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沧浪战队的其他人(第1/1页)
“唉,算了,反正他们也咬不死我,就这么办吧!”鲁芸茜无奈地耸耸肩,拿出一副母亲面对熊孩子闯祸般的态度认了现状,其实内心已经哭成一片,真心想挂个隐身,不被任何人看到,静悄悄玩单机就行了。
接近K2冰峰时脚下的路已经消失殆尽,刚刚倚靠的那座冰山山脊正是从这里拔地而起,必须翻过去才能摸到冰峰的山腰。望着犹如镜面般光滑却又层层叠叠的大冰山,鲁芸茜摸了一把键盘,知道接下来就是绝不能聊天的路程了。
她刚屏住呼吸朝光溜溜的第一个斜坡跳上去,就听到耳边沉沉地吟来一句古词:“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她装作没听到,脚尖刚站在斜坡上就立即跳往下一个落脚点。只要每一步都在滑下来的瞬间起跳。保持好快速反应和落地平衡,小小冰山完全不足惧。
然而第二脚刚落地,耳边又传来一句:“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鲁芸茜气鼓鼓地憋住腮帮,每跳一下耳边就有声音干扰,这样子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来控制跳跃和选择落脚点。她看到前面有块略平坦的凸起便立即一个突进飞了过去,站稳脚后便怼起了耳机里的那个吟唱者:“你干嘛啊,故意捣乱吗?”
“我怕你无聊,所以随便说两句嘛。”恒刀一剑说。
“纯粹是你想聊天吧!”鲁芸茜一针见血。
“你继续跳吧,我不说了。”恒刀一剑略显无聊地在空中甩了甩手里的剑,耳机里一片安静,只有风雪的呼啸声。
“沧浪之水……你们战队的名字就是从这两句诗里来的?”当恒刀一剑闭嘴的时候,鲁芸茜反而来了兴趣,接二连三地问着,“对了哥哥,你们当初为什么会从血战天下离开啊?现在你们战队除了李优和晴川以外还有谁呢?他们都还在吗?”
“是我从这两句诗词里选出来的,好听吧。”恒刀一剑得意地说,随后又歪着脑袋想了想,“离开血战天下是因为我们都待腻了,想重新组个战队玩玩。当初从战队里出来的人除了李优和晴川,还有医师林方泰,游戏ID【欧阳方泰】,和射手王筠,ID是【草惊风】。”
“草惊风?”鲁芸茜对这个血战天下的射手颇有印象,两年前的赛事视频里经常出现他的身影,被粉丝称为移动的机关枪。压血线和千里取人头非常厉害,一点也不比现在的风云再起弱。
“王筠那家伙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他应该不会回血战,也不会委身到任何一家战队,倒是有可能自己做队长重组战队。”恒刀一剑看了看天空,忽然主动朝前跳去,两下就越过了最难翻的陡坡地带,但话音却没断过,“他是个很有野心的孩子,如果能遇到帮他的人,在竞技圈占一席之地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是急于求成像刘绛卿那样随便找战队的话,大概就没有机会了。”
“那,那个医师呢?”鲁芸茜对这个医师倒没什么印象,因为赛场上让医师上场的机会非常少,数十场可能也只有一场能看到医师的影子。
“方泰家里本来就是医学世家,沧浪战队没了,估计他就回家继承衣钵了吧。”
恒刀一剑一边跳一边回忆着战队里的事情。以前和鲁芸茜交流的时候每句话都必须从游戏角色的立场去说,生怕哪句不对露了马脚被妹妹发现,心理负担极大,所以关于沧浪战队和竞技圈里的很多话题也就避而不谈。
但现在茜茜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沧浪战队的两个人主动跳了出来认识她,这话题聊起来自然轻松了许多。恒刀一剑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像解开了封印般滔滔不绝地给妹妹介绍着昔日的那些战友们。
“我们认识了三年,他的脾气非常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见他生过气。不过久了就知道这家伙是个很腹黑的人,腹黑又闷骚。平时在战队里不怎么喜欢说话,但一开口吐槽就会直戳对方痛点,跟他职业简直一模一样,喜欢对症下药,不过啊,下的是毒药。”
“腹黑的温油医生啊,好想认识一下,说不定还能拜他为师呢!”鲁芸茜听到恒刀一剑这么说后立即对林方泰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感觉他定是个非常好玩的人。
“你一个剑客拜他做什么师傅,玩医师小号?”恒刀一剑不解地问。
“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现在是医学院大一的学生啊。”鲁芸茜一脸无奈。
“……哦,忘了。”
恒刀一剑突然飞身腾云跳起,刚好落在了前方一座高高耸立的石桩上。这并不是正常通往冰峰的攀爬道路,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路,周围全是悬空,下方便是狼牙交错的冰川。但鲁芸茜却一眼就从恒刀一剑站立的角度看到了新的路线,心里既惊讶又惊喜,没想到哥哥居然能找到这么隐蔽的捷径。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恒刀一剑双脚并拢站在石桩最细的顶端,身体稳到和石桩化为一体,平衡把握得非常好。
“你别乱动哦!”鲁芸茜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回到键盘上,生怕自己接手后他的身体就会失去平衡摔下去。
只见恒刀一剑脚下再起腾云的蓝色特效,脚尖在石桩上轻轻一弹便飞入高空,身下那些冰川越来越模糊,只剩冰山的山头可以依稀看到。腾云飞至20身位的最高点后开始下落,鲁芸茜在急速下坠的时候立即接了个前滚翻,让身体向前挪移了一段距离,然后便紧紧盯住屏幕里周遭的环境,任凭恒刀一剑继续下落着。
是那个了!
一支细长的冰柱终于出现在了视野里,鲁芸茜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这根冰柱就像倒着斜插进山体内的长枪般横向生长出来,低的一头在山上,高的一头不断延伸至空中,顶端非常细,真如长枪的枪头般尖锐无比,鸟都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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