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穷奇的嘶吼,伸向越华的利爪冒着绿油油的妖血,白影闪过,风静夜眉间血痣再次闪耀,隐约带着爆涙气息,穷奇一怔,锐眸闪过一丝惊恐,盯着眼前的风静夜不敢上前。
越华惊喜,真气消耗让她头脑昏沉,风静夜拧眉的看着她血迹斑斑,眼眸中的怒火哄哄燃烧,对于这样的风静夜,一旁的李承一罕见的扯了扯嘴角,劝道:“冷静,除非你想现下就耗尽仅剩的仙气,否则还是让我来吧,横竖都免不了由我出手。”
“愚蠢的凡人,竟敢如此嚣张.”九尾狐尤看不出同伴的惊恐,甚至连对方底蕴都看不透,性子使然的一味虚张声势,殊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厉害角色,李承一的心狠手辣只有风静夜最清楚,他褪去仙身,护住越华退到一旁。
穷奇眼眸一眯,对于风静夜方才展露的锋芒胆怯,面对平平无奇的李承一重获自己的气势,它庞大的身躯稳了稳气势,脚下黄土大地皆因它的气势为之一振,感染到同伴的蠢蠢欲动,九尾狐率先冲到前头。
一直压抑着真身涌动的仙气,李承一不想太快结束好不容易兴致盎然的猎杀,表情依旧寒霜的不为它们的气势所动,只是飘忽不定的身影神乎其技,到处扑空的妖兽更加愤怒,他冷笑一声,冷淡的眼眸换上杀戮,该是死亡的到来。
李承一阴狠的目光忽而勾起笑意,随之而来的惧意让在场众人妖兽皆寒颤,眼眸寒光一闪,隐忍的仙气随即释放,李承一脱俗的身姿依旧,剑指一画,一条银鞭凭空出现,他嘴角斜斜上扬,阴鸷的冷笑使对手从骨子里发寒,高洁的白芒中缠绕着丝丝邪魅气息,他挥舞着银鞭喊道:“该是振奋人心的时刻来临!”
银光一闪,就连痛楚都来不及感受,刀枪不入的穷奇被银鞭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妖血直冒,顿时乱了方寸,九尾狐见势,不敢轻举妄动,眼底无法掩饰的慌张,它缓缓的向后退,正盘算着,必要时抛弃同伴逃亡,可李承一却没有怜悯的慈心,刚才飘忽的身影正是踏着阵法步罡,俩妖兽懵然不知早已成了困兽斗。
在李承一的打击下半分无力还击的穷奇眼里只剩下惊恐,见同伴因逃跑被法阵所伤,从地上显现着光芒阵法才知深陷困境,它拍动着翅膀,试图由空中突围,正值兴致高涨时,李承一哪给它逃跑的机会,他挥动银鞭锁住妖兽的腿爪,手腕轻轻一扯将它扯下来,法阵中黄土滚滚,只见阵中的李承一孜孜不倦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它们,每一鞭鞭打穷奇身上,便有来回一鞭鞭打在九尾狐身上,两头方才穷凶极恶的妖兽惊恐着到处逃窜。
这下,大概李承一觉得鞭打没了乐趣,他运劲反手一甩,银鞭变成尖锐的软剑,一挥折下穷奇的一边翅膀,又一挥折下另一边翅膀,九尾狐被穷奇惨烈的嗷叫吓得魂飞魄散,抱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承一冷漠,对穷奇的嗷叫充耳不闻,又是一挥,将妖兽的尾巴也砍下来,穷奇被砍掉妖骨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法阵中满目的血腥,九尾狐跪地求饶,可李承一没有丝毫的慈悲,手起刀落,九条尾巴被他齐刷刷的全部砍掉。
“师兄,驯兽戏看完了,何不出来叙叙旧?”李承一将软剑撒手,利器随即消失。
远处衣玦翩翩飞落一名道士,那是天一道人,他狡黠的脸上尽是谨慎。
“许久不见,没想到师弟手段依旧毒辣。”见到妖兽的惨状,天一皮笑肉不笑,对自己这个天才师弟,他从来都是又爱又恨。
“莫非师兄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不知将断翅断尾拿回去,你那主子魔尊能否有这能力将它驳回?”杀红眼的李承一讽刺,宛如鬼魅的一笑,让众人毛骨悚然。
“师弟何苦跟魔尊作对?将那女子交给我,届时我再向魔尊美言几句,或许他愿意分享永生不灭的仙法于你。”天一道人劝道。
“永生不灭吗?一个天界最无能的天命也能将你们忽悠得彻底,可想而知凡人多么愚蠢。”李承一不屑一顾,冷笑,“何不我如今将魔尊的爪牙全部消灭,还天下一个安宁?”
寻常人敢如此嚣张,天一道人或许认为其大言不惭,面对李承一的狂妄却不敢松懈,深怕这个疯师弟真就枉顾同门之宜,连他也不放过。
不等天一道人表态,李承一轻轻一跃,瞬间便来到天一道人的面前,击出一掌,反抗不及的天一道人被击开数丈远,口吐鲜血,眼看李承一冷漠的乘胜追击,天一道人惊恐直卷四肢百骸,急喊道,“师弟且慢!”
然而李承一没有就此罢手,死亡悄悄的找上天一道人,他面如死灰,危机之际,平地而起的一群鬼骷颅救回天一道人的小命,前方半跪在地上的小女孩抬起眼眸,半张惨白的面具遮去半张容貌,一半猩红一半深黑的眼眸让李承一眯起眼眸,不待他看个真切,女孩按在地上的手掌周围泛起一阵黑气,骷颅军团再次出现,如同千军万马之势向他索命而来。
李承一气定神闲,蓄力向危机一击,掌气将来势汹汹的骷颅击成灰烬,掀起滚滚黄土,待尘土散去,天一道人和小女孩已然消失。
见到似曾相识的骷颅军团,无疑那是幽冥殿中的众英灵,只是能驱使幽冥殿中的英灵,唯有琰族血脉,而且还是斗鬼神级别的方能驱之听令,当今苍穹宇宙唯有那位还在休眠的冥帝达成资格,白狼和小岚对视一眼,深觉狐疑,那小女孩究竟是谁?
蜀山经此一役总算妖气散尽恢复本来的一片光明,李承一换回以往清心寡欲的儒雅模样,先前的阴狠仿佛不曾存在,他睨了一眼如天人一般的慧净,目光移向风静夜,彼此目光交视,似乎看清一切,淡淡的说:“这自家烧着了,穆前辈还能悠哉的袖手旁观,他真以为如此便能脱了因果?子昱,你们未免太天真些。”