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你知道其他几派的具体位置吗？”
九叔说：“八大派祖上有约定，南派不过河，北派不踏岭，南北灵界很少来往。”
“南方有茅山、龙虎山，四川蜀山派和西边灵宗。灵宗好找，蜀山难寻，蜀山派应该在四川，具体位置就不知道了。”
“崂山派在山东崂山，纯阳派很久没有消息了，奇幻门说法很多，有人说在河南河北，也有人说山西。雪山派藏在长白山，长白山那么大，环境险恶，找到很难。”
没有灰机汽车高铁的年代，走遍全中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倒霉一点，碰上军阀混战，一颗子弹、一发炮弹就gameover了，找人是大海捞针，难于登天。
“集齐八把钥匙，任重道远啊。”卓不凡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不知道部分门派的地址，你是怎么把降神教的消息传递出去的？”
九叔笑道：“灵宗那边找传教灵士，其他门派找算命风水先生和装神弄鬼的假道士，请他们传递消息。”
“这有用？”
“当然有用了，阿凡你没发现吗，凡是一个地方有出名的灵界门派，就会出现一大群打着这个门派名号招摇撞骗的人，他们流动性很大，没有南北之分。我们茅山派为什么在南方名气大，跟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脱不了关系。我把降神教对八大派出手的消息散布出去，或多或少会传到其他门派耳中。”九叔说道。
卓不凡听得目瞪口呆，“照你这么说，广西也有打着天道派名号招摇撞骗的家伙？”
九叔露出一丝笑意，“甘田镇毛小方毛道长威震广西灵界，肯定会被人盯上。”
“有点意思。”卓不凡露出笑容。
“不要太在意，因为你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如果作恶太多，自然会有老天收拾他们。”
卓不凡点点头，这些打着别人旗号招摇撞骗的家伙就像后世城市中街头巷尾墙上的小广告，铲除掉一批又会有新的出现，简直没完没了。
不过茅山派的操作给了卓不凡一个启示，是不是可以引导一下广西的骗子们为天道派做事？
想了一会，卓不凡果断摇头，毛小方是很讲原则的人，他绝对不会允许卓不凡这么做，而且卓不凡对此的兴趣也不大，有这功夫，不如用来修炼。
修炼最快乐了！
“阿凡，我想到一个人，他一定知道其他门派的下落。”
“谁？”
九叔说道：“黑白道人！”
卓不凡一愣，追问道：“编写民国奇人录的黑白道人？”
“就是他，据说黑白道人为了收集民国奇人异事，游历中国，上一版民国奇人录里记录了八大派高人，虽然有些人事迹简略，但事迹来源可以关注一下。”九叔提醒卓不凡道。
“书里没有写这些人的位置吗？”
九叔摇头说：“有些人写了，有些人没写，像毛道长写了在甘田镇，应该是奇人异士们刻意避讳吧。”
“黑白道人在什么地方？”
“听说在潮州一带，黑白道人居无定所，茅山派只有大师兄见过他。上一版民国奇人录，大师兄排第十一，毛道长比他高一名，排第十。”
“其他人呢？”
见卓不凡感兴趣，九叔把上一版民国奇人录上榜名单跟他简单说了一下，都是民国六年前十年内的中国灵界风云人物。
比如上一任灵宗宗主，灵宗两大护法宁玛和八思巴，十八座下护法。天道派毛小方，茅山派石坚等人。
前五十名有大半是人境高手，有些人卓不凡听都没听过，其中以灵宗、茅山派、崂山派、雪山派、蜀山派上榜人数最多。
九叔说的太简略了，卓不凡根本听不过瘾，向他借原本，竟然说看完扔了，言语之间颇多不以为意。
“阿凡，黑白道人没来找过我，他写那些是道听途说，你听听就行了，别太当真，那就是一本消遣读物。”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估计是黑白道人对奇人异士们的排名不太严谨，难以让人信服，九叔深受打击，蓝瘦香菇，一怒之下扔了读本。
以某人爱面子的性格，很有可能哦。
……
集齐八把钥匙开始就遇到了难题，但九叔给他提供了关键线索——黑白道人。
崂山和灵宗的位置是确定的，前者太远，后者不到时机，上一任灵宗宗主被八思巴谋杀，死得太突然，可能来不及把钥匙的事告诉别人。八思巴不好惹，还是交给师父去对付吧。
石坚手里可能有钥匙，又见过黑白道人，卓不凡决定等他几天，先把茅山派的钥匙拿到手，搞清楚黑白道人的下落。
于是乎，卓不凡在积善之家住了下来。
为了感谢九叔，卓不凡请九叔吃饭，九叔一点也不客气，在新记粥铺定了位子。
二人进粥铺坐下，卓不凡看到洪小宝、阿海在街上摆摊，打的招牌也是新记。
“九叔，你徒弟在那边，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九叔扭头一看，说道：“过去看看。”
洪小宝、阿海坐着唉声叹气，从接手小摊到现在，只卖了一碗粥。结果人家要的只是毽子，不要粥。
“阿宝，阿海，生意怎么样？”九叔问道。
“师父！”洪小宝看到九叔，站起来叹道：“没什么生意，一碗粥都没有卖出去。”
九叔安慰道：“做生意要有耐心，慢慢等。”
师父的安慰让洪小宝重振信心，热情地说：“师父，阿……阿凡，你们坐，我给你们盛两碗粥喝。”
卓不凡笑道：“好啊，尝尝你的手艺。”
“诶，不必了，我和阿凡在对面定了位子，就是过来看看你。”九叔拍了拍笑容僵硬的洪小宝的肩膀，带着卓不凡去对面正牌新记。
“九叔，这样不好吧？”
“阿凡，我这么做是用心良苦，做生意哪有一来就顺风顺水的，提前经历一些挫折没有坏处。”九叔一本正经地说道。
卓不凡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九叔点了一桌子小菜，他说不定就信了他的邪。
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