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片浪潮,是看不到一点缝隙的,却因为这个小小的黑点的存在,而硬生生被冲出一条路来!
这个所谓的小黑点,就是宫长月,而那片黑压压的浪潮,就是宫长月的敌手。
很快,宫长月就冲入了敌军的中央之处,按理来说,她已经被重重包围,敌对士兵前赴后继地冲上来,就算杀了一个,立马又会有第二个补上来,几乎没有让她可能间歇的时间,她应该已经累得不行,慢慢精力不济了才对。
可是,为何她却越战越勇,越来越强,并且不见一点疲惫!
这是宫长月一个十分暴力却很简单快捷的方法……以杀制杀,以杀破杀!
既是杀阵,就有铺天盖地的杀气,和敌人,而宫长月,则是以更强大的杀气和实力,彻底压倒它,用最简单的方法破阵!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种方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对于宫长月来说,这种方法,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了。
此时,最能够形容宫长月状态的一个词语便是……
暴君!
她的一身玄衣,依旧黑得深沉,此时却莫名泛着一种血腥的红色,那红色,又不知道是用多少鲜血融聚而成。她黑发翻飞,露出一张如玉般精致的面孔,也如玉般冰冷淡漠,看不出一丝属于人类的表情,即使是她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现在,也没有一点松动,反而震惊得令人觉得可怕。
一抹血腥的红色,顺着苍辂枪的枪头,缓缓滑下,滴落在那片枯黄的草地上。
而她的背后,是倒成片的尸体,这些人,均是一枪致命,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好似有着无边的怨气一般。
这些尸体身上流出的鲜血,已经将这片草地浸染成红色,那殷红,令人眼睛刺痛!恐怖如斯!
宫长月此时,刚刚将苍辂枪的枪头狠狠插入一个士兵柔软的腹部,手臂一用力,便将面前这个高壮的汉子抵得连连后退。
一口鲜血,顿时从这个士兵口中喷出来。
另一个人抓准了时机,冲到宫长月背后,想要趁机给她一刀,却突然发现宫长月已经回过头来,一双幽黑的眸子,仿佛在看死人一般看着他。下一刻,宫长月素白柔软的双手落在此人的脖颈之处,单手成爪状,生生地捏碎了他的喉骨!
士兵心有不甘的倒下,眼睛睁得大大的。
宫长月回过头,手中苍辂枪枪头一转,竟然再度将枪头推出了一大段,直接穿透了这个汉子的腹部,并且插入了另一个士兵的腹部。
而她手上的力道,还没有停下来。
一直到穿到第四个人的时候,苍辂枪的枪身有些位置不足了,宫长月才停住了脚步,手中苍辂枪一扭,将这四个被苍辂枪串起的人尽数震碎内脏,然后轻轻松松将苍辂枪抽了出来。
四人同时倒下。
宫长月手中的苍辂枪很是嗜血,却也很矛盾地讨厌有血沾染在自己的枪身上,不用宫长月处理,那些沾染在苍辂枪上的血迹,便沿着苍辂枪身上浅浅的暗纹,朝前流去,最后从枪头滑落在地。
周围的人,均被震撼了。
纵使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经历过死伤的战士,但是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杀气震天,残暴狠辣的人!
那张漂亮精致的脸,此时在他们心中成为了魔鬼的代言词,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长刀软软地耷拉在一边,再也没有举起的勇气。他们望着宫长月的眼中,满是惊恐,仿佛很是害怕下一个被杀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宫长月周围成片倒下的尸体,以及连土地都被浸红的鲜血,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都心生恐惧!
没有人再感靠近宫长月这尊魔鬼杀神,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恐惧已经压制住了他们的理智,占据了他们的脑子,让他们根本无法去想别的事情。
此时,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逃得远远的!逃得看不见面前这个暴君!
宫长月看出了他们的畏惧,可以说已经杀红了眼的她,却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握着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们,那双遍布血色,如同散发着杀气一般的双眸,却慢慢沉淀下来。
不得不说,宫长月的自制力,实在是可怕吓人!
若是换了别人,此时杀红了眼,哪儿还有什么理智,早就扑上去,将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斩杀,用他们温热猩红的鲜血,来抚平自己暴躁狂动的心灵。
不过,若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人也就只有永远陷于这杀阵之中,终日只知道杀,脑子里其他的思想和理智都被剥夺,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他也再也无法离开这个杀阵,只能精疲力竭,累死在这里。
或许,杀阵的真正含义,就在这里。
可以宫长月却抵御住了这种杀意,看着那些人退去,也没有追上去,那副平静的样子,实在是和刚才大相庭径,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到那些人已经退远了之后,宫长月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忍不住仰起头,手中苍辂枪猛然杀出,锐利的枪头直指天空,那冲天的气势,仿佛要将天都撕裂!
“杀阵,破!”
她话音一落,她所在的世界,也如同镜片一般,一点一点地碎裂了。
可是,出现在宫长月面前的,却并不是她应该身处的第一个墓室。
她再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到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如她预料一般出现刚才所在的第一个墓室,而是换了一个十分陌生感的环境的时候,宫长月忍不住眯起眼睛,心中顿时一沉。
本来步步小心,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触发了另一个阵法……
宫长月刚才破开杀阵的时候过于强势,直接影响到整个杀阵的运行,乃至触动了另一个与杀阵相扣的阵法,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了。
宫长月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头发,气闲神定地看着面前一片黑暗,那副优雅的模样,实在是与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