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丹药种类有醒神、回神之类的,从来不会有神字打头的,因为那种药,只有仙丹才能配得上其名。
所有那人喊得丹药,一看就是瞎喊,而且还想霸气一点,结果自己被赶出去了。
别的丹徒看着,个个脸色沉重,他们可不敢乱喊,更不敢瞎喊,只能老老实实继续比赛。
比到最后,几乎无人答对。
或许有人答对了,但因为马非洪忘了,所以对的也成错的。
这一次,又是凌阳赢。
第三场,比的是尝。
有人心道,这前面两场答罗汉丹都赢了,那第三场答罗汉丹,必然无问题。
凌阳还未尝,只见十余个丹徒齐齐吞下面前的一品要,齐声呼道:
“罗汉丹。”
凌阳一惊,其他人更是怔了怔。
什么时候,这罗汉丹成了逢考必过的丹药了?
马非洪气得发抖,那么多人一起喊,总不能将他们全部赶出去吧?
他倒是没说话,毕竟还有很多人没比完。
而那些报了罗汉丹的人,无不兴高采烈,许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凌阳赶忙问酒鬼:
“咱的罗汉丹被人报去了,你说咋办,要不换个?”
“臭小子,换个屁,你都赢两场了,输一场又如何?“
凌阳心道,这倒也有理,他喊道:“我弃权!”
马非洪大惊,如此人才,岂可弃权,这尝都还没尝呢?
“阁下为何弃权,何不尝了再说?”
凌阳摇头道:
“实不相瞒,晚辈实在瞧不出这丹的来头,就算尝了,也无济于事,干脆就弃权,把胜利让给在场诸位吧。”
凌阳这话,出乎马非洪以及各位炼丹前辈们的意料之外。
“阁下何不想想,为何要弃权呢?”马非洪问。
“只怪晚辈才疏学浅,实在不知此丹为何,只能弃权作罢!”凌阳使劲摇头。
诸位炼丹前辈听了,无不捋着胡子哈哈大笑。
“小友,若是你多坚持一下,兴许就赢了,这丹药不过是我们搓出来的丹,你们答不出来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有些人,装腔弄事,装神弄鬼,不懂装懂,哼!”
说话的老者,所指的便是那群喊罗汉丹的丹徒们。
那群丹徒一个个低下了头,让人看来他们在虚心求教,实则不然,他们在纳闷,为何人家答罗汉丹可以赢,可他们却是输呢?
输了倒也罢了,还要被骂的狗血淋头。
有丹徒心生不服,他上前一步,道:
“晚辈张钱来,方才听到几位前辈说晚辈等不是,晚辈便要辩解一番,晚辈等报了罗汉丹,为何错误,而此人报了罗汉丹,却是正确的?说起来晚辈也曾遇到过那位老前辈,便是他让晚辈嗅过那罗汉丹,便是这药的味道。”
“哦?你也见过那位神秘的老前辈?”马非洪饶有兴致,而其他炼丹师纷纷看过来。
凌阳则觉得好奇,这不过是他随意编出来的,居然有人跟他较上劲了。
这些人,都是些小心眼的,会有这等想法,也在意料之中。
张钱来道:
“自然,那老前辈身高八尺,长须白眉,仙风道骨,便是他给我看那枚罗汉丹的。”
众人一听,皆惊呼阵阵,没想到,居然这张钱来也能看到如此高人。
这岂不是说,那高人就在他们的身边?
马非洪问凌阳:
“阁下见过的那老人,可是这张阁下所说的那位?”
凌阳摇摇头:
“那位前辈不露声色,难见其样貌,晚辈不过远观他炼丹,只见一背影罢了。”
大伙脑海里不禁回想,一个仙风道骨赛似仙的老前辈,翘臀的场面。
“原来如此,这般说来,你们二人都见过那位仙风道骨的前辈了,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丹药确实如此像罗汉丹?“马非洪继续问。
凌阳摇摇头:
“我只是看过,而未曾吃过,许是这位兄弟尝过,那便恭喜这位兄弟了。”
凌阳这话,只是带着单纯恭喜的意思,而在他人看来,这怎么可能?
动辄几十亿乃至几千亿的五品九转罗汉丹,会被一个丹徒尝?
众前辈们听了,也不禁大怒,其中一人问其他丹徒:
“这张钱来说尝了,你们几个也都尝过了?”
众丹徒们一个劲的点头,随即有人觉得不对劲,赶紧摇头。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诓骗我等?那罗汉丹乃是五品九转丹,你们可知那丹药有何作用?此丹能净化人体,使人变得强大,若是实力不济,必定会爆体而亡,你们几个却活的好好地,却骗老夫说你们都尝过?来人,统统赶出去!”
