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永言听之大喜,按照凌阳这样的算法,除去一千一张的灵砂,其大概也只能赚十亿左右的钱,而且多是靠炼丹符来卖的。
倘若运气不佳的话,那一天不但不挣钱,反而还会亏钱。
“如此一来,阁下一天不挣反亏?”慕容永言笑道。
“亏?别开玩笑了,这钱分明是泼出去的水,根本不挣,何来亏欠?再如此下去的话,我这丹阳阁都快关门大吉,连城都要给卖了!”
凌阳叹息阵阵,仿佛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慕容永言半信半疑:
“那阁下多久才达到三品炼符师的境界?”
“大概去年吧!”
周远一怔,慕容永言则笑脸僵硬:
“别……开玩笑,阁下,这玩笑可不好笑!”
如果是一个做了几十年的三品符术师,那么一天炼个两百张符,定然是没有问题,因为三品符本就繁琐,且难以描画,一张就得落个几千笔。
可对那些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三品符术师而言,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两百张不过手到擒来,更厉害的都能描画几千几万乃至几十万张!
可一个去年刚达到三品符术师的人而言,一天两百张就有些过分了。
若是真的,那实在太令人羡慕了。
“这是玩笑?我也才活了三十年,你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凌阳冷笑一声。
慕容永言当即将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样大,三十岁能成为一品丹王,再加三品符术师?这是妖孽啊!
他赶紧将身上一颗珠子拿出来,那珠子叫魂魄珠,一照人,全部现形。
他放在凌阳的面前,一照下去,三十年八个月多七天。
“你真没骗我。”
“骗你作甚?我有好处拿?”
“哈哈,天才,你果真是天才,既是一品丹王,又是三品符术师,普天之下,就只有你能达到如此境界,天才啊,来,喝酒!”
慕容永言笑着对凌阳道,他的眼神中,却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在里头,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喝到一般的时候,只听慕容永言道:
“看阁下如此能喝,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凌阳心道,这家伙,明着套近乎,实际上还是想将我纳入他的麾下,如何可行?
“慕容府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因你这人家大业大,都没有你的下人脾气大,我虽有心想与你结识,实在因为你这下人的脾气太臭,真是抱歉啊!”
说完,凌阳还瞪了周远一眼。
周远欲要发火,又怕慕容永言怪罪,只能闭嘴不语。
“来人,将周远拖出去,重打一百震魂板!”
周远一听,赶紧跪下,哭饶道:
“府主大人,饶命,饶命啊!”
震魂板,用的是震魂杖大的,打在魂魄上,每一下都会令魂魄震荡,若是打重了,甚至还会魂飞魄散。
如周远这样的,被打一百下,恐怕三魂七魄会被打掉其一。
慕容永言虽然也不想,但为了讨好凌阳,并纳其入麾下,只能如此做了。
周远跪伏在地,一个劲的磕头,几个护卫前来拿他。
“慢着!”凌阳喊道,几个下人也听了下来,周远心想,或许这小子要给他求情了,而听凌阳继续道,“这一百大板会不会有点少了?”
周远一听,他正要暴走,奈何慕容永言盯着他,他只能咬牙切齿。
“阁下觉得少?这震魂棍打的是魂魄啊!”
凌阳故作惊讶:
“原来如此,那似乎有些重了,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可他得罪了阁下你啊,倘若不教训他,如何让我在众人面前服众?”
“那既然要打,就打少点,十下如何?”凌阳问道。
周远一听,心中大喜,十下板子,他还是挨得住的,若是换作化意期高手,十下都恐怕挨不住。
“还不快谢过人家?”慕容永言瞪了周远一眼。
周远朝凌阳磕头:
“多谢大人!”
“先别忙着谢,我这人恩怨分明,你既是得罪我,我也不多为难你,这十大板由我来打!”凌阳淡然道。
周远一听,那如何了得,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啊!
“府主大人,我……”周远直呼。
“怎么?你不愿意?那继续打一百大板吧!”凌阳冷哼道。
“不不,我愿意!”
