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礼的人在时钟指到十二点的时候,慢慢的减少了,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客人,也变少了。
这个时候,开着一辆破捷达的赵白石等人来了,赵白石骂骂咧咧的从捷达车里下车, 随后让车里的力航去停车。
赵白石穿着个劣质的西装,穿着亮晶晶的皮鞋,朝着耀升酒楼的大厅内走去,“操,这不是我赵老板吗?你也来了?”卢轩林看着来人是赵白石,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赵白石还没等回话,身后一个青年就走了过来。
赵白石看着青年,傻眼了,卢轩林夫妇看着青年,也傻眼了。
只见来人一身洁白的西装此刻衣服上全是黑漆,头发散乱,要不是看着他还穿着一双名牌皮鞋,所有人都他妈以为他是来要饭的了!
“操!你谁啊?”卢轩林、赵白石乃至贺佳几乎同时冲着青年问道。
青年把头发撩了撩,赵白石看清他的脸,顿时羞愧的捂住了整张脸,“操!我他妈力航啊!”力航喘着粗气,有些愤怒的喊着。
“操!叫你他妈去停个车,你他妈挖矿去了?”赵白石气的一哆嗦,指着力航就要开骂,但一想到骂也骂不过他,顿时又把嘴巴给收住了。
“操!你快别JB说了,任然然这个傻逼,开车嫖个娼还他妈要玩车震,把他妈马达都震松了。我他妈停车歇火了,我捣鼓了半天,也没捣鼓明白!直接他妈把马达给卸了!!!”力航恶狠狠地骂道,心里估计已经在盘算晚上这么揍任然然了。
卢轩林夫妇懵逼了,赵白石也有些脸红的和力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卢轩林此刻的内心估计已经卧槽了,车子他妈在路上坏了,放在那叫拖车公司拖不行吗?还他妈自己捣鼓!行,你自己捣鼓不明白!你他妈放在那好好的别去管不行吗?他力航偏不,还得他妈跟杀父仇人一样,把车的马达给拆了!!
“哥们,你他妈真猛。”卢轩林对着力航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被他整懵了,还是发自内心的钦佩他。
几个人磨磨唧唧了半天,赵白石才走到了随礼的桌子边上,随了六万块的礼。
看着赵白石和力航走进了大厅里,卢轩林夫妇好像还有些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再他们夫妻眼里,力航已经被打上傻逼的标签了,而跟在力航身边的赵白石,基本再他们眼中,也被同化了。
赵白石和力航走后,程桂山就从大厅里走了出来,跟卢轩林夫妻两唠起了嗑。
“哗!”
一阵呼啸声,程桂山定睛望去,看着耀升酒楼的门前停了一辆保时捷超跑和一辆面包车!从超跑上走下来的,是几个长得粗壮的青年,而从面包车走下来的,是个瘦瘦弱弱,长得又比较矮的瘦子,整张脸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而且看起来脸也比较稚嫩,有点像高中生。
车子停在耀升酒楼,那么就很明显,他们是为了卢轩林的婚礼来的。
程桂山看着这群人,皱了皱眉头,他也不认识这群人,没见过也没听过,而看着他们开的车,应该是比较有身份的人。
程桂山没有在干站着,而是走上前,来到了保时捷超跑边上,冲着一个粗壮青年轻声问道:“哥们,来吃喜糖的呗!?”
“嘿嘿。”两个粗壮的青年都是咧嘴一笑,随后面包车边上的瘦弱青年开口了:“山哥,咱们是关少的人,特意来给您送礼了。”
“哦?”程桂山听到瘦弱青年说出他们的来历,皱着眉头,表情有些怪异起来。他心中觉得奇怪,如果关石玉真的要来随礼的话,为什么不亲自过来呢?
瘦弱青年也没管程桂山的表情,而是打开了面包车的后车厢,从后备箱里狠狠一拉。程桂山一开始只是皱着眉,当看到瘦弱青年把“礼物”拿出来后,整个脸彻底阴沉下去。
因为瘦弱青年两只手扛着的是葬礼用的祭奠花圈!!
瘦弱青年哈哈大笑,把祭奠花圈直愣愣地就这么摆在了耀升酒楼的门前,顿时许许多多的客人都被吸引了出来,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摆放花圈的瘦弱青年。
今天一直平静有耐心的卢轩林,怒了,他直接冲到了几个青年的身旁,怒吼起来:“操你妈的!你们他妈什么意思?!”
程桂山伸手拦了一下卢轩林,瞥了一眼三个青年,“关石玉他给你们带话了吧?他什么意思?”
“嘿嘿,没啥意思!”身材粗壮的两个青年笑了笑,随后就重新回到了保时捷超跑里。
程桂山有些愤怒,额头的青筋都暴跳起来,他抓着保时捷的车门,“操你妈的!给老子下来,是不是老子他妈不混了,就把老子当他妈狗篮子了?!“
一开始摆放花圈的瘦弱青年也回到了面包车里,一旁的卢轩林也格外气愤的拽着车门,骂骂咧咧的,看起来格外的愤怒和暴躁。
“嗖”
面包车的黑色车窗被摇开,一支黑洞洞的枪头缓缓的冒出,卢轩林一下子急了,因为他看到,那个枪头!瞄准的是一旁大骂的程桂山!
“亢!”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走出耀升酒楼大厅的客人们,一个个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哥!快走!”长久的寂静,被卢轩林一声怒吼打破,程桂山一脸愤怒的转头,看着张开双手在他身后当成肉盾的卢轩林!!!
卢轩林一身黑色的西装,此刻也被染红了,只不过鲜血在黑色的西装上,不过是无色的几滴点缀罢了,毫无一丝波澜!
“操你妈!!!”震惊恢复之余的程桂山,愤怒的爆发出一声怒吼,双眼红肿的注视着一动不动,依旧坚挺的站着,为他挡住后背的卢轩林!
“亢!亢!亢!”
连续三声震慑人心的巨响,所有人都不知道结果如何,但看着程桂山正愤怒的朝着卢轩林跑去,之前站着无比坚挺的卢轩林,轰然倒下,倒在了程桂山的怀中,此刻的鲜血染红了他西装上别着的白色鲜花胸针......
“啊啊啊啊!!”程桂山痛苦的嘶吼着,而面包车车窗的那个枪口没有再发射子弹,应该是没有上膛!但是他们的最佳机会已经过了,转眼间,还没等程桂山扑上去,两辆车呼啸而过......消失在了耀升酒楼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