸子立刻漆黑一片:“吃个饭都不忘勾爷。”
“定力真差。”十三咯咯的轻笑出声,笑声填满了九爷的心房。
吃过饭,九爷一个术法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抱着十三就往床上走。
勾了这一顿饭的时间还能忍便不是人了。
锦被下九爷从身后紧紧的拥着十三,呼吸紧贴着她的颈项,耳鬓厮磨间咬着她的er垂,亲吻着后颈,脊背,腰窝。
随着他的亲吻,十三衣衫也一点点的褪去。
十三闷哼出声,九爷越法的失控,拉着十三的手伸向他的衣服里。
触手的滚烫肌肤让十三羞红了脸,终究是初经人事,如何能不羞。
九爷心旌摇曳,看着十三绯红的脸差点没忍住就这么在十三面前丢了人。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这一次,风停了,雪下的无声。
屋内热浪扑面,再亲密的耳鬓厮磨,九爷也终究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最好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就着十三的手解决了一次,两人全身是汗,十三更是虚软无力,但还是勾着惑人的眼眸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