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正德,打得正是一手好牌啊!”凌阳叹道。
老『奸』巨猾,不仅算计了别人,还把凌阳也算进去了。
李沫郑重道:“那老狐狸,是不是还有大举动?”
凌阳嘴角微微上扬,邪笑道:“你说他还能做什么?”
李沫使劲摇头,他哪知道:“那咱礼物还收不收?”
“不收!”
凌阳郑重无比,可李沫心疼了,古参须啊!
凌阳也心疼啊,他若是得到古参须,他就不需要再靠吞噬星葵来一点点增加蕴神莲的觉醒度了。
那满是刺的星葵,吞下去的感觉,就跟吞针似得,简直要命。
“好,不收!”
来者傻了眼,他哭求道:“大人,这礼物,你们可一定得收啊,不收的话,小的门没法交差啊,体谅体谅小的呗?”
凌阳不禁冷笑:我体谅你们,谁来体谅我啊!
“福贵,送客!”
看着来人被赶出房间,李沫心中那个得意,虽然没有尝到古参须的味道,但至少,面子是保住了。
门口顿时多了一群哭嚷的人。
“完不成任务,我们就完啦!”
“里面的大人,行行好吧,可怜可怜小的吧,若是您不接受,小的命就没了!”
“大人,开开门吧!”
动静声越来越大,甚至闹到了圣丹堂。
“什么?不收?你确定他看了宝贝?还是没有收?”
“确定,小的专门给他看了,就是不收!”
“那怎么办?”一群人围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
他们身份尊贵,自然不会低三下四去求人,但对方不收,他们能如何?总不能把过去送礼的自己人都给砍了吧?
“师父怎么说?”
“师父让我们看着办!”
“这可如何是好啊!”
在座众人,两头为难。
正当他们焦急之时,南宫正德又走了回来,坐于高位上,在座之人,皆行了个礼。
“师父,此人太过无理取闹,你看,咱们师兄弟,礼都送了,他就是不要,是不是嫌我们给的太少?”
“就是,我看,还是别送了!”
“对对,师兄说得对,别说了,宁愿丢,也别送给这种人!”
南宫正德冷着脸,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人,道:“他不要,汝等为何不亲自去送?”
亲自送?莫不是要他们亲自给一个五品丹师送礼?
南宫正德闭目打坐,旁人不敢惊扰,而众人的目光,投在了陶梁身上。
“陶梁师弟,你就帮师兄们一个忙如何?”
“对啊,此事,非陶梁师弟你完成不可?”
“就是,陶梁师弟你英明神武,凡事到你手上,皆能迎刃而解,师兄相信你!”
陶梁尾巴被吹到了天上,下都下不来,他明知道,这一去,多半回不来,就算是回来,也肯定不好过。
但是不知怎么,他脑子一热,拱手道:“既然诸位师兄如此看得起我,那么师弟我就走上这一遭,看此人能耐我何!”
众人纷纷举起大拇指,大加夸赞。
陶梁脸上笑面,心里却在发苦:陶梁你个混蛋,嘴那么快干嘛?
一出门,原本的笑脸,当即成了委屈的脸。
“少爷,咱去不去?”小刘子迎道。
“废话,肯定去啊,不去,不去你少爷我非得被骂死不可!”陶梁脸『色』瞬间变为了憎恶之『色』,他郑重其辞道,“我倒是要看看,那家伙能耐我何!”
凌阳此时正跟李沫于房间中闲聊。
“凌兄,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派陶梁前来?”
“有可能,那些家伙,都是心高气傲,唯有陶梁这个出气包,才会担当此任!”
“可他万一不来怎么办?此人与你有过节,不来的可能『性』很大啊!”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他不来,那也没办法,不过若是他来的话,嘿嘿……”
突然,福贵说道:“二位也,陶梁来了!”
二人一听,当即来了兴趣,同时坏笑出声。
“凌兄,不乖哦,我可知道你在想什么!”
“呸,瞧你那『色』眯相,行了,别说了,赶紧准备准备,今天要是让他穿件衣服离开,你就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
说罢,凌阳急忙躺在床上,背对李沫。
李沫上前开门,而陶梁刚好做了个鞠躬动作,正要开口呢,没想到,门先开来。
“陶少爷,哈哈?久仰久仰,来来,请进!”李沫做了个请的动作。
陶梁一怔,他突然感觉自己怎么有种,进了圈套的感觉。
这进还是不进呢?
陶梁头张望进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又往里看,李沫都把座位都给他摆好了,就等他入座呢。
不知为何,陶梁总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进,绝对不能进!
但是,他不得不进!
