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球开始变型,化为了一根长矛,陈帆掷出长矛,脱手的长矛,朝着凌阳急速而来。
凌阳心里砰砰跳动,他开始紧张起来。
一个汇意期五级的高手全力一击,对于凌阳来说,足以致命!
这时,龙斑狮停了下来,它身体一震,将凌阳从它的身上震了下来。
凌阳摔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龙斑狮朝着那根长矛扑去。
“不……”凌阳大喊道。
龙斑狮的一族,是被破云卫所灭,如今它们一族,就只剩下了它。
它跟凌阳一样,成为了一族的幸存者,凌阳如何会放弃它?
一道献血飚溅而出,落在凌阳的脸上。
在凌阳惊恐的眼神中,龙斑狮的身体被长矛穿透,直接被钉在了地上!
“不要死……”
凌阳冲到龙斑狮的身旁,他捧起龙斑狮的头颅,龙斑狮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
此时此景,不禁让凌阳响起了那时候的山猴,还有巨齿鳐,这些兽,都是因为救他而死。
人有感情,兽也有感情,而且这些兽,完全不听凌阳的命令,是靠着本能行动的。
“为什么?”凌阳抱着龙斑狮的头颅,痛苦无比。
龙斑狮头缓缓伸直头,它哀呼一声后,头一扭,血脉心脏全部停止了跳动。
凌阳将脸贴在龙斑狮的脖子处,他无法原谅懦弱的自己。
“赶紧跑啊,还愣着干嘛!”
酒鬼喊道,凌阳回过神来,他抬起头,冷冷得望着不远处的陈帆。
陈帆脸『色』阴沉,他的手上,又有白『色』光球开始形成!
凌阳站起身来,挥剑斩杀几个破云卫将他包围起来的破云卫后,朝着远处逃跑而去。
“一头兽而已,干嘛那么在乎!”酒鬼不解问道。
“不一样,它死了,谁能懂我的孤独!”
凌家一族,只剩下了凌阳一人,龙斑狮对凌阳来说,可谓是同为天涯沦落。
凌阳眼中带着对陈帆的仇恨,他发誓一定要杀了陈帆。
破云卫依然紧追不舍,凌阳万分困扰,若是这时候将血羽鸠放出来,无疑成为那群破云卫的靶子。
正当凌阳愁闷不已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边!”
凌阳循着声音过去,一只手将凌阳拽出,凌阳本能的抓起那只手。
定睛一看,才知道,此人是红燕。
红燕被凌阳抓痛了手,她惊叫一声。
凌阳当即将她的手放开,再看四周,这里破破烂烂,跟乞丐住的地方如出一辙。
红燕『揉』了『揉』手,低着头,说道:“快进来!”
凌阳紧跟在红燕身后,突然凌阳被绊了一下,差点扑在红燕的身上,好在凌阳稳住身形,他低头一看,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红燕的师父,弹指通谭不同。
凌阳在妙春堂见过此人,他抱拳道:“见过前辈!”
谭不同挖着鼻孔,点了点头。
“快来,快进来!”红燕轻声喊道。
凌阳跟上前,这里是间破庙,不知道有多破烂,就一张断了脚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满是泥灰的香烛。
红燕将门关上,蹲了下来,并招呼凌阳:“快,蹲下!”
凌阳照红燕说的做,而在这时,一群破云卫冲了过来。
“哎呀,是谁,哪个浑蛋敢绊我?”
“谭……谭大师!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
破云卫们纷纷止步抱拳,他们如何不知谭不同的身份?
一个能与拂尘道姑、林大师齐名的人物,又岂是泛泛之辈。
陈帆慌忙走了过来,对着谭不同一抱拳:“不知道谭大师可有见过一个小子经过这里?”
谭大师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谭大师,此人乃是凌家余孽,你若是包庇他,就是在与云家作对!”
陈帆说这话时,也相当心虚,别的破云卫不知道谭大师的身份,他却是听说过。
谭大师乃是云国当年的皇子,只是他一心专于炼丹,如痴如醉,所以放弃了当皇上的机会。
可以说,已经驾崩的太上皇,都得喊谭不同一声皇叔。
谭大师侧过一边,不再理会陈帆等人。
陈帆哪能想到,自己所要追捕的人,居然被谭大师所庇佑,如此一来,别说将云家拿出来,就算是将当今皇上请来,那还得让皇上跪着来。
这份罪,陈帆可担当不起。
陈帆对着身旁的一人做了个手势,让他进去拿人,而他们负责拦住谭不同。
此人刚迈出脚,谭大师侧了过来,于此同时,此人的脚被谭大师折了个九十度的弯,惨叫声随即响起……
凌阳看着外面的场景,他不禁暗叹,这谭不同疯疯癫癫,可能挡住如此多的破云卫,足以见得他实力不一般。
红燕轻轻拍了凌阳一下,对他道:“你放心,我师父在,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谢谢!”
