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试着召唤出我的阴门,想要动用渡阴令来把他们的魂魄叫回来,感觉到了一种排斥的力量。
吴峥抹了把脸,说:“我也试过,也有种感觉。”
召唤阴门都有排斥的力量,杜涛又感觉到阴门的气息,那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魂魄被困在了阴门里。
“他们先前接的是个什么活?”我问。
吴峥靠在墙上,表情晦涩:“其实,他们是替我去的,鲁阳这地的度阴人跟我是朋友,几天前闲聊时他说他现鲁阳有个的地方很邪门,想要去探一探,此后他就没了消息,我担心他,本想着亲自过来看看,可庄广师父临时交代我去办点事,佳康知道后就说替我来。”
杜涛皱眉问:“那度阴人说的是什么样的地方?”
“是位于鲁阳市郊区的一栋楼,那里原来是个老小区,房子都有些年头了,有开商想要重新开那里,拆到那栋楼时,工人就总出事,后来那开商找人算了算,说那地方凶得很,不能动,这事就放下了。”
吴峥叹气说:“我那朋友就是听说这件事,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一去就没回来。”
“事不宜迟,你把地址给我,我去看看。”我转头就往外走。
杜涛忙着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我去就行。”我解释说:“这事听着很是凶险,我先去看看,要是我没回来,你们也没必要再去,直接去找庄广他们吧。”
说着,我看向吴峥,“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么?”
吴峥要是想要亲自去那栋楼一探究竟,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他特地让我过来,估计就是打着让我过去的主意。
“是,不过不是我胆小怕事,而是我来的时候,佳康曾经醒过来一次,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让你过去。”吴峥解释说。
我嗯了声,转身下楼。
梅花就在楼下等我,我犹豫半晌,跟她说:“你留在这里吧,我自己过去。”
她不大放心,“你要是出事怎么办?”
“应该不会,要是我七个小时之后还没回来,你就去救我。”我说。
她点点头,朝我伸手:“那你给我留点钱,刚才过来的路上我看见很多家饭店。”
我无语的给了她五百块钱,然后打车去了吴峥说的地方。
吴峥似乎极度不希望杜涛掺和进这事里面来,所以刚才聊天的时候都没跟他说那栋楼具体的位置,而是在我走出病房后,他把那地的详细信息了过来。
我看了一遍,那地方原来叫美兰小区,住在里面几十年的老人都说小区里从未生过什么邪乎事,为什么拆那栋楼时总是出事,他们也不知道原因。
我去网上搜了下,现网上关于美兰小区的新闻还不少,都是在说小区拆除时生的事,先是有个工人被突然倾倒的墙体砸伤,后来是挖掘机的动机突然着火,最后是守夜的保安在那栋楼里上了吊。
保安死后,那里就彻底停工了,开的事也没人再提起,所以现在那栋楼周边都是一片废墟,就剩下那栋五层楼立在那里。
“姑娘,你去那里干什么?”司机打量着我,问。
我说:“没什么事,就过去看看。”
司机劝道:“年轻人就是好奇心重,不过要我说啊,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我跟你说实话,我以前也拉人去过那里,后来我见过其中一个人,说是在里面碰到鬼了,逃跑的时候把胳膊摔断了,从此右胳膊再也使不上劲了。”
“师傅,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去做什么啊?”我好奇地问。
司机撇撇嘴,“还能做什么,就是猎奇呗,年轻人胆子大,又爱追求刺激,听说那栋楼出过事,就要去探险,这还没出市区,要不我把你送回去?你别去了。”
我半真半假的说:“我得去,我最近啊,总是做梦,梦见有人让我过去。”
司机哆嗦了下,看我一眼,再也不说话了。
我低头笑了笑。
一个小时后,司机将车停在十字路口,他说:“顺着前面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家那栋楼。”
我知道这司机是害怕,不敢过去,我也没勉强,付了车钱就自己往过走。
小区大门和外围建筑在拆除时都被清理干净了,小区里面除了出事的那栋楼之外,也都倒了,不过地上的水泥砖石还没清理完。
杂乱的砖石之中,一栋五层小楼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由于常年没人维护,小楼外面的墙体已经出现裂缝,从外面看,楼口黑洞洞的,里面仿佛没有一丝光。
我深吸口气,刚要往前走,突然听见有人叫我。
“哎,前面那人,你来这里干什么?”随着话音,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上穿着老旧的保安服。
我看了他一眼,想起我在网上看见的那条新闻,当时有个保安在楼里上吊而死。
“我想进楼里看看。”我神情如常,仿佛没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紫淤痕。
保安咧嘴一笑,“行,能进,不过你得等等。”
我挑眉,笑着点头,“好。”
没过一会,有三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走过来,看见他们,保安冲我挥挥手:“行了,人到齐了,你们进去吧。”
我看了那三人一眼,率先走进小楼。
跟外面的破旧荒凉相比,楼里干净很多,物品摆放有序,地上的灰尘都很少,像是有人定期打扫一样。
“哎,你是一个人来的?”那三个年轻人中唯一的女孩的走到我身边,笑着问我。
我点头,“对。”
她试探着问:“要不咱们一块?我们三个人是跟人打了赌,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我就赢了,输的人不但要请我们吃饭,还要叫我们爸爸。”
她笑的很开心,像是根本不觉得这里恐怖:“反正就住一夜,咱俩还能说说话。”
“好啊。”我觉得这里的鬼很有趣,这是怕我寂寞,还找了几个鬼来跟我说话。
这些人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看出来了,他们不是活人,极有可能是以前来这里探险,死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