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卓不凡离开来来旅馆,贴在卫兵脑门上的灵符自动脱落,卫兵们恢复了行动能力。
副官拔出手枪,喝道:“保护司令!”
妈的智障!
刘日福转身一巴掌扇在跑下楼的副官脸上,打得副官原地转了一圈。他捂着脸,委屈地说道:“司令,我错了。”
“错了还不去查,老子要知道他们的底细。”
“我这就去……”
“回来。”刘日福背着手走来走去,对副官问道:“你肚子里有点洋墨水,大势在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白死了啊!”
刘日福眼神阴鹫,想崩了这混蛋,“一群废物,难怪被人家打上门来,我留你何用?”
“司令,我想到了,李白,也许不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
“是两个人。”
刘日福深吸口气,手在腰部摸索。副官脸都被唬白了,连忙说道:“司令,真有可能是两个人,李宗仁,白崇禧。”
“李宗仁,白崇禧,李白?”刘日福停了下来,眼中精光爆闪,“你信吗?”
“这个……”副官露出为难的神情,“司令,广西军界陆廷荣、沈鸿英最强,陆廷荣有吴佩孚撑腰,沈鸿英兵力雄厚,李宗仁、白崇禧他俩想一统广西,我看有点悬。”
“有点悬就对了,李宗仁肯定没憋好屁。派几个人去探探李宗仁的底,小心行事。”
“是,司令。”
……
太阳落山,在山里挖炸药的村民们纷纷回家。卓不凡已经准备好用桃叶浸泡的热水,让马小海、郁达初洗手洗脸,驱除邪气。
郁达初用毛巾擦脸,对毛小方说:“师父,我觉得不对劲,那个陈军长让我们挖的地方,下面埋了很多的白骨。”
“不止呢,阴气很重,相当邪门。”马小海说道。
“还挖到别的东西了吗?”卓不凡感兴趣地问道。
“有啊。”郁达初兴奋地说:“那地方不仅有白骨,还有块墓碑,就埋在土里。”
“什么人的墓碑?”毛小方问道。
“好像是清朝都统的……”
毛小方眉头一皱,“这个陈军长、刘司令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大有文章。”
“师父,那我们怎么办?”马小海看向毛小方。
“看着办,他们要找什么东西与我们无关,只要别祸害甘田镇,随他们去吧。”
卓不凡幽幽地说道:“就怕我们不惹祸,祸从天降。”
“那也是天意!”毛小方对三个徒弟说:“这件事你们不要管,天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累死了,睡觉。”
“师父,师兄,我回家了。”
“路上小心。”
“嗯。”
卓不凡从伏羲堂出来,月挂高空,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黑暗如择人而噬的魔鬼,迅速吞没他的身影。
他去了趟后山,那里被挖出沟沟壑壑,泥土成堆堆着,铁锹插在地上,几个士兵一边抽烟一边说笑着。
“瑰姐,我困。”躲在附近灌木丛里的虾米,上眼皮下眼皮打架,小声嘟囔道。
“困就睡吧。”
虾米靠着黑玫瑰呼呼大睡,困意会传染,黑玫瑰也呵欠连连,脑袋一歪,“我也困了。”
卓不凡看着睡着的二人,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走也好,黑玫瑰,你要加油哦!”
……
第二天天刚亮,陈军长、徐副官就召集壮丁去挖慈禧墓,却没人来伏羲堂搅扰。
这一天也是白忙活,刘日福的耐心一点一点消磨,变得焦躁,“老子没闲工夫耗在甘田镇,姓陈的,慈禧之墓挖出来没有?”
“司令,已经找到守护陵将军墓……”
“那么慈禧之墓呢?”
“司令,再给我几天时间,只要解开箴文,一定可以挖出慈禧之墓。”说着,陈军长把边角写有箴文的地图递给刘日福。
刘日福把地图放在桌上摊开,“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胜远,蟠龙巨泄逼自吞……这几句什么意思?”
陈军长,徐副官,刘副官你看我,我看你,毫无头绪,刘日福怒道:“你们书白读了!”
刘副官说:“司令,这是箴文,比较难懂,为了阻止别人找到慈禧之墓。我们可以找个懂行的高人来解。”
“高人?”刘日福心中一动,扣上风纪扣,对刘副官说:“备份厚礼,我们去伏羲堂。”
“是,司令。”
毛小方、马小海、郁达初对刘日福的突然到来感到很惊讶,忍不住问道:“刘司令来伏羲堂有何贵干?”
刘日福把礼物递给毛小方,“毛道长是得道高人,刘某早该登门拜访,一份薄礼,还请笑纳。”
“刘司令客气了,无功不受禄,有事请说。”
“哈哈,毛道长快人快语,刘某的确有事请毛道长帮忙,副官,给毛道长看一看。”
刘副官把誊抄的箴文放在桌上,毛小方看了刘日福一眼,拿起来念道:“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胜远,蟠龙巨泄逼自吞……刘司令的意思是?”
“想请毛道长解一解。”
毛小方不动声色地说:“刘司令,这箴文非常深奥,我一时也看不明白,这样吧,给我几天时间,我查查古书。”
“嗯,好,我静待佳音。对了,卓小兄弟在吗?”
毛小方问道:“你找阿凡做什么?”
“我最佩服有本事的人,卓小兄弟年少有为,想找他聊一聊。”刘日福笑呵呵地说道。
“阿凡晚上不住在伏羲堂。”
“原来如此,那改天吧,毛道长,告辞。”
“慢走,不送。”
目送刘日福等人离开,毛小方把纸张揉成一团扔在桌上,郁达初连忙捡起翻开,问道:“师父,你能看明白这几句箴文吗?”
“箴文讲的是墓穴主墓的位置,这个墓不简单,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以免大祸临头。”
说完,毛小方背着手回屋睡觉。
郁达初是什么性格,怎么可能三言两语被毛小方打消好奇心。三更半夜不睡觉,坐在院里,绞尽脑汁解读箴文。
马小海起夜,看到郁达初,问道:“师弟,你不睡觉,坐这干嘛呢?”
“上厕所啊。”
马小海没有多想,“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等等,师兄。”郁达初拉住马小海,“师兄,你说这几句箴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大半夜不睡觉,就在看这个啊?师弟,师父说了,不让我多管闲事。”
郁达初怂恿道:“师兄,你敢说你不好奇那个陈军长在找什么东西?再说了,我们只是研究箴文,又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也对哦,看看?”
“看看。”
“咳咳,你们两个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毛小方背着手慢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