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太破,跑快了散架,尤其这地方偏僻还没有一条好走的路。所以等俩人回家的时候,的确已经是天黑了。
一进家门,他们就看见一大帮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他们回来都没人发现。
郝胖说这上公主的护卫们专业素质跟自己一样差。咋都跑去看热闹了呢,万一被贼偷溜进来怎么办?
“我更关心是有什么热闹。”项北跟郝胖挤进人群当中问:“这咋回事儿啊?”
只见此时地面之上躺着一个老头,已经挂了。
“老项你回来了,活着回来挺好。”楚怜惜拉过他来:“你猜这老头是干啥的?”
“我哪猜去,哪弄来的?”
“老叔,老叔弄来的。”
“不是吧,我让他找专家,他给我弄个死的回来。他人呢?”项北四下寻找楚惊天的身影。
楚惊天剔着牙从房间里出来:“先生小子,我在这里呢。刚回来没多久,吃个饭先,话说你研究的食物是越来越好吃了。饺子酒绝配啊。现在吃饱了,我跟你说说。这老头的确是很懂造船,用你的话说,他以前的职位相当于船厂的经理。他不肯跟我走,我是把他绑来的。但毕竟年事已高,受不了长途奔波,再加上后有追兵,我驾车快了些,他就这样了。”
“那就是你这一趟毫无收获呗,还不半路找个坑给这位老者下葬算了。”
“不行,他临死时跟我说啊。他身上有一件东西,可以帮我们找到一箱他复制藏起来的船图。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但我是找不到什么东西有用,你们找吧。刚刚大家都在找呢,没找到而已。”
“有一件东西?他干嘛要告诉你这个?”
“因为我吓唬他了,我告诉他如果帮不到我,我就去把他全家斩光光。一个化气的高手,吓唬人还是很有分量的。”
“楚叔你有些品格不高尚了,不过做的也对,让我瞅瞅。”项北蹲下身子,仔细在尸体上摸索起来。楚怜惜说没用,这人出门仓促,身上就俩铜板,别的什么都没有。他们早翻过了。
项北不理他,仔细摸了一遍,最后点头同意:“出门儿是够仓促,清洁光溜的。”
郝胖开口:“先生上公主你们俩行了,被绑架来的,出门能不仓促嘛。我建议抬到房间里,脱光了找。”
“胖子靠谱儿,你把他扛到灯房去吧。”
灯房就是专门找东西的房间,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光线充足。里面点了特别多的白光灯。一种特别火油制作的等,特别亮。而且灯房灯光布置巧妙,照不出人影,不会被影子影响视线。
灯房之内,老者衣物被尽数除去。郝胖楚惊天随着项北进行查验,每一件衣服都仔细在灯下端详,生怕有隐藏着的地图。
郝胖问项北刚回来不吃点饭呢,院子里晾冻了饺子,煮几个就行。
“胖子你是饿了吧,你先去,让波嫂给我们俩把饺子煮上,我跟楚叔再研究会儿。”
“好,那我去了,我人胖肚子容易空。”
郝胖说完跑掉,项北扔下手中衣物。对楚惊天开口:“楚叔,你说这老头会不会跟胖子一样,喜欢乱吃东西?”
“你是说在肚子里?”
“不无可能,我们得找找。我跟你说,这老头既然藏起来,那藏起来的一定是蓝海最先进的图纸,必须找到。”
说完,项北从包里取出匕首交给楚惊天:“你来。”
楚惊天摆手:“我不来,这老先生因我而死,我已极是愧疚。怎能再对其尸首下刀。”
“切,突然讲究起来了。”项北撸起袖子,一刀刺入腹内划开。
俩人捂着鼻子在胃中翻找一下,很快就找到一个白色的东西。项北用刀挑起来:“这么大一个,怎么吞下去的,拉不出来,不怕便秘吗?”
楚惊天说这是一种树脂凝成的包裹物。很轻,在胃里可以处于其他物体的上方,不会造成堵塞。要拉出来,需要喝下半斤豆油才行。
项北听得瘆人:“这老头年纪这么大,没想到还这么猛。”
“利益呗,这些船图既然保密,他就知道一定值钱。还是藏在别处了,那说明是留给儿子的,并不是要自己就给卖了。我们看看。”
项北把那东西扔进水里洗干净,打开之后就一起笑了,的确就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了一处地方。
楚惊天说:“要不我再跑一趟蓝海?”
“不着急,没这么简单,到时候一起去。先过节,过完节再说。不要声张我们找到了,上公主知道就行。”
“明白。”
俩人做出一脸唉声叹气的样子离开灯房,郝胖恰好也吩咐完了厨房回来,问他们怎么样,有收获吗?
项北撇嘴:“你看我们俩像有收获的样子吗,人都给切开了,什么都没找到,估计被骗了。”
楚惊天义愤填膺:“改日我就去把那老头全家斩杀。”
郝胖让他们别生气,大过节的,生气不好。自己这就跟小九去收拾一下。
项北点头,郝胖带小九进了灯房。小九说真是倒霉,竟然被这老头给耍了一回,一大帮人都被耍了。
郝胖则不这么以为,让他看那水盆?
“水盆怎么了,里面有血,这正常啊,先生开刀以后洗手了。”
“不,血有点多,不止是洗手。先生干活,不可能沾的满手是血,这是清洗了什么物品。所以先生是找到了,只是不说而已,你小子也别说出去。先去把水倒了。”
“我明白”小九端起水盆离去,心中佩服郝胖心思缜密,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暗道胖哥能受先生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
郝胖用尸布将尸体裹起,口中喃喃自语:“造船,在河里下水,总是有些不便,要不要我帮一下先生呢。”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听起来不是什么坏事儿。
项北回到房间,楚怜惜立刻跑来询问情况。
项北倒上茶水:“我刚刚跟胖子在院中说话,你该是听到了啊,没找到。”
楚怜惜告诉他:“别闹,你的话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跟我再说一遍,应该就不是这样了。我对你有信心,你老项出马,没有搞不定的对不对。”
“那你还问”项北一副我最行的样子。
楚怜惜大乐:“哈哈,又是一份儿收获,今天赚的真多啊。”
“怎么讲?还有什么收获?”
“你还不知道呢吧?冬日宴的外食,用我们饺子,五千金币五千个,你说赚不赚。”
项北想了想:“国王给这生意是好心,就怕这钱赚不安稳呢,以前外食谁提供?”
“林福楼,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林福楼乃林正的产业,这次该是有所不爽,注意些便是。”
“我还是上公主呢,我就不信他敢跟我过不去。”
“可这里是项府,而且你也别把上公主太当回事儿。上公主并非官职。”项北说完,问她风筝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