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老夫人瞧一瞧程可佳,说:“世间的事情,那可能样样都如意,只不过是自个要学着多寻一寻生活里面的乐趣。”
程可佳瞧着程家三老夫人赞叹道:“祖母,你说的都是大智慧的话。祖母,你多与我说一说,我慧根是有些不行,可是我可以把祖母的话记在册子里,平时多看一看,总是会受益的。”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可佳笑了起来,说:“你啊,这话是说来哄祖母高兴的吧?
我那有什么大智慧,只不过是祖母年纪大了,年青时候,想得不太明白事情,如今看得明白了一些。”
程可佳瞧着程家三老夫人笑得灿烂,说:“祖母,我实话实说的,我多听祖母的话,将来一定会少受许多的辛苦。”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可佳笑了,说:“佳儿,祖母相信你是一个有智慧的好孩子。”
祖孙两人相视而笑,程家三老夫人面上愁色都轻浅了许多。
钱氏去探望过程家二老夫人,她来和程家三老夫人在一处说话,她低声说:“母亲,二伯母的面色不太好看。”
程家三老夫人轻叹一声,说:“她的年纪大了,这病一场便有些气弱,她恢复几日便无事了。”
钱氏轻轻的点头,然后低声跟程家三老夫人说:“二伯母私下里问我,顾姑爷家的人,可是识得不少人。”
程家三老夫人一下子听明白钱氏的话,她有些生气起来,然后她想一想叹道:“她为孙女会去盘算,我们难道不能够为佳儿多想一想?
她早前试探的问过我,我说佳儿初嫁进丢,顾家如何,还要等她在顾家过上几年的日子方能够瞧得明白。”
钱氏轻轻的点头说:“母亲,我瞧着二伯母的心思,只怕是放不下。”
程家三老夫人叹道:“她放不下又能如何?我早跟她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我们这样的年纪,能够少给儿孙们添乱,便是尽了长辈的心思。”
钱氏轻轻的点头,她历来知道程家三老夫人妯娌里面,她真正亲近的是已经去了的程家大老夫人。
而程可佳心里面亲近的一样是嫡长房的人,嫡三房的人对待嫡二房的人,不如说是住在一处的亲情来往。
钱氏跟程家三老夫人低声说:“美儿在夫家的日子大约过得不顺,丁氏的心里便有些着急了。”
程家三老夫人淡淡笑道:“她那般的性子,还是要磨一磨,她稍稍改一改性子,她在夫家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她都已经有嫡子的人,在夫家的地位至少是稳了。
我们家佳儿嫁进去时间短,而且她还不曾怀孕生育,无论如何,我们娘家这一边都不能给她添一些是非。”
钱氏轻点头,当日程家三老夫人也是这般对待程可灵,在两个孙女的事情上面,在大面上,嫡三房的长辈都是一致的对待。
当然程可佳是家中年纪小的嫡女,她是嫡三房最受宠爱的孩子,这也是嫡三房公认的事实。
程可佳从来不是那种恃宠行凶的性子,家里的兄弟姐妹反而有时会忘记她在家中受宠爱的事实。
程家三老夫人和钱氏商量后,婆媳都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交给程恩赐来处置,他是最有本事把苗头直接踩在土里的人。
果然程恩赐听程家三老夫人提了提后,他顿时怒了,说:“当日美儿的那门亲事,可是他嫡二房自作主张定下来的事情。
如今美儿夫家人心思动了,他们一房人没有法子,这是想把歪脑筋动到我女儿的头上来了。
我去同他们说去,他们要想误了我女儿的大好姻缘,我可是会跟他们一房人怼到底的。”
程恩赐很有气势的去寻程恩奋兄弟说话,他们为了女儿(侄女)的婚姻会费心思,那是他们当长辈的心意。
程恩赐对女儿的圆满婚姻一样会用心维护,这是他当父亲的对女儿的一番心意。
别人不去招惹到程可佳的夫家人,程恩赐自然不会多事,可是那一房的人,如果不顾及兄弟情意来惹事,程恩赐便会让他们明白一下,什么是老夫依旧有一颗少年心。
程恩赐直接寻到程恩奋书房里说话,正好丁氏也在房里,程恩赐那是直白的说:“哥哥,嫂嫂,当日你们嫁女儿的时候,你们嫁得非常爽快。
那今日你们女儿有任何的事情,你们应该也能够自行摆平,对吧?”
程恩奋听程恩赐的话,他转头瞧一瞧丁氏脸上的窘色,他赶紧笑着跟程恩赐说:“三弟,你说得对,当日美儿一心一意向往着英雄俊杰时,我私下里跟她说了一说。
每一个英雄的身后,一定会有一位杰出的女子。当年老姑祖婆那般能干的人,最后都当不了英雄的身后人。
我跟你嫂嫂也说了,美儿执意要选择的路,那么她跪着也要自个走完。”
丁氏的脸色白了白,她是知道程可美已经后悔了,在外地的生活,那有在都城的生活如意,何况夫婿一年四季里在家里的日子少。
程恩赐转头瞧着丁氏笑着问:“嫂嫂,你同哥哥是一样的心思吗?”
丁氏苦笑着说:“赐弟,美儿这个孩子年幼无知的时候,她把许多的事情想象得太好了一些,如今她有些悔了。
我想着,如果顾姻亲家那边能够使一使力,也许可以把姑爷调到都城这边来。”
程恩赐冷笑了起来,说:“嫂嫂,你的设想很好,你家挖的坑,你想把我女儿埋进去?
你为你女儿想尽法子费尽心思,你这是误以为我们夫妻只是挂在墙上的父母吧?
你的嘴巴一开一合,就想毁了我女儿的婚姻。
嫂嫂,你心思太毒了一些,你为了你女儿,还想把我亲家一家人也给埋了进去。
我今天同你们夫妻说得仔细一些,你们这是还不曾动手,我来跟你们理论一下,你们要敢动一动,那我不介意让你们瞧一瞧,什么是血流满地的景象。”
程恩奋的脸色变了变,他瞪眼瞧着丁氏说:“丁氏,我跟你说,你要敢乱来,我便敢休妻。
那军中的事情,岂是旁人能够胡乱伸手的事情?
你这事毁一家不算数,你还想把亲家一家人毁掉。妇人无知短见最害人,日后儿女的事情,我不曾决定,你不能做主。”
程恩奋赶紧拉住程恩赐说:“三弟,你别同你嫂嫂计较,她一个女人历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动嘴巴,从来不想这会惹下什么样的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