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兽撞在城墙上,两个强狼人使劲推着城门。
无数的箭矢,从城上不断落下。
变意期之上的凌家军,脚踏兽群之上,借由兽军,几步登上城墙。
有飞兽俯冲下来,将一群城墙上的士兵撞落在地。
惨叫声,惊呼声,叫杀声,几乎全部在这一刻,响彻起来。
一头巨大的犀牛顶着牢固的城门,无数的箭矢落在其身上,几乎没有半点作用。
城门被顶开,人群冲进城。
而此刻,站在城门上的士兵,早已被杀了个片甲不留,尸横遍野。
凌阳站在战车之上,战车缓缓驶进清宁城。
清宁城的官兵,皆是一群没有半点修为的人。
这些人,在强大的凌家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而这些,皆是云国的兵马。
驻城将领被一群兽团团围住,这些兽『舔』食着牙,但没有命令,却不敢下口。
凌阳喝了一声,在将领们的惨呼之下,一群兽疯狂上前撕咬。
凌阳曾命令它们不准吃肉,但如今,它们的凶相,便是震慑敌人最好的利器。
狼人们在城中穿梭,但凡有门口不贴“凌”字之人,皆被狼人们抓出来吃掉。
凌阳看着被狼人拖出来的尸体,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有男也有女,却是沉默不作声。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别人不听,与他无关。
凌阳近至将军府前,一群将军早已是腿脚发软,走不动路。
唐才英走到城外,冷眼对视凌阳,而凌阳的兵马,也在此刻,停于将军府前。
唐才英冷哼一声:“当年我家族老,与你凌家,一同护云国之主,争得云国天下,而如今,你身为凌家之人,却以下犯上,欲将祖辈浴血换来的功绩,尽皆散去,你若是让你九泉之下的先辈们,何堪?”
“我凌家,世代为忠,重阳自是明白,只是那狗皇帝,杀我凌家之人,屠我凌家满门,如今我带军前来,目的便是为了那三万凌家之人,报仇雪恨,罪人也好,屠半城也罢,如今我便要杀至李高华面前,若有人拦,我便屠这另半城!”
凌阳言语激昂,气得唐才英火冒三丈。
“想从这过去,便要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唐才英拔剑出鞘,而他身后的各将领,也在此刻拔出剑来。
“此事自然不用你说!”
凌阳朝着上方微微点头,而唐才英等将齐齐朝身后看去。
只见在他们身后的屋檐上,沾满了狼人。
以札克丹为首的狼人冲了下来,将在场的将领全杀了个精光,就连唐才英的头颅,也被札克丹的狼爪贯穿。
凌阳跳下战车,行走至城门上方,看着城中景象。
城中遍地是尸体,而半数的家里,没有贴上“凌”的字眼。
凌阳自然不会过问,他冷漠望着前方。
“吩咐下去,弃城赶往下一处!”
札克丹受到命令,除了一群兽人还在啃食地上的尸体外,多数人已经阵列好。
令凌阳高兴的是,凌家军一人未死,就连兽也没有死一个,这等战绩,足以堪称奇迹。
但唯有凌阳看得出来,这里的士兵,不堪入流,想来高手是被安『插』到了京城之中。
京城还有不少高手,且三位大将军都在。
可以说,这一场战斗,不过是道开胃菜,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开始。
……
这一路上的城池,皆在半个月内,几乎都被凌阳所拿下。
凌家军的所有人以及众兽,早已是笑开了花。
凌阳却不禁皱起眉头,看着摆在桌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见谭不同悠闲走进来,凌阳立马站起来,抱拳道:“谭大师,请!”
谭不同走到一旁,闭上眼睛,闲躺下来,他睁开一只眼,看了凌阳一眼,不禁笑了笑,拿着酒葫芦畅饮一口。
几口喝下,他摇着酒葫芦,道:“小子,酒没了。”
凌阳抬起头,将自己的酒葫芦取出,走到谭不同的面前,亲自为他斟酒。
谭不同看着潺潺流下的酒,不禁『舔』了『舔』嘴。
待酒满后,谭不同忙上前嗦了一嘴,当即大喊畅快。
而再观凌阳,依然面『色』沉重。
谭不同便问道:“不通不通,小子,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凌阳点头,他道:“大师是不是觉得,近来战斗,太顺,太方便了,是嘛?”
“不同不同,小子?挺懂的啊,小老儿还以为你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呢!”
