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观众问陈宇,说道:“这个药方,是不是随意杜撰,只是看着就好,却是不能用的。”
陈宇说道:“这倒也未必。这部书里,不少药方都是可以用,可以直接照方抓药。只是,接下来所说这个药方,则有与众不同。能不能用,我说了,众位听了,再评论吧。”
就有观众说道:“也好,陈先生,你就单说说这个药方,它是个什么方子。”
陈宇说道:“这个药方,名字叫做冷香丸。”
有观众问:“为什么叫做冷香丸?”
陈宇说道:“此是书中所写,我却也并不知晓。列位,请听我道来。这个药方,药引子,便是秃头僧人送天薛宝钗那异香异气药引子。药料则是,春天所盛开白牡丹药蕊二十两,秋天所盛开白芙蓉蕊二十两,冬天所盛开白梅花蕊二十两,夏天所盛开白荷花蕊二十两。将这些花蕊连着那药引子一起,在次年春分时节晒干,研好了,再用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并那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将这四样调匀了,和那研好了药末子一起,并加上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好了,放在磁坛子里,且磁坛子还得是旧磁方可,新磁还不能用。将旧磁坛子放在花根底下,待到服用时,就用十二分黄板煎了汤,服下方可。”
陈宇说完,台下观众连声惊叹。
有个观众说道:“这也实在是太难配了吧,若是天气不与人方便,就算是十年,也不一定能将这些药料配好。”
陈宇说道:“巧了,那书里周瑞家的,也是这么说。”
台下众观众们听了,就都笑了。
有观众问道:“陈先生,在这个书里,薛宝钗配这个药,又用了多长时间?”
陈宇说道:“这了是凑巧,也是她有这个命数。自从得了那僧人的方子这后,不到两年,她就都配齐了。你说,巧是不巧?”
台下观众们连声说“好巧”。
又有观众问陈宇,说道:“听你这样说,这个药这般难配,想来那薛宝钗所患之病,却也是个蹊跷病症,极难医治了。”
陈宇说道:“说蹊跷倒也是蹊跷,只不过,那病症却也并不十分严重。薛宝钗每当患了病之时,发作了,也不过是略微咳嗽些罢了。若是吃上这么一丸药,再休息两三天,也就无事了。”
观众们听了,连连点头。
台下,众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陈宇遂又接着上回书,继续说了下去……
且说那周瑞家的在里间,和薛宝钗说了一会儿闲话。
外间屋子里,王夫人和薛姨妈却已是说了一会儿话,停了下来。
王夫人听到里面屋子里有人和薛宝钗说话,听声音像是周瑞家的,就问道:“谁在里间陪着宝姑娘说话呢?”
周瑞家的忙起身,来到外间,对王夫人说道:“回太太,是我。”
王夫人问道:“你是专来寻我,有事回?”
周瑞家的说道:“我来回刘姥姥的事。”
王夫人问道:“可走了?”
周瑞家的说道:“二奶奶给了她二十两银子,一吊钱,刘姥姥又吃了顿饭,就回去了。”
王夫人点头。
周瑞家回过了话,等王夫人吩咐。
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王夫人有什么吩咐之事,就准备退出去。
这时,薛姨妈笑道:“你且稍待,我正有东西让你带出去。香菱,将那宫花拿过来。”
方才和金钏在一起说话的小丫头子,掀起帘栊,走了进来,到里间拿着个盒子,走了出来。
薛姨妈将盒子递了过去,周瑞家的接着了,见盒子里是一盒十二支宫花。
薛姨妈说道:“这是宫里头新样法堆纱的宫花,我昨儿就送给姑娘们带去,又有事忘了。刚好你今天来,就带了去,送给你们家三个姑娘,每人一对,林姑娘四个,凤姐六个。”
周瑞家的应了一声。
王夫人说道:“留着给宝丫头戴也就是了,又何必再送与她们。”
薛姨妈笑道:“你是不知道,这丫头素来不喜欢戴这些物儿,也不爱胭脂水粉。”
王夫人道:“这孩子倒是个秉性清奇的。”
薛姨妈道:“就是说呢,就是我,也时常说她古怪。”
她两个在屋子里说话,周瑞家的拿着匣子,出了屋去,正见到小丫头子金钏,还站在太阳底下玩儿。
她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金钏,说道:“那小丫头香菱,就是为了她打了起人命官司?”
金钏说道:“正是呢。”
这时,正好香菱从屋子里出来,笑嘻嘻朝着金钏走过来了。
周瑞家的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长了个好模样,性子看着也好,倒有几分像咱们东府里的蓉大奶奶。”
金钏道:“不只周姐姐这样说,不少人都这样说。”
周瑞家的问香菱:“你家在哪里?父母还在不在?到这府上是几岁?现在有十多岁了?还记得原来是哪里人不?”
周瑞家的问一句,香菱摇摇头,说一句“不知道”,或是“不记得了”。
周瑞家和金钏听了,就不免为她略感到心酸,叹息了一回,就拿着锦盒自去了。
周瑞家的拿着锦盒,先来到了王夫人正房后头。
这里有个小抱厦,那迎、探、惜三姊妹,而今就在这后头屋子里住着。
而原来碧纱橱里,则只是留下了黛玉和宝玉两个人住着
李纨也在这里住着,和迎、探、惜三姊妹作伴。
陈宇说到这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列位,天太热了。实不相瞒,而今我会是想起了那曾说过的《冰箱奇遇记》了。此刻,若是有个冰箱在,或是有个空调在,或是有个风扇在,我也不用受这般难耐酷热了。”
台下观众们不太清楚,陈宇所说这些冰箱、空调、风扇是什么。
于是,陈宇就和他们随便说了说。
那众观众们也是听得不明所以,都不知道是什么。
陈宇见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也就不解释了。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
待到这场书说完,陈宇就叫了掌柜来,和掌柜商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