张钱来赶紧道:
“我只是舔过!”
“难道你们个个都舔过?一位九品丹皇炼出来的罗汉丹,是让你们个个来舔的吗?把这张钱来毒打二十大板,再赶出去!”
张钱来一阵惨呼,而凌阳则饶有兴致,幸亏他先前没有说罗汉丹,毕竟这罗汉丹他也不可能尝,如果来日有机会炼制一颗的话,他倒是愿意尝一尝。
那群比赛的丹徒,全部被赶了出去之后,这里就变得空荡荡的了。
而凌阳作为唯一一个还留下来的比赛之人,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马非洪笑道:
“看来阁下并没有诓骗我等,既然如此,那么此局由阁下所赢。”
其他的丹徒听了,大为惊喜,他们无不认定,此人根本没有半点本领,也不知道从哪里胡诌的一个罗汉丹出来,拿了两胜,而第三胜自然有运气的成分。
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哪怕弃权,都能赢的胜利,这可是普天之下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虽然愤恨,但众人也只能默不作声,不然像之前那张钱来一样,被赶还要挨打。
接下来的一场比试,乃是摸。
摸,练得是触感。
对于炼丹者而言,每天会接触无数多种药材,所以必须明确掌握,哪个是哪个。
尤其在炼丹的时候,需要调丹,便是撒上一些药材,来令药效增强或者减弱。
这种时候,若是一个个看药材过去,恐怕无济于事。
所以在炼制的同时,需要他们慢慢摸搓放置一旁的草药,这是个好习惯,尤其对那些上了年纪的炼丹师们,这个习惯他们打小就培养出来了。
凌阳自然不需要摸,因为他是靠药虫来炼制的,所以这一次,他恐怕又得弃权了。
但前提是,酒鬼肯告诉他。
可酒鬼如何会说?
凌阳摸着一堆药材,他的手都快将药材给搓成粉了,可他几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如何培养习惯?
“酒鬼,你说这次,我还能说什么?又是罗汉丹?”凌阳问。
“就答罗汉丹!”
“你!”凌阳看出来了,酒鬼是在故意整他的。
酒鬼分明知道,这药粉是什么,也自然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偏偏牛头不对马嘴,这就让凌阳有些急。
先前喊罗汉丹的,可都被赶出去了啊。
这次喊还是不喊呢?
各位比赛的丹徒们,纷纷已经将药材给讲了 出来,而且还让马非洪十分满意。
待轮到凌阳的时候,他却在踌躇。
马非洪已经来到了凌阳的面前,他问道:
“阁下所摸的,是何等的药材,可否说来听听?”
凌阳转念一想,心道,既然酒鬼不帮他,那就报吧。
“罗汉……”
“又是罗汉丹?”
“不不,这次是罗汉果!”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马非洪也不禁觉得尴尬,这人,怎么跟罗汉果过不去呢。
“阁下是如何觉得,此药草跟罗汉果一样?”
“首先这触感,十分柔滑,其次,那质感,十分细腻!”
“哈哈,看来阁下始终记得那罗汉丹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并非是罗汉果,而是一阶草药,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继续摸摸看。”马非洪笑道。
凌阳继续摸索起来,他口中时不时道:
“咦?哎?嗯……”
大伙一听,这什么毛病,这是准备把那草药揉成粉末吗?
这都摸了那么久,在摸下去,该擦出火花来了吧?
“阁下还没摸出来?”马非洪惊疑道,他心道:这小子,该不会又要报罗汉果吧,先前那几次,莫非是他误打误撞?
凌阳陷入了沉思,许是在思考,而他则是在求酒鬼帮助。
这药材,他真的摸不出来。
酒鬼依然不说话,无奈,凌阳只能道:
“抱歉,我弃权!”
别的他都知,唯独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
“那阁下为何要说是罗汉果,莫非阁下摸过?”马非洪饶有兴致道,其余老者也十分感兴趣。
“哦,是这样的,那日我看见那位老前辈时,恰好身旁有一堆粉,便好奇去摸了一把,还以为是什么,谁料那老前辈道“此乃罗汉果粉,世间少有,摸一次便得要几百万,但老夫高兴,你想怎么摸,便怎么摸”,然后我一想,这几百万一下,我多摸几下,岂不是连本带利都能摸回来,可摸着摸着,我不管摸啥,都变成了摸罗汉果了!”
这话,让是让人有些信服。
“小子,你这是贪心啊,不过你也占了便宜,这罗汉果乃是极为罕见的,老夫等一辈子可都无法摸一次啊!”
众老前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