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下午放学,就坐上了家里司机的车。
“张叔,我妈呢?”
“小姐,夫人出门去做美容了。”
美容美容,天天就知道弄她那张脸。
张叔并不清楚时莺的心理活动,他还对时莺说:“夫人对你的成绩很关心,她还说今天就出来了。”
时莺放在膝盖两侧的手,慢慢捏紧了。
那女人永远都只热衷于打牌,美容,购物。
什么时候,有真正关心过她?
时莺回到家里,就看见一如既往地冷清。
“小姐,你要先吃饭吗?”
祥嫂身上还是没来得及换的围裙,但她那张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嗯。”
反正,这个家从来都只是名义上的,她就算再等,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
晚上,九点半。
“小莺回来了吗?”
女人一身华丽的衣裙,头发是那种波浪卷,唇上是艳丽无比的红色。
“小姐早就回来了。夫人,我来扶着您。”
时莺对于这种声音充耳不闻,因为她早就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不用扶我,我还能喝。”
祥嫂拗不过女人,就跟在她身后,小心她摔倒。
“小莺啊,妈给你说,今天我赢了2000块。”
“有了这2000,妈妈就能给你,买漂亮的新衣服了。”
“我不需要。”
女孩抬头,眸光里夹杂着一丝明显的厌恶。
明明是这个女人,自己喜欢打牌,想要赢钱。
为什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为了她?
“你不要,那妈给你收着。”
“对了,你这回考了多少分?有没有拿到年级第一?”
“没有,还是第二。”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都多少次了,回回都是个第二。”
女人刚刚的模样,已经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
“早知道你如此没出息,当初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活活掐死。”
“那你现在掐啊,也不晚。”
时莺站起来,看着她法律关系上的母亲。
“夫人,小姐还不懂事,您别跟她动手。”
“小姐,夫人她喝醉了,说的话你别当真。”
祥嫂招呼另外一个佣人,把母女俩个,好不容易才分开。
“花婶,麻烦您去煮杯醒酒茶来。”
花婶点着头,去了厨房。
时莺看着她们,喂了女人醒酒茶,又把她送回房间。
女孩轻声说:“叫她洗个澡。如果实在叫不醒,就算了吧。”
此时,女人昏睡了过去。
叫了的后果,就是被她一阵闹腾。
“你们去休息吧,不用管了。”
十一点的时候,时父的车子,停在了时家大门口。
“先生。”
管家恭敬地问好,就瞧见一双女人细细的高跟,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留在这儿了。”
时父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大摇大摆地进了家门,动作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哎,这造的什么孽呀!”
管家在黑暗里重重叹了口气,而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
女人眼波流转,娇声娇气地道:“你带我回来,也不怕你老婆吗?”
“那女人,算得了什么?”
“若不是离婚,要分一半财产给她,我早就和她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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