凌阳开口道,此处昏暗,凌阳看不到红燕已经通红的脸蛋,红燕低下头。
“谢我做什么?应该我谢谢你的,你帮我不少,我……”
还未等红燕说完,凌阳已经做到了一旁,盘坐下来。
红燕脸上『露』出些许哀伤之『色』,她继续观察着外面。
凌阳手里握着时光碎片。
凌阳虽不知道谭大师能够支撑多久,但是他也等不了那么久。
“酒鬼,如何能让我在最短时间内突破?”
凌阳问道,此时的他,迫切需要提升。
“你这臭小子,才突破几天,又要突破?”酒鬼郁闷不已,见凌阳如此果决,便沉声道,“凭你现在的修炼速度,起码也得在时光碎片里待上五天才能突破!”
时光碎片五天相当于外面的五年。
“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凌阳郑重无比,他迫切需要突破,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战胜陈帆。
“有个办法,不过得看你了,将你身上的石玉吞服,这种办法很是痛苦,但也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至于多久突破,那就看你自己了!”
凌阳点点头,他手一翻,面前出现了大量的石玉。
红燕看到这些石玉时,惊呼起来。
“是谁在里面?是不是凌家余孽,谭大师,你当真要与我们为难,这凌家余孽,是当今皇上钦点的犯人,你若是阻挠我们拿人,就是在跟当今皇上作对,你总不想,死后落个『乱』臣贼子的罪名吧!”
陈帆抬眼望着破庙,他听到声音,却无法去拿人,令他很是为难。
谭大师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早已抛去了名利,不然也不会在此,可这罪名,他确确实实承担不起。
破庙的门打开,红燕走了出来。
陈帆等人见状,双手一抱拳,喊道:“红燕姑娘!”
“刚才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我刚在炼丹,不甚烫手,不信你们看!”
红燕伸出一根手指,如她所说,确实是烫伤,而且还是刚刚的事情。
陈帆也曾听说,红燕练的是红土地灵火,那么被烫伤,是件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纳闷不已,显然他并没有问到草『药』跟丹『药』的味道,里面定然有古怪。
陈帆好奇问道:“不知红燕姑娘,可否见过一个陌生的少年经过此地?”
“少年?未曾见过,怎么了?”
红燕『露』出怀疑之『色』。
陈帆盯着红燕的手,红燕的手上,分明多了一个手印。
这手印是之前被凌阳所抓,红燕自然注意到了,她将手负于背后。
“不知红燕姑娘,这手是被谁抓伤的!”
红燕一甩红袖:“哼,本姑娘被谁抓伤,与你们何干?不过是个卖『药』的小伙计,要不要也告诉你?”
“不敢不敢,只是这手印,一看便是刚刚抓伤的,红燕姑娘莫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吧?”
陈帆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破云卫皆『露』出坏笑之『色』。
谭不同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显然他丝毫不在意这边的事情。
“你们一来就看人家的人,问这问那,与你们无关的事情,莫要多问!”
红燕冷哼一声,转身欲离开。
“姑娘,这凌家余孽,可是逆臣之后,你若包庇此人,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让后世史书如何笔撰姑娘的为人?”
红燕停步,她缓缓转过身来。
陈帆见状继续道:“姑娘洁身自好,不如让我等去里面搜一翻,倘若里面没人,那便是我等错怪了姑娘,改日必定登门谢罪!”
红燕哪愿意,她脸上尴尬无比,她支支吾吾道:“刚我在门口……见到一人……似乎跟你们说的那人,确实一样,你们……不如去看看?”
“姑娘说话,何必吞吞吐吐,这里不查,我们如何换个地方查,莫非二位,是真想包庇这凌家余孽?想要落下个千古骂名?”陈帆一甩衣袍,冷哼道,“倘若二位当真铁了心要帮着凌家余孽,我等也无话可说,若是皇上降罪下来,赐二位一个谋国『奸』佞,休要怪我等不在皇上面前美言!我们走!”
红燕害怕无比,谁死后不想落个好名声,若是这般放走他们,这名声,他们是落定了。
“不同不同!”谭不同打了个哈欠:“想查?没说让你们不查啊,小老儿师徒二人闲的无事,替小老儿做几件事情,想查多久就查多久!”
红燕一听,当即皱起了眉头。
陈帆听完,欣喜无比,又见红燕这般表情,他心里已经有了个了然:“不知谭大师所为何事,我等一定尽力办到!”
“不通不通,小老儿想喝静芳堂的蜜儿茶,还有豆腐坊的方豆腐……”
谭不同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废话连篇,他连续喊了五十多个要求,听得陈帆脑子都大了,好在还是被他们记下来了。
“不通不通,赶紧去吧!”
谭不同摆摆手,然而陈帆却不为所动。
红燕纳闷道:“怎么你们还不走?”
陈帆微微一笑:“红燕姑娘,我等已经派人去买了,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取来,姑娘如此激动,该不会……”
红燕转过身,朝着破庙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