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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好好的活着,守着她。

以前,他不知道活着的目的,直到后来被追杀,落荒而逃,狼狈的待在暗无天日的虚无之境里,他像狼一样冷血,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他找到了活着的目的,报仇!

他曾在夜轻歌本尊的身体里待了十几年,心不曾动过,可以说,与轻歌的至死不渝是命中注定的。

故此,他放弃了仇恨,他只想呆在她身边,一颦一笑都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简单来说,他没有放弃什么,他只是将活下来的信仰,寄托到了一个姑娘身上罢了。

轻歌侧脑枕着姬月强而有力的胸膛,浅淡的笑着。

她似是想起什么,问:“你会老吗?”

她犹记得以前姬月说过,他活了很多年,可他容貌依旧,妖孽俊美。

轻歌心脏咯噔一下,指尖发凉。

她会老--

女人一旦老起来,相当的快,若到时姬月还如现在这般,她却美人迟暮成了半老徐娘,那画面,轻歌连想都不敢想。

姬月抬起手,在轻歌的鼻翼上轻轻一刮,宠溺的笑着,“会的。”

就算不会老,他也会让自己老去。

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慢慢变老,那太残酷了。

轻歌撇了撇嘴--

“魇的事情,要怎么处理?”轻歌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问。

魇的态度摆明了,若轻歌不吃了他,他就会彻底占据阎如玉的身体。

其言下之意,阎如玉活不了。

也正是因为此事棘手,轻歌才让阎如玉在迦蓝多留几日。

姬月虚眯起眸子,慵懒妖冶,“三百年前的白骨,还能威胁人?”

轻歌也疑惑的很,魇是属于三百年前那个时代的,他如今只剩下一具白骨,还有强烈的意识,甚至能行动自如。

“魇应该是特殊存在的。”

轻歌道:“传言,三百年前,她娘亲怀胎五月的时候被大火烧死,五月的胎儿破腹而出,面容被大火烧毁,长相丑陋,见之如梦魇,世人便称之为魇。五月的胎儿,虽已成型,却还是梨子般大,若此时母体死了,在这个时代,胎儿根本活不下去,可魇不仅活了下来,还健全的成长了,甚至成了四星史上鲜少的王者炼器师,魇的存在,本就是个不可能,故此,魇能出现在三百年后,也不稀奇。”

轻歌的确疑惑过,但没有过于惊讶。

也是,穿越异世这种事情她都接受了,三百年后的白骨会吃人说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姬月笑望着侃侃而谈的轻歌,满眼的温柔宠溺。

他最眷恋她认真模样,轮廓美到不像话。

姬月道:“你现在最苦恼的是,他为什么要让你吃他,是吗?”

姬月一语中的,轻歌点头。

魇的出现,像是早已密谋好的局,当时在迷雾森林里,她执意要去死亡沼泽,是因为那股让她贪婪的味道,这种味道,用语言难以描绘出来,总之,让她饥渴疯狂。

简单来说,就像是将要喷涌而出的菊花找到了厕所。

“毁了他,如何?”姬月见轻歌心思沉沉,道。

轻歌眸中电光闪过,“你能毁掉?”

“当然。”

“不行。”轻歌冷着脸,斩钉截铁。

她不想动用姬月的力量,姬月的每一次出手都让她害怕,极端,残暴,为了惹她一笑,甚至不惜浪费十几年的力量。

魇能存活三百年,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这会儿姬月的妖王之力还处于封印的状态,尚未完全恢复,以他的能力,当然能抹除掉魇的存在,但必定是自损八百的做法。

“好。”姬月笑着应下,眼里却是划过凶狠之光。

他不会让魇存活,魇的存在,威胁到轻歌的安全。

轻歌打算从永生石入手,只是,英武侯所知道的魇,并不比轻歌知道的多。

焚月殿的房间里,轻歌蹙眉,翻箱倒柜,把各种书都翻看了一遍,试图能找到突破口。

姬月百无聊赖意兴阑珊的趴在桌上,心疼的看着挑灯苦读废寝忘食的轻歌。

他很郁闷,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完全被轻歌给忽视掉了。

姬月咒骂了魇几句。

阎如玉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体内的魇忽然打了个喷嚏,四肢百骸都散发出了紫色光。

翌日,晨曦。

明月殿来人,叫轻歌过去。

轻歌坐在桌前,揉了揉眼睛,想来安溯游无虞找她,是提及驻颜丹的事。

驻颜丹只有一颗,她打算给碧西双。

在迦蓝,得到了有效的治疗,碧西双脸上被路燃打下的伤口才愈合了。

去明月殿时,姬月眼巴巴的跟着轻歌一起去了,甩也甩不掉,像是牛皮糖一样。

轻歌无奈,只好带着他一起去。

途中,轻歌遇见了阎如玉,阎如玉躺在树荫下,舒服的打着盹儿,脸上敷着几片黄瓜,旁边还摆放着一面染着阎碧瞳画像的屏风。

轻歌:“……”这货还真会享受。

秋末,落日漾。

一路上,时而走过整齐有序的少男少女,灵气氤氲在城堡的每一处地方。

见到轻歌,都会毕恭毕敬的喊上一句“夜姑娘”。

轻歌微微侧脑,点头,算是回礼。

学院之战后,轻歌彻底成了迦蓝的主心骨。

威望,不在红衣汲青枫等人之下。

出了焚月殿,轻歌想的却是赤羽。

霓霄临走前把赤羽托付于她,她的答案模棱两可,虽未说一定会让赤羽安好,但,早前赤羽对她多有关心,人心都不是肉长得,轻歌自然希望赤羽安然无恙。

只是石钟海死了,安溯游无虞没指名道姓的要谁来顶替,可他说出的赤羽二字却让轻歌心惊肉跳。

轻歌微微皱眉,谜团,迷雾,难解难分。

姬月见四周的汉子都狂切的注视着轻歌,蓦地伸出手搂住了轻歌,霸道,任性,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

有时,没有比男人还要幼稚的生物了。

走进明月殿,轻歌一眼就看见躺在贵妃椅上的安溯游,安溯游手里依旧捧着小黄书。

无虞面目深沉的在桌案前查看迦蓝近来的大小事,学院之战几天,迦蓝的主心骨都不在,虽未乱套,但留下来的琐事还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