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衣服脱了。”
林北辰顿觉精神一振,伤口也不疼了,心中也不怕了。
七手八脚脱去外裳,又解开内衣束带,露出肌肉分明的上半身。
想了一想,腿上也有伤,便又去脱裤子。
忽然看见周霖悄悄的退到了门边,心头便忍不住一阵荡漾。
哈,霖姐姐锁门去了!
然而下一刻,就听得周霖一声大喊:“北辰不要!”
话音未落,房门大开,周霖一个闪身便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庭院之中。
完蛋!
念头刚刚生出,崔灵儿和崔莺莺就冲了进来,看到林北辰衣冠不整的样子,崔莺莺立刻捂住了双眼:“大淫贼,不要脸!”
崔灵儿则是气得嘴唇发白,浑身颤抖,指着林北辰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北辰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灵儿,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匪陷害于我,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便在此时,程咬金又杀了回来:“兄弟,孟楠赶回来了。”
林北辰立刻精神一振:“我去见他!”
……
李泰和长乐赶回长安的时候,夜已深了,但李承乾还是派人找到了林北辰,而且是耿介亲自来的。
林北辰立刻带着周霖随耿介进了东宫,崔灵儿则被留在了卢国公府,协助翠竹等人进行新的舞曲编排。
刚到东宫,屁股还没坐热,李泰便开始吐槽:“哼,太上皇也敢惹,兜不住了吧?”
李承乾则是看向了林北辰那位胸大肌十分浮夸的侍卫,估计又想起了随周霖学习无上功法的事情。
长乐年纪小,此时已经睡下。
面对李泰的吐槽,林北辰直接挥了挥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承乾,今天没人见到太上皇吧?”
李承乾连忙收回目光:“放心,我在弘义殿一直守到阿泰回来才离开。”
林北辰点了点头:“阿泰,我让你带的玩意儿都带了么?”
李泰答道:“用得上的都带回来了,只是那蒸汽机太大,估计得明天中午才能运到,北辰,那蒸汽机现在还无法投入使用……”
林北辰又挥了挥手:“没事,只是拿来当个新奇的玩意儿给太上皇逗闷子,足够了。”
“对了,我还新造了一副麻将,本来打算献给母后的,现在看来,恐怕要给太上皇了,你得给我报销。”
林北辰就白了他一眼:“一副麻将能值几个钱?”
李泰嘿嘿一笑:“玉的。”
卧槽!
林北辰差点没一口老血直接喷他脸上。
李承乾凑上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看到这位太子充满了好奇的憨厚眼神,林北辰知道自己亏不了了:“麻将,好玩得很,明日叫阿泰教你,我们去陪太上皇玩儿。”
李承乾点了点头:“可是跟你弄的那个叫扑克的差不多?”
“本质上来讲都是游戏,但玩法大不相同,明天你就知道了。”
林北辰答了李承乾的话,李泰又攀上他的肩膀:“皇兄,你是不知道,我在那边可好玩儿了,要不是听耿介说北辰要死,我才不回来呢。”
李承乾立刻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
林北辰便道:“不用羡慕,过些日子,等那边都弄好了,我请你过去好好玩他一段日子,到时我跟你父皇说,他一定会同意,不过你们得帮我先过了这道坎儿!”
李承乾立刻打起精神:“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就派人去了大理寺责令他们关闭城门,搜捕刺客,东宫六率,除了耿介的左卫,也全都撒出去了,那人决计出不了长安。”
林北辰便“嗯”了一声。
孟楠先前也带了八十人回来,个个都是按照特种兵的标准训练的,不但战力惊人,还跟着孟楠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本事,此刻正在暗中盯着裴寂的魏国公府。
加上程咬金派和李承乾的人,还有接到了长孙无忌手令的大理寺一众武侯,这么大的阵仗,要是都被法雅给跑了,那也只能叹一句天要亡我了!
李泰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笑道:“不就是怕太上皇他老人家生气么,你们至于搞出这么大动静?”
李承乾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北辰今天下午在安平巷遇刺,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李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下就蹦了起来:“卧槽,谁他喵这么大的狗胆,连本王最喜欢的玩伴都敢杀?”
话音一落,两道幽怨且愤怒的目光就射向了他:“我他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玩伴了?你看看你自己,出口卧槽,闭口他喵,哪里有半点儿天家子弟的模样?”
李泰便是一撇嘴:“还不是跟你学的。别扯这些没用的,快说,是谁要杀你,我弄死丫!”
李承乾看了看林北辰,没敢张嘴。
林北辰却是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你敢去魏国公府上拿人么?”
李泰又撇了撇嘴:“只要不是魏国公本人,随便拿!”
林北辰便是一拍大腿:“那人叫法雅,是个和尚,跟梵天邪教关系匪浅,便是他要杀我,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现在就躲在魏国公府!”
李泰便是一声冷哼:“这和尚我认识,早看他不顺眼了,等着,本王这就去给你把人拿回来!”
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朝着李承乾嘿嘿一笑:“皇兄,借点儿人用用。”
李承乾正自懊恼自己不如弟弟有用,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又把耿介叫了进来,吩咐他领本部人马随李泰同去。
李泰志得意满,又看向林北辰:“你去不去?”
万万没想到,把李泰弄回来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相比之下,李承乾实在是逊爆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李承乾,毕竟有个太子的身份在,许多事情,做起来反而不如李泰这个王爷能放开手脚。
林北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只要进了魏国公府,掘地三尺那自是免不了的,就算没有抓到法雅,也定能有些其他收获,裴寂这样的家族,要说没点儿黑料,打死他也不信!
当下便站起身来:“本县公身为苦主,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