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丹王在众人目光之下,被迎进圣丹会中,而福贵却开始着急了,他道:“爷,凭什么他能进,咱不能进啊,要是你……”
凌阳伸手一拦:“何必去争那苦果呢?”
福贵一脸不解,反观李沫,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三人继续迈向前,突然数把亮闪闪的刀出现在凌阳等人面前,拦住他们去路,而他们身后,还有一大片的人也被拦住。
“让开,我的爷可是一品丹师,没看见吗?是不是瞎?”
几个下人一看,当即大笑起来:“看见了看见了,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当然是让我们进去了,我们也是来参加圣丹会的!”
但见一个下人伸出大拇指,往其头上的木匾一指:“看见没?圣丹堂?不是杂耍堂,一个二品丹师也敢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滚滚,赶紧给我滚!”
三人被赶了出来,凌阳倒也无事,而福贵确是越想越气,他急的焦头烂额,这眼看圣丹会就要开始了。
“爷,你怎么不着急啊,我都给你急死了,刚我可看见了,一个丹徒都能进入,说是什么大师的徒弟,咱丹师怎么就进不去,要不我跟他们说,你是……”
凌阳继续拦道:“无需争,这会儿还早!”
“还早,这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始了,报名都结束了,你说说看,你都不及,爷,咱到底是来干嘛的?吃人家火气的?”
福贵恼怒无比,他明知凌阳是丹王,却被几个小喽啰欺负,被赶出门外。
这可真是,假丹王进去了,真丹王连门都进不去!
凌阳思索一番后,笑了笑:“无妨,一会儿,我让那些人,求咱们回去,走,先找个地方吃一顿!”
三人来到离圣丹堂最近的杨花楼上,这会儿功夫,这里空无一人,人都去挤圣丹堂了。
福贵依然恼火无比,他虽然是个下人,但也是为凌阳着想,这谁碰见,不得难受。
“丹王啊,爷,您可是丹王啊!”福贵低声道。
“丹王又如何,还是得生,还是得死,且先坐下来,一天没吃东西,来尝尝,一会儿,我让那丹王亲自来迎接我们!”
凌阳笑了笑,将正撒泼的福贵拉到桌子旁坐下。
福贵则不明白,他问道:“爷,您认识那丹王?不然你怎么让他老人家亲自来迎接咱们呐?”
让一个丹王来迎接,那是不可能的,丹王身份多高贵啊?想让他们出山,倾尽财产都无法做到。
牟东城城主阎广,就曾想换一枚绝情丹,奈何没有一个丹王肯愿意出手,而他们开的价格,也着实出了阎广的意料。
凌阳伸出三根手指。
“这是何意?”
福贵也跟着掰了三根手指,这想说明什么?三天?三夜?三个时辰?
“三个字,我只交代了三个字!”
凌阳看向李沫,其也是纳闷无比。
李沫想了想后,恍然道:“莫非之前凌兄给予那下人几枚丹『药』,就是为了告诉其三个字?不妨说来听听,是哪三个字?”
“天机不可泄『露』,哈哈,来喝一杯!”
凌阳大笑一声,一口畅饮。
李沫跟福贵相觑一眼,不禁震鄂出神。
“不是吧,就三个字,能让一个丹王亲自出手?”
“是啊,凌兄,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你也不看看,人南宫老先生,可是花了十瓶圣丹『液』才请动一个丹王,而你才三个字,莫非你与那丹王有交情?”
凌阳笑着摇摇头:“是与不是也,你们只管看好就行,哦对了,一会儿你们拦在门口,莫要让他们进来!”
“爷,这就有点过分了,你让他们来,又不让他们进来,这是何意?”
福贵着实不解,一个丹王的面子,足够大了吧。
不给能有办法?
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爷。
这简直就是,别人白送一箱珠宝,结果说了一声,不要,退回去!
傻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
就连李沫也觉得,凌阳十分愚蠢,要知道,两个丹王,本就是心高气傲,很难交集在一起,对方来不来不一定,若是来了,反而不让他进来,这就有点过分了。
“可真的会有丹王来吗?”
时间慢慢过去,眼看一个时辰已经到了,福贵皱起眉头,道:“爷,这会儿都开始了,你说的丹王,怕是不来了吧?”
“不来就不来呗!”凌阳气定神闲。
而此时,已有不少人回到杨花楼中,许是没地方去。
“唉,你说怪不怪,这丹王怎么回事?居然说要满城找一个人?找谁又不说,这上哪去找那人啊!”
“就是啊,不过那人到底啥来头,据说是让庄丹王看了三个字,庄丹王就跟吓破了丹似得,你说那三个字,到底是什么字啊?”
