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笙给傅浔按的力道,比较轻柔,让傅浔舒服得喟叹。
“收收你脸上,那副春心荡漾的表情。”
“你这形容说的,是我吗?”
“不是你,难道是我?”
“你陪我,好好睡一会儿。”傅浔漆黑的眸子,带着亮亮的光。
“想得挺美的。”
“对。所以,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了,你还让我陪着你睡?”
顾念笙脑子里,想起前几天看的小说,好像女主角这么说的。
“什么跟什么,我们可是正经的男女朋友。”
“抛开这种关系不提,我们也认识二十几年了,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吗?”
傅浔说完,就对上顾念笙看禽兽一样的眼神,她的意思分明:那你还对我下手?
是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傅浔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对顾念笙,产生了旖旎的念头。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
他见过她穿开裆裤,见过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模样。
当然,顾念笙也见过他的狼狈。
小时候的傅浔很皮,他上树掏鸟窝,玩弹弓,还和班上的小朋友打架。
傅母被叫到学校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每每这个情况,她就指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说:“你瞧瞧人家笙笙,又乖又可爱。两家住得这么近,怎么就不学学呢?”
傅浔时至今日,还能回忆起自己怎么回答的。
“她乖有什么用?能乖出花儿来吗?”
事实上,乖真能乖出花来。
班上的老师们,会给表现好的孩子发小红花。
而顾念笙,永远是小红花的代言人。
他和她两个人,就像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傅浔笑了起来,谁能预测到未来。
又或许,那个很小的自己,就已经对顾念笙不一样了。
否则,他怎么会把那么远的事情,记得如此清楚?
——
席慕臻的话,让苏苏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这个猜测的结果,需要她亲自去验证。
她抽空回了一趟苏家,苏永年不知道又去哪儿赌了,曹彩琴自己在家里。
“你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曹彩琴似乎忘记了,前些天她们彼此撕破了脸。
她也好像不记得,苏苏打的报警电话。
“我回来拿点东西。”
“拿什么东西?这家里哪有你的东西?”
没说两句话,曹彩琴就暴露了她的本性。
她以为苏苏回来,是要告诉他们,苏悦的工作安排好了。
“我以前的屋子,放着几样没收的东西。”
“那屋里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巴巴地跑回来?”
苏苏没有理会她的谩骂,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哦,现在的杂物间。
过了一会儿,曹彩琴的咒骂,才停止了。
苏苏发现,曹彩琴出去了。
她悄悄绕到苏永年和曹彩琴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苏永年前些日子剪下的头发。
他们有个奇怪的癖好,哪怕从理发店剪掉的头发,也要自己带回去。
至于曹彩琴的毛发样本,她刚刚趁着两人说话,已经顺利地在她衣服上拿到了。
“这黑心肝的老王,才过去多久时间,肉又涨价了。”
苏苏没兴趣,听曹彩琴的絮絮叨叨。
她出门叫了个车,就离开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