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队员一行人走了很久,终于在黎明之际,东方露出鱼肚白之时,停了下来。
刘教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半个晚上没有任何休息时间的赶路,对他的体力也有着极大的消耗。
不过,这一晚上的路并不是白走的,至少,他也有些收获,不是吗?刘教授的目光带着一丝激动,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正戏要开始上演了。
考古队员们所处的周围环境很空旷,周围不见一棵树木,就连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此时的地面上,也只有稀稀疏疏的,七零八落的分散着几棵。
这里的白雾很稀薄,而且所处地势挺高,站在这上面向下面望去,脚下宛如有一片白色的海洋,看起来相当壮观,有风吹动,就像真的海洋一般,雾气翻滚,波涛汹涌。
这样的奇观并不能吸引刘教授的注意力,刘教授关心的显然是位于空地上的一个深洞,半径超过二十米,向下看去,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但,自从停了下来之后,刘教授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从上面移开过。
这是要干什么?考古队员们纷纷猜测,难道要从这个洞下去吗?虽然,说这个洞四周岩壁并不是多么得平滑,到处都有见凸起的部分,爬起来,应该没有多大的难度,但即使在没有难度,也是相当消耗体力的,而且,谁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他们要爬多久,到时候,中间想休息一下都不能好好休息。
而且,这洞看起来这么深,有点渗人,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怪物?不太可能吧,有考古队员摇了摇,否认了这个想法,这又不是拍什么科幻片,怪物是不可能有的,但是有毒的动植物可就不好说了。
比如说:毒蛇,毒虫,毒蝎子,毒蜘蛛之类的,这在岩壁上遇见了,他们可真是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有些动物植物毒性特别烈,被咬一下,又是身处在这个地方,基本上就是被判处了死刑。
要不然怎么救呢?他们是带了些药品,但都属于急救方面的,对这些毒一类的东西,只能起一个遏制作用,根本不能根治,而且这药品还有一个时间限定,一旦期限过了,药品作用就过了,所以,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到了最后,照样还是得死。
一般在外面出了这种事,都会马上送去医院,可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去医院比指望幸运女神的眷顾还要难,有那闲心情,还不如多祈祷自己被幸运女神眷顾,没准打个抗生素就能抗过去呢。
考古队员明明知道接下来刘教授有很大可能会让他们去下这个洞,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祈祷,希望这个猜想不要是真的,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每个人都祈祷着:刘教授只是来这里看看,没别的意思。
刘教授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洞口,看的那叫一个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仿佛能从上面生生看出一朵花来,当然,看出花来是不可能的,这种情况想想就行了,不过刘教授看的确实是很认真。
就那样看着,也没别的动作,更没有发出指令,说让考古队员们干些什么,就那么专注的看着,仿佛摒弃了的外界的一切。
考古队员们也不出声,要交流也只是互相用眼神交流,个个心道:你随便看,怎么看都行,就算看到地老天荒也没问题,我们是不会反对的,绝对不会反对,只要你别让我们下去就行。
一旦下去这个洞口,危机,那不必说,自然是有的,不仅下去这个洞口会有,而且他们本身就处在一场巨大的危机中,考古队员们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明明可以过的更好一点,为什么要没事儿找事儿,给自己找罪受呢。
显然,对考古队员们来说,下去那个洞口,意味着他们要受更多的罪,吃更多的苦,这对一群一直生长在安稳生活中,平时路都不愿意多走两步,锻炼身体还是因为工作需要,因为考古是一项体力活,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
不过,在片刻之后,他们就会发现,他们错的那叫一个离谱,根本不能以平常论之,去他娘的看洞口吧,刘教授那根本不是在看洞口。
刘教授一行人其实离那洞口还是有些距离的,毕竟不敢太过靠近,不过也离得不是很远,就十几米距离而已,跑几步就到了。
周围又是黑暗,又是白雾的,肉眼的能见度不是很高,考古队员们又各怀心事,对于周围的环境,也只是粗粗扫了一眼,只做到了心中有数,记了个大概,但真要往细里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对于周围的环境的了解的程度,刘教授还不如那些考古队员呢,因为他到了这里之后就只盯着那个洞口看,周围的一切他都不上心,但,别看他一直盯着那洞口看,其实什么也没看出来。
急促的脚步声,毫无掩饰,仿佛故意要人知道他的存在一般,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所以,在这个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考古队员们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向他们走来,靠的近了,就有考古队员感觉到这个身影熟悉了,很熟悉,就像不久前在哪里看见过,不然,不会有这种熟悉感的。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任凭考古队员们绞尽脑汁,费尽心力的回想,终究也没有能想出一个所以然。
人影靠得又近了,看起来没有什么敌意,考古队员们也就没有防备,但还是留了个心,谨慎些又不是什么坏事。
“咦,这个人,这不是,这不就是……”那人影靠的近了,就能看到他的面容了,等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后,立即有考古队员们发出惊叫,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这个人他们不仅认识,而且还相当熟悉,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考古队的,同为考古队员,一同前来这个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