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问他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难道一点数没有?
娄关摇头:“还请明示。”
郝胖提醒他:“你忘了吗,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与佳人相约林福楼,拉着手,听着曲儿,后来咕叽咕叽那啥,都忘了吗?”
原本娄关是装傻,郝胖这么一说他是真傻了:“我何时约了女子跑林福楼去听曲儿?还咕叽咕叽那啥,到底那啥啊?上公主可不要『乱』加猜测,我从未祸害谁家女子。”
“谁告诉你我说的是女人了,我说的是林正,你难道没有跟他相约林福楼?难道没有在喝酒以后,咕叽咕叽的说了一堆不该说的?好好想想,早想明白还有活路,想不明白就对不起了,谁也帮不了你。”
娄关害怕起来,但还是嘴硬:“我不记得与林正说什么不该说的。”
“真的吗?那我回去如实禀报上公主,你继续去见那位蓝海国王的特使吧。祝你们聊得愉快。”
郝胖说完便要上马,娄关一把将他拉住:“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见蓝海之人?”
“废话嘛,上公主连你跟林正咕叽咕叽都知道,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一举一动,都在上公主眼中,不过可惜了,你顽抗到底,那你就顽抗吧,我看你能不能活着回来。”
郝胖说完继续往马上翻,娄关赶紧再把他拉下来:“我说,我有罪,我都说。”
“不,你不用说,上公主一切都知道,用不着你说。”
“那我该做什么?”
“你愿意听话了?”
“愿意,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死不足惜,可我还有一家老小。”
“这才对嘛。我告诉你啊,这次你去跟那蓝海之人见面,其实是个陷阱,那不是什么国王特使,只是蓝海的一名死士。他要将你杀掉,然后被上公主活捉,将一些罪责全部推给你。而上公主让我来救你,就是让你不被他杀死,将你一起捉了,你来揭发林正立功,可免你不死?听明白没有,是不死,只是坐牢而已,你的家人更不会受连累,懂了吗?”
“我懂了,但”
“不要多问,我没空跟你细说。现在我给你个保命的东西,我这次来真的只为救你。”
郝胖取出一面铜镜,抓过他的手来,直接割了一条口子。一滴鲜血落到镜面之上,鲜血流动出一个人形的线条。郝胖把镜子塞到他衣服里:“行了,放心跟他聊,别紧张,有这个你就绝对死不了。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明白,那我去了。”
“去吧,别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只有死,实话告诉你,这里不光我自己,还有高手在盯着你呢。”
“不敢,我不敢『乱』想。”娄关跑回马车上,继续开路。
郝胖吹着口哨跳回马上,走小路回去。
楚怜惜这次出城排场很大,护卫很多,但能打的没几个。他们出城不远,便碰到了赶回来的郝胖,项北问郝胖成了吗?
郝胖说成了,这么点事儿还能不成嘛。
“成了就好,胖子辛苦,要不你回去吃饭去吧。”
“不急,我跟你们一起,我可是项府的正牌护卫。上公主护卫那么多,我亲爱的先生没护卫怎么成。”
郝胖一本正经的跟到项北身后。
项北来到马车旁边,敲了敲窗户:“上公主,这么好的景『色』不『露』出脑袋来看一看啊?”
楚怜惜摇下窗户:“这景『色』我从小看到大,二十多年就没变过,你让我看个什么鸟?”
“小小鸟啊。”
“小小鸟什么鬼,没听过,蜂鸟吗,蜂鸟比较小。”
楚怜惜刚说完,项北就唱上——“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项北唱了几句,看向楚怜惜,楚怜惜对她做个鬼脸。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唱,可是突然树林当中一声奇怪的兽吼声传来。
车队停下,楚怜惜问什么声音?
没人知晓,楚怜惜下令,去树林子里看看。
金通反对:“上公主,万一是什么厉害的战兽怎么办,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
楚怜惜犹豫,项北则四下打量。突然目光望向林中一棵大树,树后『露』出半个人身子,对他点了点头。
项北会意,告诉楚怜惜,此处离城池如此之近,能有什么厉害的战兽。我觉得应该去看看。如此怪异的叫声从未听过,也许发现了什么没见过的动物,带回家中养着也是不错。
楚怜惜同意:“就是,这里离王城这么近,能有什么厉害战兽。我们进去。”
楚怜惜说完一马当先,往林中而去,金通赶紧跟上保护。
此时在林中一个小木屋里,娄关对面是一个蒙面男子。娄关问男子:“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男子告诉他:“是我的鬼面兽,不要担心,他只是在告诉我林中很安全,没有别人。”
“特使您亲自从蓝海赶来,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自然是非常好的消息,这次你立了大功,那地埋雷的确是很厉害的武器,我们知晓了就可以早作防备。等你去了蓝海,将进入金管处为职,那可是个人人争抢的去处,每天跟钱打交道。”
娄关脸上乐开了花:“真的吗?如此太好了,可有正式的文书?”
“没有,只有一封赏书,毕竟你如今身在天龙,封官文书实在不便携带。”
男子说着,取出一张金票,跟一份儿封赏书给他。告诉他:“这是赏你的一千金币,可是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特使回去以后,替我谢过国主。”
“会的。”特使先生说着,突然一只长相奇丑的狗一样大小的小怪兽钻进了屋子里。接着就听到了楚怜惜的声音:“快,那东西进屋子里了,去抓住他。”
娄关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特使摘了蒙面,你我就当普通之人。”
娄关说完,金通也进了房子里,一眼看到二人,金通愣了一下子:“娄大人在此处作甚?这人是谁,为何遮掩面目?”
金通认出娄关,特使先生告诉娄关:“我们不能暴『露』,你只能死了。”说着便抽出刀来挥刀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