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脑器质性精神障碍？这……是什么病？
释延心对这个医学上的术语还很陌生，但是沈菲妍接下来的话顿时让释延心领悟了。
“脑器质性精神障碍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精神病，医生说可能是炸弹余波导致脑震荡，从而器官坏死……”
“……”精神病啊……
释延心先是沉默了几秒，但很快又开口继续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处理？”
“精神病院疗养……”沈菲妍语气弱了下来。
对待精神病，这里向来是人性话的，也就是说因为奈何突然的发疯，致使他逃过了牢狱之灾，但是往后怕也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一生了。
释延心听完后，抬了下睫羽，看向窗外，他当然也知道这些。
此时窗外的景江楼和三江大桥是寂静的，人员和车辆稀稀拉拉的，而只有夜幕降临，暗夜才是它们的主场。
沈菲妍手机里没再传来声音，她自己也保持着沉默。
“有确定是哪家精神病院吗？”释延心突然开口。
“南市有生疗养院。”
沈菲妍不知道释延心问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如实告知了。
“好，你把那家的地址发我手机，剩下的就不用在通知我了。”
“……好。”
沈菲妍大概懂了，但是看破不说破，照做就是了，这是她步入社会以来学到的一个道理。
“嘟嘟嘟……”电话挂了。
释延心挂完电话的时候已经3点半多了，距离上菜的时间不足30分钟。
“谁的电话？”
释延心刚把手机放回口袋，南卿浔就开口说话了。
“沈警官。”释延心说。
“关于昨晚上的事情。”释延心又补充说道。
“哼，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南卿浔嘟嘴，故作气鼓鼓的样子。
“我……”释延心刚想解释什么，就被南卿浔后面的话给打断了。
“奈何他……醒了么？”
南卿浔收回气鼓鼓的样子，冷不丁正经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醒了。”释延心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嗯……”
听见奈何醒了，南卿浔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
对于这样一个人，她其实是心存感激的。她始终记得那个夜晚，那个勇敢的少年，一身白衬衫配着西装裤，保护深陷危险的她。
而这也成为了她生命里无法抹去的色彩，尽管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如鲠在喉，但以前的感激是真的，以后的无感也是真的。
“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是怎么了吗？”释延心关心道。
“我……”南卿浔咬咬唇，还是把接下来的话说出了口。
“奈何他曾经救过我，7月8号，那个夜晚……”
南卿浔陷入了回忆之中，将那天晚上的事情毫无保留的都讲给释延心听。
说着说着，脸上的神色就开始变了。
“好了，阿浔，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
释延心直接起身，一把抱住了正在叙述的南卿浔，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好啦，我没事，只是不知不觉说的太投入了。”南卿浔抹了抹眼睛，推耸着释延心。
“怪我，是我来得太迟了，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