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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鼎因被精神之火烧了许久,此刻温度也是异常滚烫,少公主撞上去时,腰部、脊背被灼烧,衣裳直接焦黑了,甚至还发出“嗤嗤”之声。

少公主狼狈的趴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的男子,他还是一袭红袍,就那样淡淡然的站着,看着她的双目之中,没有怒火,也没有愤恨,只有稍纵即逝的杀意。

婢女走上来,把少公主扶起,动作再轻柔,也难免碰触到伤口,少公主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再看看躺在姬月怀里的轻歌,与自己的落魄有着鲜明的对比,少公主双眼冒火。

她咬了咬牙,低声质问:“夜轻歌,你难道要站在男人背后吗?算什么英雄好汉?”

夜轻歌!

这个名字,对于在场的人,也算是如雷贯耳。

毕竟,从一个丹田破碎的废物,成为堂堂四国之王,这等傲人的战绩,谁敢媲美?

尤其是当世人得知此女敢挑衅迦蓝,更是佩服,甚至还敢放出狠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当然,这句话是莫须有的人加上去的。

少公主之所以前后说辞改变,指名道姓的点出夜轻歌,是因为适才少公主不想让众人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到时,她夜轻歌死在圣罗城,夜轻歌的亲人们也不会想到是她下的手。

何况,海王曾因此事,罚她在祠堂里足足跪了三个月。

这笔账,她也毫不客气的记在轻歌身上。

她下意识的认为,没有夜轻歌,她就不会遭受此辱。

轻歌想要从姬月怀里跳下来,奈何姬月双臂强武有力,轻歌便也打消了念头,笑靥如花的朝少公主看去,眼底的轻蔑显而易见,“我本就是真小人,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何况,我不站在我男人身后,难道让你站吗?少公主,从西海域一遇开始,你就对我未婚夫穷追猛打,就差没把自己脱躺上床等候宠幸了,我们难得来圣罗城散散心,谁知冤家路窄,少公主也来了,没办法,只能戴面具示人,可少公主你还是不依不饶。”

嗤笑一声,轻歌乘胜追击,道:“少公主,你不要脸,海王还要,别这么不知羞耻,见到个男人就想脱衣服。”

口口声声,字字句句,犹如万千刀剑,锋锐的落在少公主身上,四周的人,皆是鄙夷的看着她,指指点点。

轻歌冷笑,并非是她要咄咄逼人,只是这少公主欺人太甚,自己做错的事,没有炼器成功,就想把罪名甩到她身上?

没这么舒服的事!

少公主面色青白交加,她被两名婢女搀扶着,脊背上的烫伤触目惊心,却比不上她心头的恨,她握紧双拳,瞪着夜轻歌,怒道:“夜轻歌,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的确,我爱慕姬公子,我心坦荡,难道爱慕公子也是不知羞耻吗?倒是你,心胸狭隘,就因为我表露出爱慕,就在我炼器的时候对我暗中出手,夜轻歌,你还要不要脸?你可知道此次炼器对我很重要,甚至会影响我的人生,差一步,我就能炼制出偏锋兵器,成为金蝉大师的爱徒,可就因为你,我什么都没了,我的炼器前途,全都毁了,夜轻歌,你要不要这么狠?你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良心?”

少公主俨然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再加上她本来就有几分姿色,且天生媚骨,以及大厅里那若有若无的温柔香,距离近的男人们,更是直接口干舌燥,狂吞口水,恨不得将少公主揽入怀中,好生爱抚,女人们则是鄙夷的望着她,暗嗤红颜祸水,狐媚害人。

眼见着大势要被少公主所捞,一直看好戏的金蝉子冷不丁的丢出一句,“就算炼出了偏锋兵器,老夫也不会收你为徒的。”

少公主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若非她甚是关注金蝉子,只怕会觉得金蝉子是与夜轻歌一伙的。

轻歌挑眉,朝金蝉子看去,金蝉子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神态怡然自得。

他并非是卖轻歌人情,只是单纯的看少公主不爽。

男人睡的多了不起?

他是择徒,不是找个狐媚子回去让老伴儿发火。

轻歌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时,中年男人因出了这件事,炼器出现误差,兵器成了个半成品,便就埋怨地看了眼轻歌,若非轻歌借机生事,他就不会失败。

倒是嵇华、采花贼二人,专心炼器,采花贼能一心二用,且看热闹和炼器两边都不耽误,至于嵇华,目不转睛的盯着九龙鼎,哪怕外面出了天大的事,只要兵器没炼制成,就与他毫无干系。

金蝉子与轻歌都为嵇华加了分,虽说采花贼的炼器天赋不差,甚至能一心两用,金蝉子暗自叹息,若是采花贼专心炼器,他手中的兵器质量必定会再提升一个层次,退一步说,金蝉子也不喜阴谋诡计之人,采花贼就是担心少公主能夺冠,才会口出淫语,扰乱少公主的心绪。

“夜轻歌,这件事,你难道就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少公主委屈的望着轻歌,抬起手擦泪时,却是无意把血抹到了脸上,这种神态,更是让男人骨髓酥软。

“当众勾引男人这种事,恐怕只有公主殿下做得出来了。”

轻歌笑若春风的走上前,站在少公主面前,道:“公主就这么饥不择食缺男人吗?”

此话一出,周遭的男人们,大多数都别扭的移开视线,少公主浪名在外,左右,他们也不会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把戏,开玩笑,这女子可是四国王,饶是帝国疆土不算是顶尖势力,但四大帝国的人,光是一人一坨口水就能把他们给淹死了。

再说,于少公主,他们并不是起了什么怜香惜玉之情,只是少公主反正都被那么多男人睡了,就算他们去睡一下,也无所谓吧?

男人,有时候就这么龌龊。

他们一面瞧不起浪荡风骚的女人,一面却又想征服她们,看着美人在身下承欢时如何销魂,且还理所当然,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