若是换做常人,怕是此时,早已犒赏三军,以示军威了。
凌阳抱拳,说道:“我自幼便是乞丐,懂得以退为进,且知晓,若是好处得了太多,最后换来的,却是一汤热勺,以及一顿毒打,所以不敢怠慢,且凌家军的『性』命,都在我手上,我若是放松警惕,谁来庇护他们?”
“不同不同,不错不错,你若为将,这天底下,岂会有你不可得的城?你若称王,普天下,可还有不尊你的王侯?”
凌阳当即单膝跪下,道:“谭大师,我凌阳,虽为罪人,但也明辨是非,我反李高华,是为死去的凌家冤魂报仇,而无夺国之心!”
谭不同叹道:“不同不同,小子不懂啊!”
谭不同缓缓摇头,朝着帐外而去。
凌阳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谭不同出去后,他又将心思放在了地图上。
这时,帐外有动静传来,凌阳走出帐外。
只见札克丹抱拳,说道:“少狼王,有两个人闯到这里来,现在正被审问!”
“哦,谁那么大胆?”
凌阳感到万分好奇,有他在这里,居然有人送上门来,估计是那来偷袭的人。
这种事情,几乎天天发生,所幸都被警惕的人所察觉,将灾难扼杀在摇篮中。
凌阳来到某处,只见两人被凌家军团团围住。
见凌阳到来,凌家军当即让开一条路。
凌阳看见来人后,当即惊喜,他上前,单膝跪下,道:“凌阳拜见叔父,拜见林大师!”
来之人,便是无双宗之主,钟万山以及林大师。
钟万山一见到凌阳,当即喜笑,忙道:“侄儿,请起!”
“叔父,请与我帐中一叙!”
众凌家卫知道对方的身份后,立马将二人拥进营帐之中。
凌阳将钟万山捧为上坐,钟万山推脱不得,又为凌阳长辈,便坐于高处,而林大师则坐于钟万山的手边。
凌阳见林大师目『色』苍老,那一别后,林大师变得虚弱许多。
许是那一战后,林大师受了不小的伤。
而钟万山虽看上去无碍,但实际上,他的额头上,有阴云缠绕,这分明就是将死之照。
还未等钟万山开口,凌阳当即抱拳道:“叔父这病,是不是已尽末期?”
钟万山略一震,转而跟林大师相视一眼,但看凌阳如此坚决,也只能叹息一声:“也罢,确实如此,我等二人前往宗中走了一遭,听闻了你的事情,便来此寻你,想见你最后一面,这些年,林大师为我以『药』续命,如今我也将命陨,只想看看,如今的你,是如何模样,好将我那不争气的女儿托付给你。”
凌阳忙追问:“不知叔父得了什么病,能否让我帮忙?”
钟万山摇摇头:“此事,怕是你也解决不了啊!”
林大师见状,便叹道:“宗主所需之物,乃是那二品九转道还丹!”
凌阳一听,当即惊呼:“道还丹?”
“对,就是道还丹,可惜我丹术薄微,一生踱步在九品丹士,无可寸进,唉!”林大师长叹连连,他转而面向凌阳,道,“我听闻,妙春堂的妙小姑娘,现已步入一品丹师,兴许能寻她来续宗主之命,而她说,你在这里,会有办法。”
凌阳却道:“林大师莫要担心,此事,由我来处理,至于这九转道还丹,我现在就为你们炼制!”
“什么?”
钟万山跟林大师同时睁大眼睛。
道还丹,乃是二品九转之丹,如何说炼就能炼的?
林大师惊疑道:“小友,莫要诓我等,莫非你这儿,有九品丹师?”
九品丹师,纵观整个云国,都不见得能够找的出来。
而凌阳居然如此信誓旦旦,这让林大师如何能信?
钟万山也在一旁道:“侄儿,莫要胡闹,这丹『药』,连妙姑娘都拿不定主意,何况请九品丹师,实在劳财伤力,我看还是算了。”
凌阳抱拳道:“莫要担心,这道还丹,交于我来,您二人就在一旁观看就好!”
凌阳脱手一个丹炉,将草『药』一咕噜全部丢进丹炉之中。
林大师眼尖,分明看到,那些草『药』,皆是九级凡阶草『药』,专门用于炼制道还丹的。
“可是,怎么可能?他年纪轻轻的。”
林大师从怀疑到惊疑,但看到凌阳这般手法后,当即明白过来。
这等天资,想必连凌万豪都不及吧。
时间慢慢过去,丹炉开始烧灼起来,且是用一种温度极为高的火焰。
凌阳眼睛泛着青炎,而林大师跟钟万山看得目瞪口袋,时不时发出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