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负责任的想法,却是他们的坎坷情路最好的归属,成全他吧,也成全自己,面对他,名节都是可以先搁置的,既然苍穹宇宙他只要她一人,那么苍穹宇宙,她也只认他一人。
越华扳了扳埋在她项窝的俊庞,轻闭眼眸,情深款款的在他好看的薄唇上烙下一吻,这样的举止无疑给阎摩长了色胆,忘情的拥吻让空气都甜腻起来。
“月神,我深爱着你,你可知?”阎摩心口满满的酸楚,终于如愿以偿了,终于不再是一个人的爱慕,她的目光总终于有他的存在。
听见他的浓情蜜语,越华绝美的脸蛋染上红云,更添几分妩媚,不同他的放荡,越华心头擂鼓般狂跳,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你能别整日将情爱挂在嘴边吗?也不知羞。”
“为何要羞?我还深怕苍穹间谁人不知我对你的爱意呢!”最好传遍苍穹,这样她就妥妥的打上了属于他的记号了。
“你……还不起来吗?”
起来?那怎么行!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若错过了,那不得抱憾终生!
望着身下梦寐以求的人儿,方才的坚定又迟疑了,到底是没名没份,自己是有多卑劣,为一己私欲而让月神背负着莫须有的骂名!虽然他可以武力解决一切困扰,但是却不愿意出现半分闲言闲语,哪怕这样的想法也不愿意有,他紧握拳头隐忍着,“我们明日便成亲,我要让你名正言顺的当我的妻子。”
看着他懊恼的表情,越华心中突然不安,她揪住他的衣襟,脱口而出:“不,就现在……我怕我会后悔。”
她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回应他,成亲意味着什么?她怕一听到有反对他们的声音出现,自己当初的勇气就会烟消云散,说她怕事也好,不够坚定也罢,她总感觉,拒绝他,可能两人便要形成陌路,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为何又要拘谨于那些公式的束缚。
一听见后悔二字,阎摩双眸发光,什么柔情体贴都成了那浮云,他是多么艰难才走到现在,后悔?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他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他怕他会亲手捏碎这朵捧在手心的花儿。
压抑的情感顷刻释放,楼阁内两个纠缠的身影似乎都抱着同样的决心。
“怎么了?”越华吐气如兰,星眸如水的看着他,娇声笑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她双手握住阎摩微微发抖的大手,将脸靠在他的手心,娇柔的模样让阎摩好一阵激动。
“需要我来为你宽衣吗?夫君。”越华似乎对揶揄他是一件趣事,尽管阎摩为此恨得牙痒痒的,仍止不住心中的悸动。
阎摩白皙的俊脸蓦地浮起红云,带着微怒的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楼阁内再也不闻半声话语,帷帐飘下,连同春光旖旎都隔绝在莲阁的结界之内,只有二人沉醉……
冥间欢喜同庆,孟君欢快的步伐,忙碌的身影挑着麻袋喜滋滋的在黄泉路上出现,她欢快的身影接着没入了花海之中,远处一前一后站着两道修长身影,一人赏花,一人赏人。
似乎察觉到婆雅稚炙热的目光,孟君抬头不禁大惊,通常他都跟冰块似的,怎么突然这个表情盯着她的彼岸花,孟君心中顿时不安,忙招呼:“两位大人物,这一片彼岸花,本君承包了,有别的心思的请行个方便,到别处一游。”
“孟美女且安心,本尊有梨花足矣,彼岸花留您了。”地藏挥手致意,目光自始都盯着婆雅稚,看得津津有味。
“多谢多谢。”孟君笑盈盈的拱手道谢,对他们之间的火花不关心,只要别碍着她,管他们互生爱意也无妨,又继续埋头没入花海之中。
“你来作甚?”他眉头大皱,一半是因为地藏,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异常表现,先前他也是这样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他生来无欲无求,这是他与其他大阿修罗王不同的地方,说他是爱好和平,他却比苍穹任何一个神者都残暴,就连他自己都看不懂自己,记忆中唯有炙摩神,每回他说出的想法,都如他自己的想法,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嘿,兄弟这么有闲情逸致来逛美景?”
地藏一副讨人厌的笑脸转到他面前,婆雅稚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他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唯一的念想就是要复活自己的挚友,可如今他的反常有些怪异,黄泉路与孤山少说相隔有百里,他却总隐隐闻到那股奇异的香气,脑海里便出现一种支配他行动的念头,他不知自己在寻找何物,只会像现下这样默默的驻足,期待着。
“何时本座的行踪与尊下有关了?”他口中的尊称听得讽刺的意味居多。
“呵呵!”本尊特地来看你作孽!此情此景要是错过了,不就枉为神了。地藏但笑不语,心中补上一句。
“笑什么?”婆雅稚不禁头皮发麻,通常他这样的笑容背后都是有个倒霉孩子,自己不得不警戒,深怕自己当上那个倒霉鬼。
“没什么?你说这大好一片美景经历多少磨难?几番凋零几番全盛,着实不易。”地藏不由的感叹,该来的也都来了,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与我何干!”婆雅稚眉头一拧,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仍不放心的回首一望,地藏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嘴脸,秘而不宣的模样让他冷哼一声,脚步加快的远离他。
刚走半丈远,跟前一朵白洁的彼岸花让他心弦一紧,清丽的香味使他向往,这就是他一直期待的,一直寻找的,眼前的事物焦点变得模糊,眼里只剩下那朵在风中飘零的洁白彼岸花,仿佛能看到一个美丽笑颜在朝他绽放,他不禁驻足,久久不能回神,不知不觉中向那朵特别的彼岸花伸出手。
“兄弟,美丽的东西只可远观,趁早把心收回。”地藏的话语中带着激动,目光紧盯着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摘啊!你倒是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