陶梁一脚跨进门,面相凌阳,拱手道:“这位兄台,我来看你了!”
凌阳不作声响,倒是让陶梁犯了懵,他看向李沫。
李沫笑道:“陶少爷,我这兄弟怕是无法起身啊!”
“哦?这是为何?”陶梁感到十分疑『惑』,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得病了,他继续道,“莫不是有染?要不要传大夫来?”
“不不,我那兄弟,他是病而非病,要说什么病,只能说,是恋物病!”
凌阳一听,恨不得起身将李沫拍个人仰马翻。
“恋物病,这是什么病?还有这种病?恕在下孤陋寡闻!”
陶梁心中窃喜,此人得如此怪病,莫不是死亡印记快要发作了,这要是就在今天发作多好。
“陶少爷有所不知,我兄弟,是恋上你身上的衣服了!”
李沫说话,极其郑重,再加上阵阵叹息声,不禁让福贵侧过面偷笑。
“我衣服?”陶梁震鄂道。
“是啊,陶少爷,你的衣服,材质美观,实乃上乘之作啊,我这兄弟,没见过什么世面,穿得也是粗布短衣,你看看,多惨呐!”
李沫边说,边抹起眼泪,把凌阳说成了一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
而陶梁反而高兴起来,自然以为,李沫在夸奖他,他便道:“实不相瞒,在下的衣服,可是倾全城之力,采集最珍贵的西域香棉所织的,若是这位兄台喜欢,我这就命人给他重织一件!”
李沫摇摇头:“我兄弟,就要你身上的!”
“我身上的?那行,我这就给他!”说着,陶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随即他从空间戒指中又取出一件,给自己披,“怎样,如何?”
“不错不错,不过他还要你这件!你看!”
陶梁一怔,他都脱了一件,还要?
好,忍!
陶梁咬牙,将身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接着又换上一件。
“不会还要吧?”
李沫微微点了点头,而福贵早已偷笑出声。
陶梁转头看向福贵,福贵则慌作无视,这边看看,那边看看。
陶梁郑重道:“现在不要了吧?”
“嗯,差不多了,不过再来一件,怕是更好!”
李沫暗中窃笑,他花言巧语,愣是把陶梁身上的衣服骗了个精光。
看着陶梁光着膀子,李沫别提有多高兴。
而此时,凌阳披着陶梁脱下来的十来件衣服,缓缓爬了起来,一见陶梁愤怒的脸,他赶紧捂住脸,强行憋笑容,轻咳几声后,才缓缓道:“多谢陶兄,这下,我也舒服多了!”
舒服个屁,老子没衣服穿,你们开心了吧?
陶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兄台开心就好,那礼物!”
“礼物?这些衣服,就当做你送给我的礼物,我收下了,恕我无法起身,因为我……唉!”凌阳摇头叹息,好一会儿,他盯着陶梁的裤子,道,“我看上你的裤子了!”
很快,陶梁被拔了个精光,而凌阳穿着十件衣服跟裤子,臃肿站了起来,笑道:“我满意了,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们了!”
陶梁死咬着牙,硬生生笑道:“那你可得小心,别摔着啊!”
陶梁站起身来,摔门而去。
旁人见陶梁光着身体出来,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大衩子,不禁大笑起来。
陶梁见自己的下人也在笑,一把将他衣服扒了,穿自己身上,怒道:“走!”
此时屋中,凌阳脱去身上的衣服,而李沫跟福贵笑的肚子快破了。
“爷,没想到,这城主的少爷,居然被我们这么玩儿,看他这辈子,还有什么出息?”
“那可不是,不过这陶梁也不是善茬,今天这事,他绝对会记下,然后慢慢讨回!”
“凌兄莫怕,我有一计,保证他吃不了兜着走!”
凌阳来了兴趣:“哦,听李兄高见!”
三人窃窃私语。
陶梁回到圣丹堂,立马换了一声衣服后,这才聪明来到名人阁,众人纷纷上前询问道:“怎么样?”
陶梁挤出一丝笑容:“不辱使命!”
“咦,奇了怪了,怎么下人来报,只收你一人礼物,我们的礼物,他还没收呢!”
这话,却是让陶梁心口一堵,他出那么大的糗,结果把自己的事情办成了,这里的人事情,还没办呢!
咋办?总不能再去一趟吧?
对,这一次,把家中衣服全部带上,看他们怎么办!
陶梁捏紧拳头,而这时,南宫正德站起来,道:“别猜了,这一趟,老夫亲自带你们去见他!”
一听到南宫正德去,众人皆站了起来,齐声道:“喏!”
南宫正德带头,在做的众人皆没有了脾气,就连陶梁也不敢做出什么违心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