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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表情木然,“不知道。父亲的决定是突然的,没有理由,无论我们如何哀求父亲,他都铁了心不肯改变主意。”
“当时秦闻详是否说过什么似是而非的话?或者是忠告之类的警世恒言?”
“父亲告诫我们自求福报,向善而行。”
“还有吗?”
“没有了。”
龙星图默了一瞬,陡然质问道:“所以,因为家财和失官之事,们憎恨秦闻详,便筹谋杀了他?”
二人一惊,连忙喊冤,“没有!我们没有杀人,父亲的死,与我们无关!”
龙星图厉目盯着二人,字字迫人,“大胆,休要狡辩!本官分明从二人言语神态中看出们对当年之事心存恨意,无法释怀!”
“龙大人明鉴!”秦禹仓惶跪地,急得满头是汗,“我们虽然埋怨父亲,但养育之恩重于天,绝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啊!”
龙星图冷目而视,“今日们可曾入寺,可曾见过秦闻详?”
秦尚快语道:“今日是父亲生辰,我们母子三人午时入寺,原本想要为父亲庆生,谁知,父亲拒绝会见,并差人转告我们,他已是方外之人,不再过问红尘俗事。”
“对,父亲还交待,让我们搬离此地,不要再来寻他,即便来了,他也不会相见。”秦禹补充道。
“那们接受了吗?”
“不接受又如何?父亲脾气倔犟,向来言出必行,我们只好下山回家,打算近日搬回城里的祖宅。”
“有人证吗?”
“有,是寺里的小沙弥明空替父亲传话,并送我们出寺的。”
“具体时辰?”
“大约午时三刻。”
龙星图点了点头,道:“好,本官暂且相信们的供词,在案子未了之前,们不许离开本寺。”
“是!”秦氏兄弟答应下来,便由慧真大师带走了。
没有了外人,龙星图压低嗓音问道:“赵大人,府尹大人,们二位如何看待秦禹和秦尚?”
“若是小沙弥明空可以证明秦氏兄弟所言不假,那他们便没有作案时间,可以排除嫌疑了。”赵侍郎不假思索的说道。
京州府尹刚想附议,却人精儿的看到龙星图眉尖微微拧起,他心下一咯噔,立刻改了口,“本官认为,秦氏兄弟的嫌疑还不能排除。首先,他们有强烈的杀人动机,原本贵为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突然跌下神坛,贫困交加,难保不会一气之下,杀父泄恨!其次……”
然而,他说着说着却没词儿了!
赵侍郎瞥了眼京州府尹,无语道:“能不能说个大家都没想到的观点?”
京州府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回的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
龙星图道:“我疑心的地方是,秦家母子三人守在皇觉寺山脚下长达六年,仅仅是为了劝说秦闻详还俗吗?何况秦闻详家财尽数捐出,即便还俗回家,对于两个重财的养子来说,还有多大的意义?“
赵侍郎愕然,连忙问道:“龙大人的意思是,秦家人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