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事可谓是一波三折,就是唐颜艺到了益州也没想过能顺利的将事情解决,毕竟要拿下的是一位皇子,哪怕是一位已经被贬的皇子。
而此时已经抵达杭州的唐皇正坐在蒋家的院子里,蒋家上下虽然都收到了消息,但是看到唐皇亲自过来依然有些惊讶。
蒋老夫人接待了蒋若雪,盼着盼着将人盼回来了,梦里多少回哭诉却是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见自己这女儿。
蒋若雪心中也感慨万千,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看到自己的母亲怎能不感慨。二房近日平静异常,丝毫不见他们做多余的事,许是上次蒋若晴回宫后就出事,让他们收敛了许多。更何况如今唐皇更是陪着蒋若雪亲自回来,可见其重视程度。
“元哥,艺儿这次走的这么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益州出了点事,不过我是让她去和阮霖培养感情去了。”
“嗯,你这般给他安排那么高难度的任务,可是有什么打算?”
唐皇扭头看了看蒋若雪一面苦涩的笑了笑:“我只是有个猜测,或许那个人还活着。”
蒋若雪不知道唐皇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是皇室争斗,唐皇有事不愿说出来也是正常。蒋若雪伸手取来一杯热茶:“出去转转如何?”
两人一路来到木府前,蒋逸鸣自然是陪在两人身旁,看着木府紧闭的大门蒋若雪沉声道:“这木府是没人?”
蒋逸鸣倒是自觉上前敲门,门是敲开了,但是木府的人倒确实不在,就在数日前出门了。
唐皇倒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是安慰了一番蒋若雪。便有蒋逸鸣做向导去了其他地方。
等他们离开后,木府内的人却一脸无奈的看着坐在主厅里的木昊,木晋郁闷的看着老五随后沉声道:“你这身份还能瞒着多久,本以为那此大婚能骗过许多人,但是终究是泄漏了。”
“二哥莫慌,身份泄漏是迟早的事,这次不过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若不是阮霖提前告知与我。我也会有些措手不及。”
木晋知道他与阮霖的关系。也没说什么,只是目光之中多了些无奈:“你是准备回去了?”
木昊抬起头眼神有些散漫,但却透着浓郁的杀气:“当年的仇。总要亲手报了才好。”
如此一来大家其实都是知道的,木昊之所以不在家中与唐皇见面,是不希望木家卷进来,既然他留在了杭州。那么怕是会有自己的打算。
木晋想了想还是沉声道:“那乐晨郡主唐颜艺还是挺聪明的,我看这次的事八成有她的推波助澜也不一定。”
“自是少不了她。不过如今她与阮霖订了婚有些事便算了吧。”
木晋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倒不像是有恶意。”
木家几兄弟纷纷瞪了他一眼,反倒是木昊微微点了点头:“她确实没恶意,我本以为她不会那么快猜到我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她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原来上次在京都故意引我出来也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罢了。”
木家的情况唐颜艺自是不知道,此时她已经与阮霖骑着快马像连城赶去,这一路急行就算是她也有些吃不消。
最终阮霖终是看不下去。一把将唐颜艺拎到了他的马上,让她侧坐在他身前。速度也放慢下来。
“抓紧了。”
唐颜艺微微一愣,随后倒是没客气抓紧了,就不在乱动,远处随行的人看到这一幕是目瞪口呆,他们主子好强悍,这么快就行动了。
只是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两人并没有突破性进展。唐颜艺也觉得有些别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我没事了。”
“别动!”阮霖有时候还是很霸道的,这一点唐颜艺是知道的,本想回到自己马上,却不得不再次安静下来。
“我听说你和白浅歌是有婚约的。”
“嗯,没有了。”
“能和我说么?”
阮霖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当年我爷爷救了白浅歌的爷爷,两人关系很好,便定下了这个婚约,以白家的令牌为信物。两年前我阮家莫名被灭门,我带着白老爷子的令牌,将这婚事退了。”
唐颜艺抬起头看着阮霖,知道那是他的高傲和自尊,于是伸出手将一枚玉佩交给了阮霖:“我二人婚事虽来的颇为诡异,但好歹也是绑在一起了,这玉佩你收着吧,若有一****不在了,我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阮霖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唐颜艺会将自己的东西给他,若是他拿着这玉佩让福满楼的人做事,她也不会在意么?如此想来他又忍不住摇头,至少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好好活着,我对你的那些事没兴趣。”阮霖如此说着,只是他没看到唐颜艺眼眸之中的黯然。自从见到鬣狗后,唐颜艺就知道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去了,这才是她将玉佩拿出来的原因。
“阮家灭门的凶手是勤王,你应是知道的吧。”
“嗯。”
“所以郎景飞和你一上来最先针对的就是勤王。”
“嗯。”
唐颜艺不再开口了,联想当初的事,犹如过眼烟云。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事,勤王被贬,本以为是最好的结局,没想到如今阮霖又接下了将勤王送上断头台的案子。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了断,可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这一路的沉默让身后的随从心塞了许久,只是不敢出声打扰,而杭州城内,计划好一切的木昊终是开始行动了,得知了蒋逸鸣带着唐皇出游的路线,他一人坐着马车,提前来到了西湖旁,租了一艘画舫一人坐于船头,品茗,弹琴。
而这个给大唐带来最大动荡的历史转折也自这一天开始了,唐颜艺不知道她将怎样一个人送到了唐皇的面前,更不知道这一切会给大唐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木昊看着渐渐靠近的画舫,确实不在意,也不动生色的,继续着自己的事情。直到蒋逸鸣将画舫靠了过来,低低呼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抬起头来,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似是对有人打断他的琴曲十分不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