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妙的房间,郝胖心疼的『摸』着玉妙妙的小脸:“瘦子,怎么了?怎么哭了?找哥哥来有什么话要说啊?”
玉妙妙把项北给她做的渡厄木符拿出来:“这是项先生给我的。”
“我知道,我看他做了,做的一点都不好看,怎么好意思给我家瘦子啊。给他扔了,不要。”郝胖说着就拿过来作势要扔,玉妙妙一把抢回来:“不能扔,先生说这个能帮到我。”
“帮到你,帮到你什么?他跟你说什么了?”郝胖担心起来,生怕项北把她的病告诉她了。
玉妙妙趴在桌子上,把渡厄木符挂在喵喵脖子上,告诉郝胖:“哥你记不记得,我从很小,晚上就爱哭。”
郝胖说记得,这有什么吗?小女孩爱哭怎么了。
玉妙妙说:“我不喜欢睡觉,因为我晚上很难渡过。我经常做噩梦,小时候大概三天一次,现在几乎每晚都是。我不敢告诉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因为你们知道我的身体有病,所以担心我,我不能加重你们的担心。”
“谁说的,妙妙最健康,怎么会有病。”
“你们不用瞒我的,其实我比你们都清楚我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因为我梦中出现的那些可怕的人,会明白的告诉我,我是厄运之体,我的生命很短。父王这么多年在寻找命格玄异之人,你也一样,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这我都知道,所以我清楚你们知道我的事情。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你们担心了,所以我总是笑啊笑啊,可我每天晚上都在哭。”
玉妙妙说着,又趴桌子上哭起来,郝胖哄她:“不哭了啊瘦子,你不会有事的。先生说了,他能破。先生从没说过大话,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玉妙妙抬起头:“先生就是那命格玄异之人吗?”
“对,他就是,不是哥哥找到的,是他找到了你。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还一直承载着那么多的委屈。先生没有告诉我你会做噩梦的事情。”
“先生很好,他给我这个一定有用,这样我晚上就不用做噩梦了。所以我现在跟哥哥说,哥哥也可以为我高兴。”
郝胖蹲到她身边把她搂住:“高兴,哥哥当然高兴,我让先生多做几个,这样更管用。”
“不用了,先生肯定有数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报答先生。我郝瘦从不亏欠别人,我很讲江湖规矩的。”
郝胖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那不如以身相许,我就是他大舅哥了。”
玉妙妙抿起嘴:“可以考虑啊”说完起身往外走:“我去给他打下手,我可能干了。哥哥你也别偷懒,你怎么跑我这里来偷懒了?”
“明明是你喊我过来的好不好。”郝胖跟上去。
此时楚怜惜跟楚惊天已经到了城外,楚怜惜问楚惊天:“那个明寻尔有没有来找过夜灵?”
楚惊天说自己没问,自己问那个干啥,不关心。
“那你跟他一顿酒喝好几个时辰,你们俩聊啥呢?”楚怜惜想不通,他们就那么多话可说。
楚惊天告诉他啥都不聊,一边喝酒一边下棋,都是高雅的人。
“切,下个棋就高雅了,我还会小猫钓鱼呢。”
“小猫钓鱼是什么?”
“你去问小粒粒,都是项北带来的游戏。”
“那我们今天来干什么?揍谁?”
“你还记不记得楚惊云那个最小的儿子?楚旺。”
“当然记得,那可是我的亲侄子,跟你一个样。”
“可你更疼我啊。”
“谁让你小时候那么调皮呢,对我胃口,而且还是老末。你们这一茬,没比你更小的了,那国王大哥也是厉害,老当益壮啊。你为什么突然提起楚旺?”
“是他在寒度陷害我了。”楚怜惜说着,小心的观察着楚惊天的表情。
楚惊天叹口气:“这种事情干什么叫我来?”
“您现在是项府的护卫不是嘛。”
“对,我是项府的护卫,我来没什么不对。不过这楚旺怎么会对你下手,他不是一直跟着大王子在北方军中嘛。”
“这您也知道啊。”
“王室我还是有所关心的。”
“他可能嫌弃自己的位置,他虽然在他父亲手下,但跟着大王子做金刀武禁,说白了只是给大王子当随从而已。一不能领兵,二没有权利,眼看四位室王已满,他也没机会了。会使些手段也正常。
这次按我们分析,是先坑我,再坑大东王,再坑大王子是一个连环局。我们三人其实都是关系他利益的,他跟大东王一样,都是我跟王兄的堂兄堂弟,如果大东王被撸,他就有可能补位,成为新的东室王。而我如果被剥夺了金骑监军的职务,作为四位室王当中,唯一一个有军中经验的他,就有可能也补了我的位。金骑监军在室王当中选出,比在次室王或者主仕当中选的可能更大。至于坑大王子,我也想不出为什么,反正也肯定关系他的利益。”
“既然是这样,我一定帮你将他拿下。真的挺不想看到王室内部纷争,但纷争却总在发生。最精彩的就是我们兄弟三个,我可能是被我亲弟弟坑的,然后被大哥满门抄斩。还是二姐最清净啊,嫁到风家啥也不用管,当年二姐跟我最好,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祭奠我。”
“等打败了蓝海云霄,就让王兄帮您平反,您就可以去看姑姑了。”
“再说吧,现在也挺好,至少你们来了能陪我说说话。”
“要不偷偷告诉姑姑,让姑姑来见您。”
“别说了,他们来了。”楚惊天中断话题,而此时林子深处也传来了马蹄之声。
一个个看上去体型的确跟楚信特别近似的年轻男子,背上一柄利剑,陪着楚信同游而来,身后是梦琪跟蒙奇跟着。这个人就是楚旺,按辈分楚信得喊一声叔。这倒霉的楚信,跟谁在一起都是小辈儿。不过辈分虽小,谁让人家老爹是国王呢。这个世界还是跟地球不太一样,只讲究谁血脉更近,不讲辈分高低。你就算是他爷爷辈儿的,你的直系亲属不是国王,也得听人家的话。
楚旺问楚信:“你说这林子里有奇兽,不太可能吧,离王城这么近,有的话肯定早被发现了。”
楚信没有跟他说奇兽的事儿,而是问他:“你不好奇我这俩随从护卫为何在这里吗?”
“我有什么好奇的,近身护卫不在你身边,还能在哪里?”
“红叶城啊,你难道不知道?”
楚旺拉马停下:“大王子什么意思?他们去红叶城做什么了?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