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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二月,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在巨鹿人张角的号令下,纷纷揭竿而起,他们头扎黄巾,高喊口号,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

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周良所在的陈留也不能幸免,早些时候他便与典韦亲自招募训练乡勇,四个月时间还算足够,两人训练出了属于两人的第一批人马,原本有接近六十号人,与黄巾军发生了一次正面冲突后便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三月时汉灵帝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诏书到的时候,周良一伙人也听闻了消息。

“公以为我等该如何?”典韦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来到后院寻周良商议。

早在与典韦共饮的第二天,为了拓宽演武场,周良就找人来把房子推到了一部分,如今周府后院可以容纳数十人一起练武。

院中诸众听到典韦的话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目光投向位于最前方的周良。

周良紧握长枪,沉吟许久才说道:“我欲投奔陈留郡守张邈,公等以为如何?”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院中众人齐声大喊,声势震天。

场上唯二没有说话的一个是典韦,一个是叫做田豫的陈留圉县人。

周良对这个陈豫印象深刻,他按照前世的方阵训练时此人理解速度最快,还时常能够举一反三,比较机敏。

周良朝他招收问道:“陈豫,你有什么看法吗?”

“大人,小的认为如果投奔张邈的话,咱们容易被派到黄巾军战事比较激烈的地方,若是战事告捷,赏赐肯定落不到咱们头上,若是败了,那……”陈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担忧。

周良点头表示明白,又转头问道:“典韦你的想法呢?”

典韦瓮声瓮气答道:“我的想法与陈豫相差不大,不过我倒是不担心咱们会失败,只要不孤军深入,咱们这群人是肯定能够活着回来的,我主要担心的是第二点,毕竟咱们的财物快用用尽了。”

周良作为当家的,自然明白钱财已经捉襟见肘,养着几十号人大半年,先前积攒的家底已经耗去大半,若是再没有经济来源,这份好不容凝聚出来的势力恐怕会分崩离析。

他扫视众人,见大家都在等着自己的答案,笑着说道:“不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财物才算做是好处。”

典韦和陈豫若有所思,其余众人还是有点懵,这倒不是他们没有周良聪明,而是一般人压根想不到会有豪绅资助这种事情,要不是周良看过电视剧他也不知道。

周良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等到张邈召集义军的时候我们就去应招。”

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一日正午,一名兵卒跑进来喊道:“大人,外面有官吏正在招募义兵。”

周良立马停下和典韦的对练,转身对众人说道:“诸众在此等候,我与典韦先去看看。”

说罢,两人在那名兵卒的带领下离开周府,沿街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此处本是集市,因黄巾军肆虐,居民闭门不出而冷清,现在却是挤满了人。

人群正中有两名军士正在努力维持秩序,还有一人手持一张布告说道:“郡守张邈欲招募勇武义士,凡应招者,赐五铢三十,衣甲兵器均有供应,若有功勋另行赏赐……”

“一斛粮食要六枚五铢钱,也就是说光是应招就能得到五斛粮食。”当家许久,周良对粮食的价格最为敏感,才听到赏赐钱财就在考虑能买多少粮食。

那名军士不厌其烦的重复布告上的内容,但是始终没有人前去报名。

虽然有赏钱,但是会丢掉性命呀。

惜命是人之常情,本地的黄巾军数量很少,基本已经本私人武装击退了,平民们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在这种情况下,家里有余粮的人压根不会去应招,会应招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拿不到这些赏钱就会饿死的贫民。

所以当周良和典韦拨开人群出现在军士面前的时候,那名军士明显眼前一亮,特别是打量典韦的眼神,就像三四十岁的鳏夫第一次进了怡红院。

他的目光越过周良,看着典韦两眼放光的问道:“这位壮士可是要应招?”

经过两年多的锻炼,周良的身材也算是壮硕,但是和典韦比起来就差远了,也不外乎那军士直接忽略了他。

见典韦没有说话且目光一直落在刚才被他忽略的男子身上,军士这才醒悟过来,又向周良问道:“两位可是来应招的?”

“正是。”周良说道:“像我这么……咳咳,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四十六个。”

“其余人现在何处?”那军士一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若是能招募到五十个这样的猛士,那他回去肯定少不了赏赐,当下便把布告递给另一名军士,然后催促周良带他去见一见其他人。

到了府上望见正在练武的众人,那军士更是两眼放光,眼前的几十号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体格健硕,而且动静有度,看起来比郡守府里的正规军还要有气势。

看他的样子周良就知道如果自己这群人全部应招,这名军士定能得到不少赏赐。

而且这一路上他的谈吐以及身上的穿着都不像一般的军士,先前把布告递给同僚时那名同僚不仅没有反感,反而露出一丝讨好的神色。

所以他确信这名军士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兴许是哪个校尉或者军司马的亲信。

周良便向他说道:“这位军爷,咱们这群人合练多年,彼此熟悉,你看到时候能不能把咱们都编为同一个队?”

说着,他往那军士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好说,好说。”那军士掂量着银锭,脸上笑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