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实在是毒!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也!
听完了李安澜的对策,林北辰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能不热她,就尽量别惹她。
不过她的那三条对策,林北辰觉得简直就是妙到毫巅。
住宿不够怎么办?
搭帐篷,住营地啊,当兵打仗的能住,你求学读书的就不能住?这点儿苦都吃不了,将来怎么做栋梁之才?
老师不够怎么办?
正好用来给人穿小鞋,反正老师都是自己人,到时对那些冥顽不灵的世家子弟来个不闻不问就是。
开销就更好说了。
反正花了多少就让这些人出多少,发放奖学金的时候把眼睛擦亮点儿就是,这几乎是最不用担心的事情。
在她这三条建议基础上,林北辰又按照自己的经验,进行了一番改良,等到完整的方案出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几个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长孙无垢抚掌而笑:“妙,太妙了!本宫以前从不坑人,却是不知坑人竟有这等乐趣!”
林北辰就白了长孙无垢一眼,你坑我还坑得少么:“嘿嘿,娘娘以后没事儿就过来玩儿,咱们这儿别的没有,想坑人,那是随时都有。”
李泰突然一拍林北辰的肩膀:“嘿,北辰,我突然想到,那降落伞也可以用上,你说他们敢跳不敢跳?”
林北辰便是眼前一亮:“诶,这个好!”
李安澜又道:“咱们可说好了,这事儿由我负责,不过我要安胎,你给我配几个得力的手下。”
林北辰点头:“放心放心,天工学院教导主任一职非你莫属,也不用什么手下了,除了陛下和我,学院里就数你最大了。”
李安澜立时笑颜如花,崔灵儿却是突然有些担心了:“北辰,那我还让大房旁支的人来么?”
林北辰便是大手一挥:“来,你待会儿就给岳父回信,让莺莺也参考,你不是还有几个妹妹么,也都叫来!”
崔灵儿就是一愣:“妹妹们也行?”
“嘿嘿,放心,有我在,有什么不行的。”
话音一落,立时招来数道鄙视的目光,刚刚是谁说不可助长作弊之风的?
事情议定,林北辰又问起了王弼之的情况,但几人对这位山东大儒都不熟悉,只知此人出自太原王家,魏征是他的学生,后来还是李泰想起李纲跟王弼之好像有些渊源。
但林北辰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去找李纲了,万一人家是好朋友呢?
而且这家伙是出自太原王家,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自己手里可是捏着王家的把柄的。
又闲聊几句之后,小花又来通报,说是孙思邈和巢元方已在大宅等候长孙无垢和李安澜了,两人便告辞离开。
李泰也趁机溜了,自然是去找公输赞,他现在跟这小结巴可是恋奸情热,正在蜜月期。
林北辰便让崔灵儿帮自己给李积写了封信,让他把王焕之给自己送来。
崔灵儿写完了信,着人送出之后,便又眼巴巴的看向了林北辰:“北辰,我们真的要去争崔氏家主之位么?”
林北辰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想要,咱就争,你不想要,谁也不能逼你,莫说是娘娘,陛下来了也不管用,天塌下来有我帮你顶着!”
崔灵儿心头便是一喜:“那我们就争一争吧,也不必太用力,随便做做样子给娘娘看就好。”
林北辰立刻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便在她鼻头轻轻一刮:“你个小狐狸!”
崔灵儿娇羞一笑:“我才不是狐狸呢,你身边都那么多狐狸了,哼,除了芸娘姐姐和莺莺,全都是狐狸精!”
林北辰有意逗逗她:“那你是什么?小狗小猫还是小马儿?”
崔灵儿突然就狠狠的一跺脚:“哎呀,差点儿忘了正事,我得赶紧去找孙神医!”
林北辰便是一愣:“怎么了?”
“今日早间,小白来找我,说是布加迪受了伤,让我罚他,这会儿人肯定还在等着我呢。”
“卧槽,布加迪怎么了?”
“小白说是跟法拉利和保时捷玩儿的时候被一石头划伤了脚掌,都流血了!”
崔灵儿说得可怜巴巴的,当初四匹小马驹,法拉利送了周霖,保时捷给了红拂女。
林北辰自己留下了布加迪和迈凯伦,都交给小白照顾了,老实说,四匹小马驹之中,布加迪是他最喜欢的。
不为别的,这小家伙那一身黝黑黝黑的皮毛太帅了,而且人家有眼力见儿,跟林北辰最亲!
一听说布加迪受了伤,林北辰立刻拉着崔灵儿冲了出去。
小白果然还在等这个崔灵儿。
这孩子实在是太老实了,看见林北辰,便是一脸的愧疚和自责:“主家,小人没用,小人让布加迪受伤了。”
“别说那么多了,快带我去看看布加迪。”
小白“哦”了一声,就带着林北辰和崔灵儿去了养马的院子,周霖和红拂女已经在这儿了,正在仔仔细细的检查布加迪已经被白棉布裹成一个球的马蹄子。
布加迪一见到林北辰,便哼哧哼哧的摇起了脑袋,就跟撒娇似的。
林北辰连忙摸了摸它的脑袋:“痛不痛?”
红拂女便说道:“没什么大事,马掌被划伤了而已,军中战马这种事儿见得多了,要是连这点儿伤都忍不住,将来怎么跟你上战场建功立业?”
林北辰眉头便是微微一皱:“军中的战马经常会伤到马蹄么?”
红拂女正自想着该怎么给林北辰解释,小白却是抢先接过了话头:“不管是战马,其他马儿也一样,马儿的掌之上有一层约莫一寸厚的东西,硬的很,就是被石头硌着,马儿也不觉疼,但不知为何,这层东西过段时间就会脱落,到了那时,马儿的脚就不顶用了,脚不行了,马儿也就没用了。”
小白当然不知道那叫做角质层,之所以会脱落是因为地面摩擦,积水腐蚀等原因。
不过听小白这么一说,林北辰倒是明白了,但随即就更加疑惑:“既是如此,为何不钉马蹄铁?”
红拂女却是一愣:“马蹄铁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