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璐站在窗外看着仔细的照顾着姜浩云的冯如怜,眼中的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以及找了大夫来看过了,姜浩云身上有不少的伤痕,但都不是什么非常严重的伤,大夫是军医,自然也看见了姜浩云身上其他的更严重的伤疤,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身后的那三道伤口导致失血过多,脑后还有一块伤口,所以人陷入了昏迷,目前性命无忧,但是还会昏迷多长时间没有人知道。
冯如怜身上只有一些被捆绑的痕迹,想必是凶手还没来得及动手,所以第二日的时候冯如怜就找到了姜璐,希望自己可以进去亲自照顾姜浩云。姜璐从心底不喜欢冯如怜,但是她知道如果二哥醒过来的话,第一个希望看见的人就是冯如怜。所以姜璐同意了。冯如怜也告诉李弘哲,她看见了捆住自己的人——谭依忠。那个讠,是指谭字。
李弘哲看着房间里面被严严实实捆在椅子上的谭依忠,眼神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震惊,谭依忠是国子监的学士,是一个文官,到底是什么会导致他做出这些事情,对这些女子下手,还能对姜浩云出手,这不像是一个文官可以做到的事情。
谢必咎看像对面的谭依忠,厉声道:“谭依忠,你为什么要残害这三个女子的性命?”
谭依忠面上的表情都没有改变过,谭依忠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神看向谢必咎,面上甚至还有一些嘲讽的意味,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谭依忠冷笑了一声,缓缓问道:“谢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三个女人是我杀死的?”
谢必咎愣了愣,“冯如怜直认了你。”谢必咎再一次轻笑出声,“冯如怜可没死。我绑她只是想对她做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她。就连半跑进来坏我事情的姜小将军不都没死吗?你们凭什么认为前三个死者也是我杀的?”
李弘哲冷声问道:“山洞上的那个讠你知道吗?”谭依忠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知道山洞上还有一个讠的文字,但是谭依忠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点就是自己是一个文官,没有一刀就杀死人的本领,“睿王殿下可真是高估了我,也许是那一日我和哪一位女子在那个山洞里面媾和的时候无意之间写下的,怎么能和杀人案扯上关系?”
谢必咎眼中带上了一些怒意,他们都是审过不少犯人的人,就根据谭依忠现在的这个态度来看的话,这个案子和他十有八九有关系。谢必咎语气里面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些怒气,“这个案子线索都指向了你,这个凶手怎么可能不是你?”
谭依忠闻言面上的嘲讽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你们刑部就是这样办案的吗?我再说一遍我是一个文官,你告诉我我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杀过人,我怎么做到一刀让他们致命的?你要非这样说的话,我倒是觉得姜小将军的嫌疑也很大。”
李弘哲伸出食指敲了敲桌子,让身旁逐渐暴躁的谢必咎冷静下来,一双眸子缓缓的打量着自己对面的谭依忠,嘴角扬了扬,“本王也觉得谭学士说的十分有道理,谭大人的确是一个文官,怎么会杀人,还是以这样的手法呢?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一年功,想必谭大人私底下没少练吧。”
李弘哲注意到刚才谭依忠说自己没有杀人的时候,眸中一闪一闪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些兴奋的意味,“暗四,带人去翻一下谭大人的家中,连土地下都给本王仔细的检查一遍,说不定会发现什么一刀毙命的小猫、小狗的尸体之类的。”房间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领命退了出去。
李弘哲的一双眸子一直紧紧的看着自己对面的谭依忠,果不其然在说道“小猫、小狗”的时候,谭依忠的瞳孔突然放大,面上也闪过一些惊慌,虽然转瞬即逝,但是依旧被李弘哲捕捉到了。
李弘哲靠在椅背上,颇为休闲,这样的状态不仅让身边的谢必咎有些莫不知道头脑,还让对面的谭依忠有些惴惴不安。李弘哲则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张,纸张上面是暗六今日一大早查到的关于谭依忠的资料。
“啧啧啧,本王到是没有想到原来谭大人的童年过的也很悲惨。三岁的时候母亲患病去世,母亲去世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你的父亲还没有等到自己的妻子在低下多长眠一段时间就果断地娶了你的继母,好巧不巧,你的这个继母是当时帮你母亲医治的医女,然而这个医女竟然怀孕三个月了,想必是帮你母亲治病的时候就和你的父亲暧昧不清了吧。”
李弘哲说完这一段话果然看见对面的谭依忠开始瑟瑟发抖,整个人面上的血色悉数退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一双眸子也像是在隐藏着其中的巨大的悲哀一样。谭依忠抬起头看向李弘哲,眼中有一瞬间的杀意,“闭嘴!”
李弘哲没有一点被吓倒的样子,继续说道:“谭大人,你说会不会你母亲的死就是这个医女故意搞的事情,她怀了你父亲的孩子,为了上位,即使可以治好你的母亲她也没有用全力去医治。不过本王看这个医女对你也挺好的,恐怕不是这样的吧。也许是你的父亲自己按耐不住?”
谭依忠眼中的愤恨像是藏不住、按耐不住了一样,一双眸子变得通红,他现在随着李弘哲的讲述,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三岁那年,自己的母亲本来还好好的,身体也开始逐渐的恢复,但是等到那个医女再一次进去医治母亲的之后,母亲突然就再一次重病。而自己的母亲才死了两个月零三天的时间,那个医女就变成了自己的继母,还怀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
从那之后,自己的苦日子便开始,父亲开始宠爱继母,等到医女肚中的孩子生出来之后,父亲越发的偏爱自己的小儿子以及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妻子。家中谭依忠的地位越发的下降,但是继母就开始频频的对自己示好,但她是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自己怎么可能会接受他的善意,这样一来二去,父亲对她和小儿子的宠爱越发的没有边界,到是自己越发的没有存在感,像是透明人一样。
谭依忠再一次抬头来,面上的痛苦和恨意展露无遗,“医女都该死,害死妇人,勾引男子。没什么本事只知道靠着自己的身子上位,你们说,她们难道不该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