“谁知道呢,管他呢,圣丹会延迟,也不知道延迟到什么时候,只能等找到那个人了,依我看,肯定是个德高望重的高人!”
旁人的声音传来,李沫跟福贵带着惊异的表情看着凌阳。
“爷,这人说的,不会是你吧?”
“凌兄,这玩笑也太……不过你那三个字,到底是哪三个字啊,我怎么不明白啊?”
李沫心有盘算,简单三个字,能让一个丹王出手,那么他也可以稍加利用一番,结局定然不能在乐观了。
想到这儿,李沫咧开嘴,笑呵呵的模样,不禁让福贵想用面前的酒将其泼醒。
福贵站于窗边,看着城中来来往往焦急的人群,这一次,可以说是全城出动,就为搜索一人,关键这人,谁也不认识,而庄永义也不说,如何寻找。
庄永义哪敢说,此时的他早已是灰头土脸,手中拽着写着三个字的纸条。
南宫正德察觉到,他问道:“庄大人,您这是为何而忧,这人我们已经在为您搜寻了,您只需待在圣丹堂中便可等待消息!”
庄永义急道:“不可,这人一定要我自己去找,快快给我想办法,一定要找到他,还有什么地方没找?”
“城中酒楼还有几处没去,不过那里都是闲杂人等,应该不会有那位大人在的,那位大人许是到了黑市闲逛,不如我们先去黑市看看?”
“好好,走走!”庄永义急切无比,在黑市中找了一圈,他欲哭无泪,心里不禁仰天吼道:我的祖宗,你快出来吧,你再不出来,我可怎么办啊?
庄永义摊开那张纸,上面写的赫然正是三心鼎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是庄永义与凌阳之间的秘密,而庄永义能坐上今天这地位,全靠凌阳所说,不提及三心鼎的事情,如今有人提及,不用猜,都知道是何人。
南宫正德道:“黑市没有的话,那就到酒楼去看看,许是那位大人饿了,正在酒楼里呢!”
“对对,哎,不对,你刚不是说他不再吗?”
庄永义气得要动手打南宫正德,若非对方德高望重,此时庄永义非把他打趴下不可。
庄永义一声名节,全是凌阳给了,若是失去这一身名气的话,他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出息,甚至还会被暗杀,这简直就是天堂到地狱的颠覆啊!
二人几乎找遍了全城的酒楼,唯独最后一处,是在杨花楼是最后一个去的。
因为南宫正德道:“这杨花楼,离圣丹堂实在过近那位大人既然希望庄大人亲自找他,想来不会那么容易被寻到。”
然而庄永义刚想要登上杨花楼的台阶时,便有两人挡在其面前,这二人正是李沫跟福贵。
此时福贵脸『色』难堪,他挡得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挡几乎全城的人。
李沫倒是见过世面,他带着笑脸道:“诸位远道而来,我那位兄弟正在其中,他吩咐我,这里谁也不能过,诸位请回吧!”
有一后生,名为陶梁,其乃是南宫正德的第三代弟子,也是南宫正德最喜爱的弟子之一。
其年方不过廿岁,却已达到四品丹师,如此炼丹天才,南宫正德自然喜爱,常常将其带在身边。
而陶梁的脾气也不是盖的,听到此话,当即怒道:“你的兄弟算什么东西?看清楚了,这位可是庄丹王,还有我师父南宫丹宗,二人大人一起前来,你这人好生不识好歹,居然敢拦,找死不成!”
福贵听罢,脸『色』当即煞白。
得罪两个炼丹界德高望重的人,这等于是得罪了整个圣丹堂,圣丹堂有多少炼丹师,那可是数也数不过来的。
福贵正要为他们让道,而李沫则悠悠道:“你们想上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来,上来!”
李沫做了个请的动作,陶梁率先要上去,而庄永义也不干了,他停下来问道:“那他何时能让我等进去?”
众人听到此话,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丹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不需要问别人,只要他愿意,任何地方,都有人陪送。
但是现在目前这情况,庄永义似乎没了脾气。
陶梁忙笑道:“丹王,您请,别管这二人。”
庄永义瞪了陶梁一眼,道:“滚开,别碍着二人!”
庄永义说的二位,正是李沫跟福贵。
福贵此时又惊又恐,他一个下人,如何敢得罪炼丹师?只要炼丹师动动嘴皮子,把他拿去炼丹献祭都成。
李沫虽表面无表情,心里也砰砰直跳。
琅琊城两尊大人物,这一天他就得罪了两。
李沫想了想,道:“我那朋友说,看诸位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