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不知冥间境况的阎摩如今一副心思全在越华身上,他小心谨慎的霸占着她身边的位置,虎视眈眈的盯着连紫禾。
颜乔清了清嗓,递过一个碧玉盒子,“这是冥帝要的太岁。”
这种盒子她见过,之前地火参也曾用此物盛装,越华心中窒了窒,亏她那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原来这东西多的是,看
尤不知冥间境况的阎摩如今一副心思全在越华身上,他小心谨慎的霸占着她身边的位置,虎视眈眈的盯着连紫禾。
颜乔清了清嗓,递过一个碧玉盒子,“这是冥帝要的太岁。”
这种盒子她见过,之前地火参也曾用此物盛装,越华心中窒了窒,亏她那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原来这东西多的是,看来她手上真正称得上宝物的没几样,颜乔扫了她一眼,越华立刻坐正身子,心底倍觉无辜,情蛊又不是她布的,被阎摩占了清白那也是她在迷糊的情况下,平白无故昨夜被姨母罚抄写三遍礼记,她最怕就是罚抄写了!
太岁?干什么吃的?他有些嫌弃,带着抗拒的眼神瞪着她递到面前的盒子,他要的是圣树树脂,要这太岁做甚?阎摩不明的蹙眉。
“冥帝该不会连太岁是何物都不知?难道地藏尊者没有告诉你?”见他始终不接过她的盒子,颜乔亦无惧他的身份,直接将盒子丢向他。
对于她的失礼,阎摩一记寒光直射而来,他忍耐着说:“我师傅只让我取圣树树脂。”
仿佛有神体护罩一般,颜乔无视他的威慑,翘起小腿双手环胸的鄙睨着他,放着从前或许还会惧怕他的实力,可如今她可是占了月神亲人的名头,自然是对他的威严冷眼,好心的为他说明:“圣树树脂即是太岁。”
闻言他微微一怔,险些绷不住的尴尬的瞟向别处,他那不靠谱的师傅又没说明白,他哪知道,不过既然阎彦的药拿到了,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待了,起身,一手拿起玉匣,一手牵起一旁的越华就要施展神术离开。
“慢着!”
阎摩动作一顿,狐疑的歪头不悦道:“作甚?”
“尊驾有要事在身,华儿不便打扰。”颜乔对他的凶光不为所动,十分镇定的践踏他的底线。
“你这是何意?”阎摩握拳的手咯咯作响。
“我的意思是,尊驾自行回去,华儿留下。”
“凭什么?”
“凭华儿听我的!”说罢,颜乔瞪了一眼两人牵的手,越华浑身打了个机灵,随即甩开阎摩的手,奇了怪了!她何时变回从前那个惧怕长辈的自己?就算颜乔是她的长辈,她也只是听从她的安排,像如今这般心脏漏一拍的情况,已经许久未曾有过!
阎摩不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心的余温,她何时变得这般怕事?难道他们之间的一切还抵不过一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亲人?
面对他受伤落寞的表情,脑海里出现先前不欢而散时的画面,她不喜欢他绝望的表情,他为她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怎能让他再伤心呢?心底里有一种冲动快要冲昏她的理智,就在他失落的准备离开时,她下意识的拉住他,左右为难的瞄了颜乔的眼色,权衡之下,心底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定,扯着阎摩便跑出去。
她背对着他,眼神纠结带着娇羞的缓缓开口,“你……可否等我。”
“你这又是何意?还想再耍本帝吗?”他心酸得都要吐出血来,这样连番的被她赋予希望和绝望,跳跃太大险些让他失控疯狂。
“不是的,姨母身为我的长辈,能得到她的同意是必须的,不过你放心,我会说服她的。”她目光真切,竟有些看痴了。
阎摩有些糊涂了,从前的她也会如此忽冷忽热的,但眼前的她实在太陌生了,虽他对这样娇滴滴的她很是欢喜,可他怕这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一切都是幻觉,他可以没皮没脸,可万一有违她真正的心意,到时候苦的只有彼此!
可他能如何?在两人的角逐中,他从来都处于弱势,一直以来都是她给什么,他便照单接受,好的坏的,哪怕把自己伤得面目全非他都甘之如饴,怕就怕她因为内疚而苦了她自己,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想如何?”千万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一旦选错了,哪怕毁了你,我也绝不放手!阎摩眼神锐利紧盯着她。
“我……。”身为少女该有的羞涩让她难以启齿,可是她又不愿意这样不欢而散,终于鼓起了勇气,“待我说服姨母,你娶我可好?”
阎摩倒抽一口气,身子前所未有的微颤,眼眸圆睁久久不能回神,是梦吗?如果他现在用玉骨扇自虐会否太傻而被她嫌弃?正不知如何面对她时,心中有太多话语激动得说不出口,蓦然,身形虚幻,一道力量正在将他带走,阎摩一惊,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这份美好,迫不及待的吼着:“记住你说的话,我到死都等你嫁给我!”
眼前景象恢复清晰,阎摩沉着声,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质问:“是谁这么大胆敢把本帝拉回来的?”
“有这个本事把你拉回来的,除了本君还能有谁?”孟君脸上淡然。
阎摩懊恼的嗔气,忍耐着爆发的情绪说:“平日你爱怎么闹腾我都随你,可是越华正要向我求亲,如此关键你怎能把我拉回来,你这是不想要抱孙儿了?”
“听说你已经有个会活蹦乱跳的女娃。”孟君不为所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华儿在向我求亲,我这么贸然的丢下她,显得我多不负责任,您老人家不是向来爱惜月神吗?快解开捆索,我要回去。”他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深怕她会反悔,还是趁热打铁把婚事给办了,顺便把洞房给办齐全了才能叫他安心。
孟君冷眼凝着他,对他荒唐的念头嗤之以鼻,转身走出去,多大的人了还不懂事,不知她又多忙吗?净知道给她找麻烦!
任阎摩如何呐喊,孟君不为所动,繁忙的身影淹没在花海中,阎摩这才注意眼前的一片花海,何时冥间千年不开的彼岸花竟花开遍野?
“哎呀呀,我徒儿血液沸腾,脸上绯红。”地藏一拍脑门,“定是发生了好事,为师没猜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