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对,这么多年的努力与辛苦,绝对不能因为他而功亏一篑!”
盐商龙飞深吸一口气后,对着身边的兄弟重重的点点头,这才不情愿的开口。
“我们兄弟几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这口气,我是咽不下!”
油商胡一刀面容狰狞的低吼着,死死的攥着双拳,恨不得立马将赵寅给弄死,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老五,记住咱们现在的身份,难道你还想回去不成?”
纸商古云狠狠伸手在胡一刀的肩膀上拍了拍。
兄弟几人同生共死这么多年,尽管当初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日子十分的逍遥快活,但是,那样的日子再好,也比不上现在的生活滋润!
“老五,我知道你不甘心,为兄又何尝不是?要知道,那小子的身份,绝不是寻常百姓所能比拟,动他之前,你要想想,后果是不是咱们所能够承受的?”
整个洛阳商贸的负责人曹德轻声的安慰道。
兄弟几人中,他的心思最为活络,所以负责外交这一块,至于老五,那永远都是打头阵之人。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在洛阳,谁敢跟咱们叫嚣,老子立马弄死他!”
火气此时正盛的胡一刀,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话?
这些年,反抗他们兄弟的人并不少,但是这样的家伙,已经都去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愚蠢,在咱们的地界上,驸马要是出现任何的闪失,你说朝廷会不会派兵?到那个时候,你拿什么拼?还是说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生怕自己这个兄弟犯浑,曹德再次警告他。
一旦这小子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将会万劫不复。
“三哥,以前你们可不是这样,这么多年安逸的生活,将你们的锐气都磨平了吗?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咱们兄弟为何要看他的脸色?你让俺去弄死他!”
胡一刀都要暴走了,这股怒火根本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他真的不想听哥哥们在这里絮叨,还不如让他出去解决这件事情。
“放肆,你想让哥哥们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吗?你他妈的是猪脑子吗?”
费劲口舌劝说无果后,曹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直接开始训斥了起来。
“怎么?不服气?”
自己都说的如此清楚了,这个傻弟弟依旧不开窍,曹德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对于自己兄弟的了解,若是不能让他折服,这小子出去后,必然去惹麻烦。
“三哥,俺不是这个意思。”
哥哥动怒了,胡一刀的立马怂了,站在一旁陪着笑脸,不断的戳着手。
“老五,不要以为咱们掌控了洛阳,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更不要小看任何人,人生如棋,一步走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那个年轻人不算什么,就连公主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你不要忘记他们背后的影响力。”
“一旦他们在这里出事,朝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觉得咱们兄弟几人,经得起朝廷的调查吗?”
“还是说你有信心,干掉朝廷派来的所有人?就算你本事强,能够干掉这些人,但是,你能抗衡大唐的军队吗?”
“军队的力量咱们没有见识过,谁也不知道强大到什么地步,你认为你个人的力量,要强过周边那些小国家吗?”
“就算是咱们回到老巢,你觉得哪里的天然堡垒,能够强过周边国家吗?”
见到自己兄弟果然还是畏惧自己,曹德的怒火不由小了几分,将其中的利弊重新分析一遍。
“三哥说的对,是俺冲动了!”
胡一刀尴尬的挠挠头。
他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认为,在一个瓜娃子面前夹着尾巴做人,让他无法忍受。
可是听到哥哥的分析后,他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哥哥们其实不是怕这个年轻人,而是他背后的力量。
“嗯!能明白就好,等大哥他们回来再说!”
生怕这个兄弟是在他的面前伪装,所以他决定,还是在这里留守陪伴着他比较好。
胡一刀点点头,没有再吭声,只是在心底冷笑,这一次就这么算了,给哥哥们一个面子,若是这小子不识趣,在动手也不迟。
……
“驸马爷,洛阳刺史刘金山求见。”
就在赵寅陪伴几女玩的正开心之际,门外传来了薛仁贵的禀报声。
“让他在外面候着吧!”
赵寅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后,继续陪几女打着麻将,再打几圈后,他就能完胜了,那可就到了大饱眼福的时候了。
尽管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剩下几件衣服,但是这种打法当真是十分的过瘾。
玩银子?
低俗!
玩亲亲?
庸俗!
玩脱衣服,一局一件的?
唉!高端大气上档次!
“是!”
薛仁贵恭敬的回应了一句后,就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
“夫君,你说他来做什么?”
显然长乐公主这把牌不错,还有时间开口询问。
而一旁的长孙雨佳与候清丽两女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恨不得立马让夫君出去接待一番。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过就算他有天大的事情,本驸马也没有时间理会他,正事要紧,八万……!”
赵寅混不介意的说着,随手在牌中抽出一张,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打了出去。
可是他的目光却贼兮兮的在几女身上来回扫描着,嘴角处浮现出淡淡的坏笑。
“夫君,万一他是过来认错,同意让洛阳工匠去长安呢?”
长孙雨佳恨不得将手中的牌直接推倒,进行下一把,所以一颗心根本就没有系在麻将上。
“这些关跟本驸马有关系吗?”
赵寅一脸坏笑的望着她。
想用这样的手段来转移他的主意力,丫头,你还是太年轻。
“夫君,你身为大唐的驸马,若是下面的官员来此拜访,你不接见的话,事情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利啊!”
候清丽也在一旁劝说,她这一手臭牌,基本上就是认输的料子,自然是希望这局麻将能够尽快打完才好呢。
“本驸马又不是朝廷大员,也不当官任职,没事跑到我这里来,你们说他是不是闲的蛋疼?”
赵寅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用去见,他也明白那个刘金山为什么会来这里。
出口贸易这么大的买卖,一天天那可是赚钱如流水,自己将这个东西给他断了,也就相当于断了他的财路。
他若是不着急,那才是见鬼了呢!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这次过来,要么是放血交好自己,劝自己高抬贵手,要么就是威逼利诱,让自己害怕,从而不与他作对!
但无论是哪种,他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