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连忙提醒道:“圣上,您漏了我家小二了,长清这孩子也不能再在京城过年了。”
正德帝:“朕的皇子皇孙还会缺你家小二一个侍卫?就不让她跟着去了。”
杜青羽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圣上,只需臣和何蕴之大人两个人去临安府就成,等景安皇子和文惠皇女完全可以留在京城过年,等过完年再去也不迟。”
正德帝:“这怎么行?就算他们两个再怎么是当吉祥物的,也要有始有终,就算是皇子皇孙也不能白白担了农部大司农的位置。”
李玄立马接到:“圣上说的极是,在其位谋其政,我家小二从知道她被圣上授与了差事的那一刻起,就当即做出了种种准备。
像是挑选好手的侍卫哇、查他们背景哇……一切都是以你们的安危为重。
这会她若是之道将会出京去各处游历,说不定立马会准备出行的行头,这样一来,你们在路上就轻松了。”
正德帝冷哼:“朕听说李家亲族在全国各地的府州都开有大大小小的饭店酒楼,本事不小。
杜青羽,到时候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朝他们要,不要便宜了他们。”
李玄垂下了头:“只是亲族们勤快而已,不敢当大本事,只要皇子们有需要,李家上下定当竭尽全力。”
三日后,三架硕大的马车并一队身着劲装的孔武侍卫们出了京城城门。
文惠皇孙趴着车窗使劲的往外瞅,窗外的秋收后播种下的麦子已经发芽,嫩油油的一片,惊奇道:“这就是麦苗?青羽,你的麦芽糖就是用此物做的?”
杜青羽:“对啊,绿油油,泛着淡淡清苦之味麦苗经过加工,变成了褐色的香甜的麦芽糖,很神奇吧。”
文惠皇孙略有所感:“确实神奇,看来世间万物皆不可小觑,只要经过适当的处理,它都能成为更有价值的物品。”
杜青羽:“对,就是这个理,天生我材必有用嘛!”
文慧皇孙:“天生我材必有用?说的好,青羽,你总是说出令人耳目一新,震发馈响的语句来。”
何蕴之则是拿出毛笔粘了墨汁,在随身带着的空白书本上写下了这句话。
景安皇子也抬眼看着杜青羽,像是重新认识杜青羽似的。
杜青羽大汗:“这不是我说的话,是从其它书看到的,当时惊为天人,就记在了脑子里。”
骑着马,跟在马车外的李长青的注意力一直是放在车上,这个时候也说话了:“杜小姐是从何处看得的此话,长清……”
文惠皇女刷的一下,合上了车窗,冷哼一声:“不要跟她说话,李家人最是讨厌。”
景安皇子低声呵斥:“文惠!莫要如此,不关李二小姐的事,莫要迁怒与她。”
马车上沉默了。
杜青羽闭紧了嘴巴,她是知道的,景安皇子和李长青的大姐李长丰是前夫前妻的关系。
文惠皇孙愤恨:“安叔叔,李长风就是个瞎子,你那么好,他们是傻子!”
文惠皇孙说完,也瞪了何蕴之一眼。
何蕴之垂下了眼睛,她就是为了逃避正德帝想把她跟景安皇子牵红线的心思,才躲到杜家村的,看来文惠皇孙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景安皇子脸上闪过尴尬:“文惠你还小,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停车,我想一个坐辆马车。”
文惠皇孙面上委屈了:“安叔叔,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一个人坐马车多闷阿,一起多好?”
马车嘎子的停了下来,文惠皇孙起身就要下车。
“叔叔——我只错了,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文惠皇孙拉紧景安皇子的衣袖,撒娇道。
李长青在车窗外说话了:“景安皇子身份贵重,又是男儿家,杜青羽、何蕴之儿女皆为外女,理应避嫌,文惠皇孙就放景安皇子另坐马车吧。”
此话一出,景安皇子的背崩的更紧了,脸上也尴尬更甚。
文惠皇孙刷的拉开车窗:“龌龊,有我在呢,避哪门子嫌,你少拿寻常百姓家约约束男子的规矩来为难我叔叔。
再说了,我叔叔已经和你大姐和离了,跟你们李家再无瓜葛,你李二管闲事管的真宽!”
李长青:“臣不敢,臣只是奉命来护各位安危,景安皇子的清名淡然在臣的职责之内。
此行必回途径各地,路上来来往行人繁多,若是传出景安皇子与两外姓女子同坐一架马车之内,怕是于景安皇子名声有碍,于皇家名声不利。”
文惠皇孙气极:“李长青,皇祖母允你来,是要你听命,让我们一路上方便的,听我们指挥的,而不是派你来管东管西。
还有,什么与两外女独处一马车,当本皇孙不存在吗?”
李长青倔强躬身:“臣只是尽职责所在。”
“你……”
景安皇子抬手:“罢了,莫要再争执了,我下车就是了。”
文惠皇孙:“叔叔,不能下车,我们坦坦荡荡,一下车,好像我们心虚似的……”
景安皇子抚头:“文惠,我若是在意外界的谣言风雨,当年也不会坚持与李长丰和离。
我下车只是因为想一个人独处,你叔叔是个男儿,也在意形象,少不了梳妆打扮的时候,给我点私人空间?”
文惠皇孙别过头运气:“我就是看不惯李家的!”
不等景安皇子掀开车帘,车帘就被侯在外面的李长青打开了,顿时,寒风呼啸而过。
李长青冷眼扫过自从听了她说要避嫌后,就跟鹌鹑似的缩手缩脚在马车里的杜青羽。又意味深长的盯了淡定自若,一直把目光放在书籍上的何蕴之。
这才开口,“且慢,外面寒风刺骨,还请景安皇子安座于马车内。
该下车的是她们!”
李长青说着,就伸手指向杜青羽何蕴之二人。
杜青羽眨了眨眼睛,对吼,她是女的,这个世界该女子礼让男子,才更显女士风范。
“这位李侍卫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就下车。”
杜青羽打着哈哈,拉着何蕴之火速下了马车。
文惠皇孙眼巴巴的看着一顺溜就滑下马车的杜青羽,鼻孔都边粗了。
偏李长青又到:“男子生来就比女子体弱,臣也是怕景安皇子受不住冻,还请文惠皇孙不要嫌属下多事。”
文惠皇孙咬牙,骂骂咧咧的下车,气的不轻:“就你会装大尾巴狼,我叔叔,我不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