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良氏和程可佳说着话,她的面上突然露出微微有些惊惶的神情,程可佳瞧着她的神情,赶紧说:“嫂嫂,你哪里不舒服?”
端良氏握着程可佳的手,她摇头说:“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想到一桩事情,细思来,好让人惊恐。”
程可佳轻舒一口气,赶紧安抚说:“嫂嫂,别再细思了,没有的事情,都能够让你想出来。”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轻轻摇头说:“弟妹,可是我怎么想,我都觉得我想到的是实情。”
程可佳没有追寻秘密的好奇心,她轻轻摇头说:“嫂嫂,你都觉得惊恐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说,你私下里可以跟掸哥说一说。”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轻轻的摇头说:“我不能跟他说,我只能跟你说,你听一听,我想的是不是有道理。”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一脸无奈神情,她只能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你只要不把事情想得太过离谱了,那我听一听吧。”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一脸肯定神情,说:“弟妹,我觉得我想的肯定是靠谱的事情。
你想一想,凯弟妹哪怕是世交家的侄女,叔叔这样的人,待她便是有些偏心,也应该不会如现在这般的表现得明白。”
程可佳认为有道理的轻点头,顾五老爷身为长辈,他对待两位儿媳妇便是不能一碗水端平,在许多的时候,他也不应该明白的表现出来。
顾五老爷对成氏的偏爱,略有些超出了一般世交侄女的偏爱。
端良氏见到程可佳都点头了,端良氏越发认为她想象得没有错,她低声说:“弟妹,我认为叔叔曾经对成家的女子求而不得,他因此才会对凯弟妹如此的偏心。”
程可佳想一想顾五老爷对待顾五夫人的情意,那不象是虚假的样子。
顾五夫人的性子是容不下虚假的情意,顾五老爷的真心应该是给了顾五夫人。
程可佳轻摇头瞧着端良氏说:“我公公待我婆婆的样子,都不象曾经对谁起过什么求而不得的心思。”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笑着轻叹道:“弟妹啊,婶婶那个单纯的性子,叔叔要在她面前装一装,那是绝对能够哄得过去的。”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笑了起来,说:“嫂嫂,母亲虽然性子是单纯了一些,可是她为人处事非常的聪慧,身边人怎么能够一哄她多年?”
端良氏细细想一想后,她觉得程可佳说得有道理,顾五夫人的性子从来是不屑装糊涂。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满脸迷茫的神情,说:“弟妹,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想不明白,叔叔那样的人,根本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对凯弟妹的偏心太过了一些。”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轻轻的点头,的确是太过了一些,顾家所有人都瞧得出来的事实,只怕成氏的心里面早已经瞧得分明,所以她才会行事越发的嚣张起来。
程可佳想着管事妇人在成氏派人来要东西的神情,那是越来越有些容忍不了。
程可佳轻轻的叹一声,她是小事能过,然而小事叠小事太多了,她也无法这般轻易放过去。
程可佳跟端良氏说了说成氏要的那些东西,她颇有些感叹说:“季哥儿父亲有些日子不在家里,我备了那些东西,是想着他回来后,他想吃什么,我们正好都有。
可是弟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样漫长的冬季,她当着家理着事,却不曾想好要早早准备过冬能存放的食料,而是等到快要用尽之后,她直接派人来长园要。
一次两次,我是受得住,可是那次数多了,我这边存货不足,我身边的管事跟我说,要我跟娘家那边说一说,看家中有没有备下多余的食料,我正好派人去取一些回来用。”
“别,千万别,那样丢脸都等到外面去了,她那边还差什么,我们妯娌都愿意添补一二。”端良氏连连摇头急着跟程可佳说话。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笑着微微的摇头说:“我们再瞧一瞧吧,弟妹当着父亲母亲的面已经说了不需要,我想大约是真的不需要了。”
端良氏在心里轻叹一声后,她瞧着程可佳满脸担心神情说:“弟妹啊,那屹弟妹的家世普通,可千万别是小性子的人,要不然,你可要受累了。”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笑了起来说:“我是相信屹弟的眼光,他如果真要是一个看脸行事的人,他的亲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当年玉家小女子的容貌便相当不错,所以她才敢那般肆意行事,而她家人这般纵容着她,大约也是想着自家女子的容貌,是绝对配得上高门大户人家。
顾佑屹那时节都不曾相中玉家的女子,他后来又在这方面经了一些事情,只怕对女子的品性要求比容貌来得高。
端良氏轻轻的点头后,她跟程可佳低声说:“弟妹,韩氏那边会陪嫁田地过来,旁的则没有了,我听母亲说了,韩家这般的行事,反而能够让人放心,是一个明白的人家。”
程可佳也觉得韩家如此行事是一个明白人家,他们明白的表现出来,他们家只有这样的根底,绝对不会在儿女亲事上面打肿脸。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轻叹一声说:“我们家幸好不管谁成亲后,都要独自开火过日子。
这要是象别的人家,一家人共用一间大厨房,而且不许私设小厨房,那日子多麻烦,也不知多出多少的是非出来。”
程可佳笑瞧着她说:“那长房嫡长媳妇的权利比较大,但是也要消耗许多的心力去摆平这当中许多的麻烦事情。”
端良氏想一想那般情形,她笑着跟程可佳说:“我觉得当小儿子媳妇的日子最易过,上面有能干的长嫂,我啊,一心一意只管过好自个的小日子。”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微微的笑了起来,说:“我娘家的祖母先前也是这般与我说的,只是她说,有机会能够多学一些事情,还是要尽力去学好,毕竟谁也不知道女子的姻缘最后落在何处。”
端良氏深有感触的轻点头说:“我听说凯弟妹娘家对她的培养便是普通人家的长媳妇,结果她嫁进我们家当的次子媳妇,我觉得她是白费了娘家人那些年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