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云拎着手里的东西,十分不解,“什么意思?”
梁桂珍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这才压低声音道。
“你不在的这些天,老是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送蒋南笙回来。”
“一个个还染发,抽烟,哎哟,看着就像那种失足青年,搞不好是在里头蹲过的!”
徐牧云心中不快,表面却不动声色。
“这又跟后院起火有什么关系?”
梁桂珍白了他一眼,语速又加快了一些。
“我说徐医生,你是老实人,人品又好,自然不会往别处想!可保不齐别人有歪心思啊!”
“你们家蒋南笙现在瘦下来了,不光身材好了,也会打扮了,那可比原来受欢迎多了。”
徐牧云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正色道。
“不管外表怎么改变,南笙的人品性情都不会变的。她以前不会这么做,现在也不会。”
梁桂珍不屑地笑了笑。
“人都有虚荣心,蒋南笙以前只怕都没人看得上吧??如今这副模样,有男人对她献殷勤,她那尾巴还不都翘到天上去?”
现在蒋南笙可是这条街上的焦点人物,大家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都围绕着她。
尤其是都知道蒋南笙会挣钱,那风言风语就更多了。
徐牧云知道眼前这人喜欢搬弄是非,压根儿就没把梁桂珍的话听进去。
他冷着脸。
“南笙是我的妻子,她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无凭无据的事儿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这是诽谤!”
徐牧云表明态度后,转身就回家了,懒得和长舌妇浪费时间。
回到家里,蒋南笙还没醒。
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她体力几乎透支,加上门面装修已经接近尾声,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徐牧云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容,一颗心就不由自主地变软了。
蒋南笙侧躺着,毛巾被缠在她的腰间,兴许有点热,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
徐牧云这才发现,蒋南笙的眼睫毛可真长。
像两把刷子似的,又长又翘,在她的眼睑投下两道影子,好看极了。
徐牧云弯下腰,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蒋南笙的睫毛。
蒋南笙皱了一下眉,不高兴地嘟囔着什么,又接着睡了。
男人轻笑,用食指在她的脸颊轻轻刮了刮,力道很轻,就像羽毛拂过。
脸上那痒痒的感觉,让蒋南笙不胜其扰。
她摸了摸脸,却触碰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掌,便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徐牧云低着头,轻声说。
两人昨晚互相坦露心迹之后,仿佛泡在了蜜罐里,只要见到对方,嘴角都不由自主地上扬。
徐牧云顺势握着蒋南笙的手,语气温柔。
“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肩膀还酸不酸?”
蒋南笙转过头,脸颊贴着男人的手掌蹭了蹭,小猫一样的娇俏。
她的声音还带着起床惯有的娇气,“几点了?今天还有事儿要忙呢。”
徐牧云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蒋南笙的头。
“才8点多,还早。我有3天的假期,刚好给你跑跑腿,打打下手。”
蒋南笙用指尖在徐牧云的掌心里戳了几下。
“给我做这些,会不会大材小用了点儿?”
毕竟徐医生也是有一定江湖地位和群众基础的。
徐牧云的笑意加深了,“我就喜欢让你用。”
这话说的……
蒋南笙小脸一红,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这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
徐牧云不明所以,“怎么脸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完,他就凑过去,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蒋南笙。
“体温不高,应该不是……”
说话间,才发现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贴在一起了,这亲昵的距离,让人心跳加速。
蒋南笙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嗫嚅着想说点什么。
不料,就是这么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她红润的唇瓣就碰到了徐牧云的薄唇。
徐牧云先是微微一怔,那双墨色的瞳眸就变得越发的幽深了。
蒋南笙红着脸,连耳根都在发烫,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她无措地凝视着眼前的英俊脸庞,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男人的眼底仿佛染上了情欲,眼看着就要低头靠近……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嘛呀?”
壮壮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还打了个哈欠,一脸的茫然。
徐牧云坐直了身子,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侧过身子坐在床边。
他居然因为这个若有似无的吻,有了反应……
蒋南笙也坐了起来,尴尬地拨了一下头发。
“妈妈的眼睛进沙子了,爸爸在帮妈妈吹呢。”
壮壮还小,没那么多心思。
当即爬过来,跪坐在床上,着急地查看蒋南笙的眼睛。
“妈妈,是哪只眼睛呀?沙子出来了吗?还难受吗?我也给你吹吹!”
这贴心的举动,让蒋南笙感动又开心,就把小家伙一把抱住,亲了又亲。
“妈妈已经没事儿了,不用担心。”
隔着小家伙,徐牧云和蒋南笙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又都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
徐医生决定,过几天上班的时候再去催一催领导,早点给他分配房子。
不然孩子老跟他们俩睡一张床,这叫什么事儿!
蒋南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桌上的豆浆油条,开心地笑了。
“是老李家的吧??我可爱吃他做的油条了。”
徐牧云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嗯,知道你爱吃,我就去买了。”
每天早上,老李家的早餐店门口都是排长队的,想来徐医生也排了好一会儿。
想到他为了自己的付出,蒋南笙便趁着壮壮不注意,踮起脚在徐牧云的侧脸亲了一下。
还没等徐牧云反应过来,她就拿着牙刷和口盅,跑到院子里刷牙去了。
徐牧云杵在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心里却甜滋滋的。
蒋南笙洗漱完毕,拿起碗才发现豆浆还是温热的。
“喝凉的对身体不好,我就把豆浆座在温水里热着。”徐牧云解释道。
喝着豆浆,蒋南笙忽然就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