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偌大的岛国之地,集合了伊斯兰教、基督教、天主教、佛教和印度教等宗教信仰,然而其中却有一小部分信仰中原之道教。说白了,这国家混杂,思想大致封闭,民众更是贫苦,以陈德的个性,自然不会把这地方当成发财之地。
南三等人一路上经过了几昼夜的颠簸,海浪的拍打,忍受着呕吐的**,最终停留在了一处码头边上。按照流程,他们几人先是要通过检查方可进入,幸好富察山早已经托人买通了关系,三人才能免遭破财。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当地的精瘦汉子,名叫苏西。
这苏西倒是知晓了众人的来意,早已经备好了一亮吉普车,就停留在不远处的海岸公路上,冥娃忍受了几日的颠簸,忍不住骂道:“早知道坐船能把人给活活虚脱,老子打死也不来了。”
黑子自小在海边村子长大,闻言后打趣道:“你这还没见识过狠的,要是遇到个刮风下雨啥的,有你好受的。”
这无心打趣的话,原本不能当真,但几日后,众人回去之时,倒是因应了这句话,此为后话。
南三不清楚这苏西是否会说中文,用手比划,但见其忽然笑道:“你们说中文吧,我听得懂!”
这下子,三人倒是尴尬了,南三不好意思道:“原来你会中文啊!”
“当年我是一个孤儿,是富察山老爷子收留了我,教我中文,而后留在这帮其经营此地的木材生意。”苏西道。
这老头子,南三想不通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把生意做到了这来。三人上了吉普车后,顺着凹凸不平的公路向西边行驶,沿途所见,皆都是低矮的房屋,高也不过五六层,更多的则是一排排的高脚屋。
苏西娴熟的开着吉普车,路过人流喧嚣的集市,将车停在一边,命几人不要说话,话说当年印尼人对于大陆人始终心怀恨意,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追打,甚至有生命危险,故而南三等人只好沉默不语。等到苏西买了些生活用品后,才开车离开,到了一处山林处,才将车停下来。
“到了,你们今晚先在上边村子内的高脚楼住一晚,等明日一早,我再带你去陈德等人聚集的地方。”苏西说道。
南三点点头,在其带领下,一行人到了上边山林内的高脚楼,那儿有一排排高脚楼,风景倒也秀丽,眺望远处,可见他们刚来时的码头,一片海浪拍打着。此时,正时傍晚,几日的海上漂浮,三人都有些疲惫。沿着凹凸不平的山路到了一处高脚楼村前,那儿有两个瘦小但穿着严密的人盯视着。
苏西显然认识里边的人,打过招呼后就带领众人进入,村子里边三三两两的孩童,以及一些穿着黑衣的人走过。眼神中带着警惕,南三沉默不语,打量周围,发现这些高脚楼旁都有一个血红色的柱子,上面画着一些人脸,这种类似泰国巫术的玩意,他知道在某些国家非常盛行。
待到了一处高脚楼前,苏西低头沉声道:“晚上要是没有什么事,最好不要出来了,最近村子里发生了太多的怪事!”
南三闻言,虽有些好奇,但也没追问,而后众人进入到高脚楼内,里边的摆设很简单,地上一排床铺,头顶房梁处悬挂着一些晒干的食物,昏暗的灯光。苏西为众人准备了一顿晚餐后就不知去向了。
“他娘的,这地方咋这么怪?”黑子蹙眉道。
“别管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这几天在海上吃的玩意都吐的差不多了。”冥娃悲催道,而后对送来的食物一顿狼吞虎咽。
“你们俩晚上不要乱跑,这地方我估摸着恐怕有一些怪事。”南三有点不放心这两小子,提醒道。
到了晚上的时候,三人躺在地铺上,这高脚楼内并不严密,有风从缝隙间渗漏,甚至有腥冷的海风吹刮进来,南三原本就没什么睡意,这下子被冷风一刺激,只好起身坐在一扇木窗之下,透过微小的视线朝外面观看。
或许是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有几个穿着黑衣的村民走拿着火把,沿着一排排高脚楼,到那血红色的木柱子下,手上提着一个桶子,往上面浇灌着什么。由于隔着太远,南三并没有看清,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到了他们所在的高脚楼前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那木桶里的是鲜血,虽不知道是人还是牲畜,南三没有冒然出手,但他们白天来时早就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故而这几人停留后竟然没有敲门,偷偷的推开木门进入。
南三屏住呼吸,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杀机就立马出手,但见这几人走到地铺前,看了几眼,忙要转身走。黑暗之中的南三轻轻拉了下开关,昏暗的灯光一亮,瞬间照亮,而后将门关注,冷冷道:“几位不敲门就进来,是不是有些失态了。”
屋内的几人慌了神,忙要逃离开来,这下子惊动了黑子和冥娃,两人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见到这二话不说起身就扭打,木桶内的鲜血洒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声响夹杂着听不懂的怪叫,没一会,外边就聚齐了众多的村民,南三刚要出口,就被这些人给按倒在地上,他心中一惊。黑子和冥娃也是如此,两人被数人硬生生按倒在地铺上。
“怎么了?”外边传来苏西的声音,他跑进来一看,面色一愣。
“他娘的,这几人偷偷摸摸的进来,不知道想干啥,这些个村民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们摁倒在地。”黑子气愤道。
苏西一听,忙扭身对着村民叽里呱啦的一阵方言,谁也听不懂,良久,他才脸色稍微好看点道:“你们错怪他们了,这些村民只是好奇罢了,没有害人的心思,说起来也不能怪他们,最近村子里也发生了不少的事。”
南三一听,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搞的这个村子人心惶惶的。”
苏西看了眼这些个村民,而后叹息道:“在你们来之前的几天时间内,村子里发生了七八件孩童丢失的事,村里人都以为是恶魔降临了,用牲畜鲜血来浇灌血柱子上的鬼脸,祈求神明安息,你也知道,这是迷信罢了。”
南三一听,略带苦涩,他不知道是否是鬼怪作乱,但到此地,还没休息一下,就遇到了这事,只能苦笑道:“这事我看有解决的方法,你且先让他们放开我们再说。”
苏西点了点头,对着村民说了一会后,这些村民才带着疑惑的神色离开。脱离可束缚,黑子和冥娃怒骂了几句,虽然气愤,但在人家地盘上,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按照苏西的说法,这村里失踪的孩子都是在大半夜里,匍匐在父母的襁褓中,但皆都无声无息的被不见了。这种手法很高明,除了小鬼以外,黑子和冥娃暂时想不出其他嫌疑之法。
“你能不能带我去村里转悠一下?”南三道。
苏西点了点头,由于刚才的误会,村民们都带着警惕的心理,南三也没打算靠近他们。只在附近转悠后,手中八卦罗盘卜算,掐算着,但指针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这说明了此地并没有什么小鬼作祟。
“看来必然有人在暗中搞鬼,苏西,孩童丢失的时间点是否有什么规律?”南三问道。
“有,每隔两天,在午夜子时时分,村里就会丢失一名孩童,我们加强了人手保护,但依然没有任何的作用。”苏西无奈道。
按照这种说法,那么明天子时时分,这地方必然会再次出现丢失孩童的情况,南三朝黑子和冥娃对视一眼,两人倒也会意,没有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