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延心突然其来的动作让南卿浔有些不知所措,就当她犹豫不决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笃!笃!笃!”比之前更加紧促。
南卿浔听见敲门声忽的松了一口气,扯了扯释延心的袖子,道:“有人敲门了,你先起来。”
释延心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进行下去了,对于突如其来的被打扰,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爽还是庆幸?
他借着南卿浔的手顺势站了起来,彼岸花被他随手放在了窗台边的梨花木桌上。
“我去开门,你在这坐会。”
语气还是那般温柔。
待他背过身去,面上又立即恢复成了以往的冰冷。
“笃!笃!笃!”敲门声。
“咔嚓——”门开了。
释延心看着门口站着的是八大女仆之一的猫耳女仆,面色更加冷峻,嘴里犹如吐出冰渣一般冷声道:“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现在就告诉我。”
“王……”
猫耳女仆被血族亲王的威压吓得瑟瑟发抖,她不过是奉命前来找寻亲王的,哪知就碰见亲王发怒。
真是太无辜了,她把头低得更低了,压根不敢看释延心。
“你说。”
释延心将威压收了起来,恩威并济这是上位者常用的手段。
“五长老说有要事求见您。”
猫耳女仆快速地将这句话说完,生怕亲王等不及又要发怒了。
“你去告诉他,我待会就下去。”
“喏。”
猫耳女仆向释延心施了一礼,转身离去,黑白的咖啡女仆装在空中摇曳,颇有种落荒而逃的视感。
“咔嚓——”门关上了。
“是有什么事需要处理吗?”
南卿浔摆弄着桌子上的彼岸花,看着走进来的释延心说道。
“嗯,还有些遗留下来的问题需要处理,阿浔先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好吗?”
释延心靠近南卿浔,蹲下身来,仰起头看着坐在梨木桌旁椅子上的南卿浔,很是温柔地说道。
“好。”
南卿浔点点头,答应了释延心的请求。
望着这个男人深邃的眼瞳,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言词,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相信他,没有来由的相信。
至于“除血计划”,她有预感埃塞·德古拉亲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原本必定要出席血宴的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想来一切又得从长计议了……
南卿浔望着手中鲜红的彼岸花出神,而释延心则下楼见有急事前来的五长老。
“参见吾王!”
客厅里五长老见释延心下楼,连忙行了个大礼。
释延心摆摆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有什么事直说。”
“王,属下办事不力,还请责罚!”
五长老跪地,满脸愧疚之色。
“哦?”
释延心看着五长老这副模样,手指敲打着真皮沙发,心中有了猜想。
“莫非是埃塞·德古拉跑了?”
“是的,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亲王责罚!”
“怎么跑的?”
释延心没有一味地去追究责任,而是问起了细节。
“有一股黑烟忽然从埃塞·德古拉亲王的身体里冒出,随后我等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恍惚,等我们回过神来时,他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