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重新找一个好角度窝在祁肆怀里继续眯着。
清净的让人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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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的姜家,简直乱了套。
有了沈漾的解释,姜钧安心的回了家睡了觉,谁知天刚亮自己就被揪着耳朵疼醒的。
刚想发火质问哪个不长眼的,一看是盛心,太多的委屈都默默自己咽了下去。
他还得陪着笑脸:“媳妇,你怎么突然来了?”
盛心淡淡的,心情不怎么好,没回复他的问题:“姜阮呢?”
面对盛心的问题,姜钧一点拿冰块敷着自己被揪的发热的耳朵,一边说:“姜阮昨晚碰到祁肆,跟他走了。”
盛心一听更来气:“大晚上的,你就这么放心姑娘跟别人跑?”
姜钧扁了扁嘴:“你不挺喜欢祁肆的吗…”
“喜欢归喜欢,但他们才多大,干柴烈火怎么成!”
姜钧小声为祁肆辩解:“祁肆不是那种人…”
他感觉他未来女婿挺保守的。
盛心拍了拍桌子,都要急死了,焦头烂额的:“在怎么着他也是男人,男人!”
“给我打电话,快点让姜阮回来!”
姜钧听盛心话,再给姜阮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后,传来传来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姜钧盛心:“……”
—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祁肆先醒的。
阳光高照,窗帘将阳光全抵窗外,许是没拉好,透过一丝角。
光芒钻过侧角,透过一缕光。
怀中的人,肌肤如雪,唇瓣嫣红,甚是乖巧。
祁肆胳膊杵在枕头上,侧着身,垂眸瞧着姜阮。
羽睫长而密微翘着,脸颊白里透着红,像得到滋润般。
他唇角忽的微扬,黑眸藏着光。
脑子有些乱。
但更多的是幸福感。
他的姑娘,真真正正的属于他了。
就在祁肆看的着迷时,怀中的人呢喃了两声,睫毛颤动。
这夜。
疯狂。
最晚酒喝的让她难受的要命,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一口都不碰那杯酒。
徐兆水真害苦她了,一口酒那都差点引发命案。
什么玩意?
姜阮理智回归,出了宴会后的事情一点点在脑中浮现。
她呼吸一紧。
沃!
草!
祁肆真的!不吃素了!
姜阮一抬眸,懵懂的鹿眸就这么跟祁肆对上了。
姜阮在祁肆看出了戏谑的笑意,他笑的不正经,问她:“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姜阮突然不想跟他说话了:“…你大爷整得。”
大骗子祁肆。
一开始说好了就一点,又给她拖到三点,然后最后还特么来。
肾宝片欢迎他。
祁肆笑的邪肆又张扬,连带着称呼也改的自然:“宝贝儿,说多少次了,我没大爷。”
“…我大爷行了吧。”
“你爸说你也没大爷。”
“…。”
唠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姜阮才突然想起昨晚宴会她是跟她爸爸一起出席的。
走时也没通知他。
就在她着急要给家里回个电话找手机时,恍惚间看到了被砸的四分五裂躺在地板上已经残废的手机。
姜阮再一次沉默了。
她手机怎么成了这模样。
姜阮想起自己屋里还有一个备用机,但她现在疼的都直不起身。
只得看向一旁正玩她头发的祁肆,偏了头,眨巴两下眼,那是真甜。
“说吧,什么事?”她那一个眼神,祁肆充分理会。
姜阮一笑:“备用机,书桌第三个抽屉,么么哒。”
最后三个字,让祁肆眉梢染了不一样的意味。
“不要说出来的么么哒。”
姜阮看着快要幼稚死了的祁肆,让他凑了过来快速的亲了他一口。
等到祁肆把手机拿过来,姜阮又迅速的把手机卡插进去。
拨通熟透于心的手机号,那边接的十分的快,还不等她开口那边就一句句的轰炸。
姜阮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给她爸打的,怎么就是她妈接的。
“你给哪呢?夜不归宿你知道多危险吗?
打你电话还关机,你刚才干什么呢!”
姜阮听的耳朵都缩了下。
这情况,要让他们知道,她昨晚跟祁肆在一起。
那后果,不能想的啊。
姜阮果断选择方法二,语气态度十分的好,又乖又甜:“我昨天遇到一位老同学,好久没见了,就去他家跟一群朋友聚了聚,然后时间太晚了,就在他家睡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十分真。
祁肆歪着头看她捂着被子拿手机打电话,忍不住就想笑。
要不是盛心从姜钧口中得知,姜钧又听沈漾说的,不然还真信了她的邪:“昨晚那个姓沈的男生怎么说你跟祁肆走了。”
姓沈的??
姜阮脑子中只有沈漾一个名。
她眼神瞟向祁肆,像是在问他。
祁肆迷糊中好像记得,他走过去时,沈漾好像跟在他后面。
果不其然,祁肆挨了姜阮伸手一掐。
姑娘就是彪。
那边又在问话,姜阮干笑了两声,扯了一个微乎极微的:“祁肆…也算老同学嘛不是…。”
“你昨晚在他家睡的?”
面对盛心的问题,姜阮已经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和祁肆合租的事家里人都不知道。
要他们知道了,她现在可能还在学校宿舍里。
“聚会嘛,人多,都在一起,很安全的。”
姜阮也不知道盛心相信不相信,但她是没招了。
最后盛心放软了语气,让她今天回家一趟。
姜阮也是舒了口气,在盛心挂断电话那一刻,姜阮恨不得上前掐死祁肆。
“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姜阮鹿眸盯他,恨不得把他瞪出来一个窟窿。
祁肆缓缓打出一个“?”
姜阮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我回家肯定挨骂。
是你拉我出来的,你必须跟我一起挨骂。”
真是的,以前那么多机会他不要。
这次她跟她爸一起出席宴会他倒捉急了,还直接把她扯走。
不能什么好处都他占了。
不挨两句骂都对不起她昨夜的牺牲。
祁肆抚了下她小脸,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成,一起回家。”
姜阮瞄了眼手机,一点了。
三点到吧。
她还需要再缓一会。
不一会,祁肆已经穿戴整齐来催她:“去快点,别一会又被催了。”
姜阮想一辈子瘫在床上:“都怪你,我不要,十分钟后我肯定起床。”
祁肆坐在她床旁:“哪累?给你揉揉。”
“…腰。”
姜阮心里怕怕的,但没想到祁肆还挺听话,还真是按摩。
没一点别的意思。
又一次姜阮试着起身了,唇瓣突然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