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照射范围有限,刘教授往前走几步,举起手电筒,想要看清石台上躺的到底是什么。
但,下一刻,在场五个人,脸色马上就变了,那是一个缠着黑色绷带的木乃伊,唯一露出的脸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颜色,脸扭曲到一个很诡异的角度。
在入口处作为墓室停放尸体,本就不符合常理,况且在如此环境下,尸体历经千年而不腐,更是让人觉得诡异。
刘教授突然间打个手势,示意几个人安静一下,仔细听听周围的声音。
周围变得寂静,一道声音渐渐清晰,那是心跳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几道目光顿时聚集在木乃伊身上,此时,考古学家们本来苍白的脸更是变得毫无血色。
刘教授手微微颤抖着,不停地做着手势,示意叶辰将背包里的东西扔过来一些,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先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
叶辰手哆嗦着伸入背包中,将刘教授让他带的东西一股脑全拿了出来,看都没有看,就向刘教授扔去。
也许是由于恐惧,准头不太好,也许是他们倒霉,就几步远的距离,东西让叶辰一扔,不仅没有扔给刘教授,反而被扔得到处都是,都连那缠着黑色绷带的木乃伊上,也被扔上几个。
刘教授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训斥他了,刘教授赶紧看向石台。
原本那清晰可闻,带着金属质感的心跳声立马消失,原本躺在石台上木乃伊的眼瞬间睁开,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没有瞳孔,没有任何生气,却闪着绿莹莹半月状的光茫,明明不是在看着你,却让人内心发悚。
“快,跑!”刘教授大声道,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才糯米,黑驴蹄子…它身上还没少挨,但没有一点儿影响,鬼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克制它,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那就是,跑!
“入口,入口不见了!”慌乱之下,有人去寻找入口,但只看到一面完整的石壁。
入口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而他们这些人,更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石室中,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毫无退路可言。
刘教授万万没料到是这种情况,他知道,一般对面还会有一个入口,是进入墓室深处的,刚进来就遇到如此事情,刘教授不想继续再进入,但,退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现在,他们只能试运气了。
木乃伊似乎是刚苏醒不久,动作有点迟钝,但,挥舞又尖又长黑色的指甲时,几个考古学家仍不敢硬接,纷纷躲避,但仍是有人被抓出道道血痕,每一爪,都是鲜血淋漓。
木乃伊发生一种极为古怪的声音,更是增添了人内心的恐惧。
“快,到对面去!”刘教授看到木乃伊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他们处境坦忧。
但,没跑几步,一脚踩空,掉入一片黑暗中。
几声闷响,几个人脚下本来是平地,却都出现了空洞,一个个都掉入黑暗中。
何雨夕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摔在坚硬的石面上,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得不能动弹。
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亮起了手电筒的光茫,照清周围的一切,有人发出一声低呼,但突然又戛然而止,何雨夕此时身上疼痛稍减,可以略微活动了,发现自己似乎是处于一个颇大的石台之上,目光下望,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地面上躺着一具具形态各异的尸体,看起来就像经历了非常劳累的劳动之后,累的随地而睡,身边散落着各种工具,工具的样子都很奇怪,更为奇怪的是,其衣服虽然是脏旧,但却没有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仿佛,在这里,时光停止了流逝,一切定格在他们死去的那一刻。
因为在石室中距离隔的并不远,所以,掉落的位置也大多不远,刘教授看着那么多尸体乱七八糟地放在地上,经历了刚才的事,许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影响,让几个人在石台上休息。
刘教授一屁股坐在石台上,喘着粗气,今天经历的一切,让他们这些崇尚科学考古学家不仅觉得匪夷所思,而且,更是到了承受能力的极限。
另外几个人处理着伤口,特别是刚才被木乃伊抓伤的地方,说不定就有毒!
“奇怪,怎么不亮了,没电了!”叶辰正举着手电筒,灯光突然间闪烁几下,熄灭了,叶辰正准备换只手电筒,但,黑暗中,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看那边!”刘教授的声音很低。
等看清那边的情景后,几个人俱是瞪大眼睛,满眼难以置信,刘教授更是死死地捂住叶辰的嘴,防止他发出什么声音。
那里,亮起一抹火光,片刻后,又有几抹火光亮起,火光蹿动,照耀着周围,驱散了黑暗。
火光的照射下,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地上被他们断定已经是尸体的人一个个爬了起来,他们如同人一般,拿起放在地上的工具,似乎是准备劳动,之后,在一群人的围绕下,一个年迈的老者正步履蹒跚地慢走着。这个老者的地位似乎很高,所有人看向他时,都是一脸尊敬,而他的衣着也比其它人要好。
老者嘴唇微动,似乎是说了什么,但距离太远,听不到,然后,人群里走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脸激动,似乎是要参加一个极为盛大的,庄重的仪式。
接着,人群自发地排着队,以老者为首,几个年轻人手持一种奇怪的工具跟随,人群跟着几个年轻人,均是一脸虔诚地走向这边的石台。
石台上的五个人一惊,接着一点点向中间挪,然后身体紧贴石台,最好不要让这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发现,不然,依照他们脸上的表情,这石台对他们一定很重要,类似于一种信仰,如果他们被发现,后果会怎么样?没有人去想,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