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此消彼长 而金达和孙守义今天的反对都是会被记入常委会的会议记录的,他们将会因此避开可能要承担的责任。不去支持城邑集团吧?他是无法跟束涛交代的,已经收了束涛那么多的东西,是必须跟束涛一个交代的。
**感觉常委会有点不受控了,这个时候他如果要强行通过让城邑集团中标,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能掌控的常务占多数,只要他强硬一些作出表态,那些跟随他的常委一定会支持他,而非金达和孙守义的。但是现在这形势跟他事先预想的可不一样,他本来对让城邑集团中标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后果就心存疑虑,所以才会提交常委会讨论。此刻再采用高压的手段,强迫通过的话,那跟他原本设想的可就背道而驰了。
**开始退而求其次了,就算是金达和孙守义不能为他背书,他也得让其他常委会成员为他背书。就算为了遮人耳目,他也需要常委会做出一个集体性的决议,而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扫视了一下常委会其他同志,笑了笑说:“好了,金达同志和守义同志的意见已经讲得很明白了,其他同志呢,也谈一下你们的看法吧?”
**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能够挺身而出,大声地讲出支持束涛的城邑集团,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顺势讲一些城邑集团方案的优点,为会议定一个调子,然后再来表决的话,可能就会顺利通过城邑集团作为中标单位了。
但是**很快就失望了,没有一个常委主动提出来说支持城邑集团,这帮怂货都被孙守义和金达的话吓住了。他心中有点孤立无援的感觉,不行,不能这样子,必须找一个人出来说话,便看了看副书记于捷,说:“于捷同志,说说你的看法吧?”
因为同在市委的关系,于捷在常委会向来是站在**一边的,**点他的名,是想让他说几句支持自己的话。
于捷被点了名,再不说一下看法交代不过去了,可是他觉得也不好表这个态,孙守义和金达都强调了城邑集团的方案是有缺陷的,很容易就会因为拆迁产生**,他如果支持城邑集团,出了问题他是要负责任的。中天集团这边**则是明显不支持的,他一个副书记不好跟**对着干的,因此也就不能支持中天集团。
于捷干笑了一下,说:“这件事情还真是个麻烦,不过中天集团明显是一个有瑕疵的公司,这个瑕疵还满天下皆知,所以即使他们方案做得再漂亮,我们也不能选择他们,选择他们,我们无法跟市民们交代的。”
于捷话说得很含糊,但是否定了中天集团,在目前二选一的情况之下,隐晦的表达了他对城邑集团的支持。
**对于捷的含糊并不满意,但是在目前的状态之下,于捷的表态是有胜于无的,便笑了笑说:“看来于捷同志的意见是支持城邑集团了。其他同志呢?”
金达看**竟然把于捷的含糊解读为支持城邑集团,从而想要制造出一种有利于城邑集团的氛围来,心里有点生气了,就笑了笑说:“于捷同志,旧城改造项目将会是我们海川市下一个阶段的工作重点,你最好是能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出来,你确定是支持城邑集团的方案吗?”
于捷还没说话,**就先受不了了,他瞪着金达说:“金达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是我歪曲了于捷同志的意思了吗?”
金达本来是想打掉于捷的含糊空间,让**知难而退,现在**直接冲着他来了,他虽然不想跟**直接冲突,但是人家直接找上门来了,他也没有害怕,便笑了笑,说:“我只听到于捷同志说他不赞同中天集团,但是并没有听他讲支持城邑集团。张书记您一开始就强调了旧城改造项目的重要性了,对这么重要的项目,于捷同志应该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才对啊。”
**说:“现在就这么两个公司的方案比较可行,于捷同志否定了中天集团,很明显就是支持城邑集团嘛,这还用说吗?”
金达笑笑说:“我觉得还是讲一下比较好,因为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两家公司都不合适。”
**说:“都不合适,现在这个项目竞标都折腾了半天,难道说你想流标吗?”
金达说:“这个项目这么重要,我们不能因为不想流标,就强要选择一家公司。比起将来可能产生的麻烦来,我们现在还是多费一点功夫比较好。”
**火了,说:“金达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做工作的吗?”
金达也不示弱,说:“我这是实事求是的态度,能行就行,不能行我们也不能勉强上马。我不明白张书记您为什么非要支持一个存在着明显问题的方案。”
13、**说:“谁说存在问题了?金达同志,这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我看你就是想要支持中天集团罢了。”
金达冷笑了一声,说:“张书记,您刚才还赞扬说中天集团的方案很好,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说:“我也说了,中天集团公司是存在问题的,他们公司商誉很差,方案好有什么用啊?方案好也要能实现才行。”
金达说:“我不觉得中天集团和天和房地产不能实现他们提交的方案。大家都知道,天和房地产在海川是一家信誉卓著的公司,历来他们做的项目都是很有口碑的。有他们参与,这个方案的实施就有了很大的保障。至于中天集团,他们的财务造假只是因为公司想要上市,不代表公司就没那个实力实施他们提出的方案。再说,要说公司有问题,难道城邑集团就没问题了吗?张书记如果没忘的话,应该记得城邑集团偷逃税款的事情还是您给我打的电话,说让我要放他们公司一马的。想不到这样一家公司现在在你那倒成了完美无缺的了。他们欠缴到期的土地出让金,偷逃税款,这些都是被政府这边查出来的,这么多的问题摆在眼前,我看倒是城邑集团能不能完成海川的旧城改造项目很令人怀疑啊。”
**被金达揭出了为城邑集团说情的事情,脸色气得铁青,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便辩解说:“金达同志,我为城邑集团说情,是因为城邑集团这些年对海川经济贡献很大,这样的企业我们是应该给与照顾的,并不是出于私心。”
金达说:“我也知道城邑集团为海川经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我也在可能的范围之内帮他们减轻了责任。但是我们也要知道,企业贡献大并不代表他们可以违法经营,这样的企业的商业信誉也是存在很大的问题的。”
**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常委,发现除了孙守义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他,显然这些常委们已经被金达的话给吓住了,他明白已经无法扭转在常委会上的颓势了,此刻他就是想强行通过决议让城邑集团中标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心中真是十分的恼火,本来以为好好的局面,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来了个大逆转,不但没有达到预想的目标,还让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金达,一拍桌子,叫道:“好了,既然两家公司都有问题,那就流标算了。散会。”
**说完,也没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自己拿着东西就走出了小会议室。金达看了一眼孙守义,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眼神中都有笑意,他们都感觉流标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胜利了。
**在从小会议室往自己办公室走的过程中,一直留意着身后有没有常委跟着出来,他希望能有常委能够紧跟着他从小会议室出来,最好是能有常委追上他,跟他指责金达的不是,这可以作为对他的一种声援,表明他们是支持他的。但是他失望了,直到他走进了办公室,他也没看到有常委走出小会议室,甚至连副书记于捷都没有。
既然已经散会了,常委们应该没别的事情了,那他们还留在小会议室的原因只有一个了,那就是金达还没走出来。**感觉这一场常委会开的有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让金达在气势上压过了他,那些常委们本来就是墙头草,看金达这么强势,很可能会转而支持金达的。这是一个不好的开始,从此以后,金达可能就拥有了能在常委会上抗衡他的力量了。
**心中有点后悔不该在常委会上跟金达争吵的,现在的金达正因为海川海洋科技园项目声势如日中天呢,而他一个旧城改造项目都无法搞定,此消彼长,金达正有超过他的可能,这个时候他应该隐忍下来,利用手中的砝码制衡金达,而不是跟金达直接冲突,让金达有机会压过他的声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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