周远又底下头来,他暗骂凌阳实在可恶。
来到花园之中,凌阳从一个下人手里,接过一根长着刺藤的棍子,一旦将意境汇入其中,那些刺藤就会生长,而那些刺,会直接伤及灵魂。
凌阳把玩手里的震魂棍,而周远却看着心惊胆颤。
凌阳抡起了棍子,对着周远的胸口,使劲那么一敲,只听咔嚓一声,棍子断裂,同时周远也被打出百步之远,直接撞在了院子里的墙上。
慕容永言一看,缓缓摇了摇头。
凌阳则不去看周远,道:
“这棍子太细了,换一根。”
下人似乎很不情愿。
两个下人去将周远托了过来,他耷拉着脑袋,口吐鲜血,眼神更是迷茫,许是魂魄被打了个散。
好在他的实力十分强悍,散开的魂魄又再次聚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他还有没有如此好的运气。
这才打了一下,还有九下,就连慕容永言都未周远捏了一把汗。
周远被拖到凌阳面前跪下,凌阳再次打去,将一根粗的震魂棍给打了个歪折,而周远又被打飞出去,这一次飞的十分远,都穿过了墙。
那几个下人将周远抬回来的时候,他已是两眼发白,嘴角全是血。
先前一下魂还未散,这一下,是真的魂散其二,恐怕要九转还魂丹才能将其魂魄拉回来。
凌阳欲要打这第三下,慕容永言道:
“阁下且停手,你看他都被打成这样,再打下去,恐怕要被打死了,不如还有八下先记账上?”
凌阳将手里的震魂棍随手一丢,道:
“也罢,先给他记着,以后再还!”
慕容永言松了口气,他命下人将周远带下去后,继续拉着凌阳进大堂喝酒。
喝了几坛,慕容永言方才说正事:
“如今喝了酒,我们也算朋友了,但叫这朋友有些不恰当,改唤阁下一声贤弟吧,贤弟是否有心,将那些符卖的更多,更远一些呢?”
“我倒是有这打算,但此事恐怕不尽人意啊!”凌阳叹息阵阵。
“那是以前,现在贤弟将炼制的符,直送到哥哥府上,哥哥给你卖!”
“那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贤弟啊,你可不知道,你这符,张张都是宝,你若将宝放在穷人的面前,穷人只会看看而不卖,但你若是放在那种有需求的人面前,那就是珍宝啊!”
慕容永言的话,说到凌阳心坎里了。
先前炼丹符,五十亿一张,崔承盛也愿意买,如今调价到了十亿,几乎无人来买。
至于别的符,那也是同样个理。
“若是给慕容府主的话,那价格问题!”
“价格这般,贤弟将炼丹符,全部交予哥哥这,哥哥一张五亿的价格收,你看如何?”
五亿价格,倒是有些少了。
“这五亿……怕是不够本啊!”
“贤弟是觉得价格太低?那八亿如何?”
“唉,也罢,我就做这亏本的买卖,八亿就八亿吧!”
一天卖个两百张,一张八亿,那也有一枚鬼珠的钱了。
慕容永言笑着点点头,他若是将这炼丹符拿到别的地方去卖,少说二十亿起步,但他必定不会说出来。
“那别的符,哥哥就提点价格,让弟弟也挣一笔,你看如何?”
“那太好了,多谢慕容府主!”
二人相视一眼,大笑起来,但笑容之中,各怀鬼胎。
凌阳被送了回去,慕容永言前来相送:
“贤弟路上多加保重,待哥哥的那周姓家奴苏醒之后,让他亲自上门,给贤弟赔罪!”
凌阳抱了拳,坐上马车离开,路上,他问酒鬼道:
“现在可以将鬼珠收回来了吗?”
“暂先等等,如今鬼珠价格低迷,你收回来岂不亏了?等过一阵子价格回暖的时候,再收回来也不迟,另外这慕容小子,绝对会暗中防备于你,你在城中,最好有所保留,能不兑换就尽量不要兑换!”
酒鬼说道。
凌阳却是心急:
“倘若不收回来,那朱翰云暗中算计我,又该如何?”
“臭小子,命重要还是城重要,你要是被抓去了,又该如何?你若是害怕,那就别回城,去外面逛一圈再回来!”
凌阳岂能不回城,符的价格问题都跟慕容永言商量好了,若是再生变动,恐人家不答应。
可朱翰云如何会不想着将城给拿回来?
凌阳仔细琢磨,这时,酒鬼则道:
“你若是不愿意,我倒是有一法子,便是将城,暂先借给那崔老头,而你做副城主!”
“那如何了得?”
借了的东西,对方恐怕不会还了,更何况,对方可是丹皇啊,那么便宜的好事,他如何会不愿意?
“笨小子,当然是名义上的借,你呢继续做你的城主,而他则做名义上的城主,想必他也不会不答应!”
“可他若是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